那军官好端端的又被童宏凡训斥个一无是处,惊慌得不知所措,心里想道:“完了,完了……。”
石并普和邝明茹也惊得目瞪口呆。
石光汉夫妇赶忙走出来,哀求施安田道:“施大侠,你和沙少侠关系密切,让他罢手,别在并普的婚礼上闹事好吗?还我们一个清静。
施安田也觉得沙元秃在石并普大喜的日子胡闹有些失礼,便道:“石掌门,你尽管放心,沙少侠只是冲着曲三河和龙云道长来的,他不会伤及无辜。”
童宏凡心想:“龙云道长作恶多端,虽罪该万死。但也应该由官府将其缉拿归案名正言顺地处置。如果沙元秃行刺成功,他岂不是触犯了王法?杀人偿命,他依然将受到官府的追捕,这是何苦呢?为一个即将被官府处死的人而不顾自己的生命?自己身为官府中人,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行凶闹事而袖手旁观?沙元秃是自己所喜欢的人,就更不应该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悬崖。”
于是对施安田道:“你去向他解释明白我的决定,让他别胡闹了。真正闹出人命,是否处置他,如何处置他,我也会感到非常为难。”
施安田早就对童宏凡言听计从,也明白其意,当即欣然应允,便上前几步,高声道:“沙侠士,请住手!”
沙元秃也正为难以行刺到在曲三河保护下的龙云道长而着急,本希望施安田能助他一臂之力,这样自己就不用在群雄面前使用‘混元一煞功’了。他听了施安田的话,顿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施安田不仅不帮助自己,反而让自己住手。真是不可思议!便道:“施大侠,你忘了施姑娘死不瞑目么?”
趁沙元秃分神之机,曲三河忽然改守为攻,一掌击中沙元秃手臂。沙元秃被击退数步,感觉到手臂隐隐发麻,一怔之下,就在这一刹那,曲三河又一掌把吓得浑身发软的龙云道长向后送出丈余远,龙云道长武功虽不算高,但他江湖阅历丰富,临危之际还知道自救。此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翻身从地上爬起象多长了两条腿似的飞奔而去。
沙元秃不见了龙云道长,顿时急红了眼,怒道;“曲三河,我敬你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也没有伤害我之意,我也没用‘混元一煞功’。但你放走了龙云道长,那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正要用‘混元一煞功’攻击曲三河。说时迟,那时快,施安田赶紧窜到他跟前将他拦住,说道:“沙少侠,我替范晔谢谢你了,你不能用‘混元一煞功’伤人。”
此刻石光汉举起双手用身体挡住沙元秃的去路,连声道:“沙少侠息怒,沙少侠息怒。”
石夫人已急得双眼噙泪,说道:“你若再不罢手就把我杀吧!我们石家什么时侯得罪你了,今天是并普大喜的日子啊!”话未说完,忍不住掩面而泣。
沙元秃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神情沮丧,说道:“石庄主,我不是冲着你们来的。我真难明白,你们也曾饱受龙云道长的刁难之苦,为何还处处庇护着他?”
石光汉道:“龙云道长今日好歹是我家的客人,他若在我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龙山派交待?”
邝明茹怔怔地望着沙元秃,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最敬重的就是沙元秃这种敢作敢为的豪爽之气,没想到他今天会在自己的婚礼上闹事。
沙元秃心想:“这次行刺龙云道长虽没遇上被童宏凡和曲三河及群雄围攻之险,便在曲三河的帮助下龙云道长已经逃走,而又有施安田和石家夫妇的阻拦,要刺杀龙云道长的希望几乎是没有了。来日方长,何必心急?”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指着童宏凡高声骂道:“童宏凡,你好卑鄙。”
众人见沙元秃把矛头指向童宏凡,都不禁为之一惊。
曲三河以为沙元秃不甘心行刺龙云道长失败又在借故无理取闹,不由得暗暗欢喜。
石光汉夫妇却被吓得唇青面白,如果童宏凡被激怒,那么喜事将变成了丧事。
童宏凡听沙元秃无端辱骂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当即眉头一皱,怒火中烧,正想发作。但转而又想,自己以往确实劣迹斑斑,很多人对自己意见重重,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如今沙元秃想骂骂自己泄愤就由他去吧!何须跟他一般见识,便强装出一副笑脸,自我解嘲道:“我什么地方卑鄙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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