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文达对沙元秃的突然出现感到非常惊讶,笑道:“我本已退出江湖,但为人所逼,不得不和他比武决高低。”
杜伯熙淡淡一笑道:“是呀,我们本来都已到了退出江湖的时侯,应该安度晚年了,但为人所逼,却不得不在江湖上飘零。”
沙元秃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上看不出任何生死搏斗的痕迹,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为宫文达惊出了一身冷汗。
杜伯熙道:“宫大人,你亮招吧!”
宫文达淡淡一笑,便飞扑过去,只听得“蓬”的一声,就在这瞬间,有一人被击倒在地,无论是谁被击倒,沙元秃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听宫文达厉声喝道:“杜伯熙,你为何不抵抗。”
沙元秃定神一看,只见杜伯熙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用手捂住胸口,听他有气无力的道:“宫大人,你赢了。”
宫文达似乎并不领情,怒道:“你不抵抗,我赢你也无光彩,这次比试无效,下次找机会再比试,我要你真正地输得心服口服。”
杜伯熙苦笑道:“我已经输得心服口服了,我希望不和你再比试。
宫文达道:“为什么?是看不起我?”
沙元秃既为宫文达感到高兴,也为杜伯熙的不战而败感到惋惜。
杜伯熙一脸的无奈:“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为何为了一时的斗胜而拼个两败俱伤?即便我胜了你,又有何意义,论武功,你我虽有高低之分,并且都比曲三河强,但都是曲三河的手下败将,有胆应该好好跟曲三河斗一斗才对。他自任盟主以来,江湖上帮派间纷争四起,正不胜邪,难道你就忍心?崔虎对你不敬,他如今在你手中,你要杀要剐,由你自便,只垦求你不要因为崔虎对你的不敬而仇视花刺帮,但愿我们这场比试能弥补崔虎对你的伤害。”
说完,从地上吃力地站起身来,向宫文达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宫文达道:“且慢!将崔虎带走。”
杜伯熙转身淡淡一笑:“崔虎违犯帮规,我带回去一定狠狠惩罚他。”
宫文达道:“那是你的事,我也不便对你指手划脚。”
沙元秃本以为当今两大顶尖高手必以死相拼,献上一场精彩的比试,结果却以杜伯熙不战而败告终,这结局虽然是他愿看到的,但也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遗憾,更令他百思不解的是一向软弱无能的宫文达居然得势不饶人,敢向花刺帮帮主挑战?而被称为天下第一的杜伯熙却又是那么的软弱无能,对宫文达的挑战不加抵抗?并且在杜伯熙身上看不到丝毫恶人的痕迹,倒是他的言行举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许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也许是出于对施范晔的怀念和对曲三河的憎恨,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渐渐对杜伯熙产生了好感,喜欢他那赢得起即又输得起的豪迈之气。
于是说道:“宫大人,其实我认为杜伯熙并非蛮不讲理之徒,大家是不是对他存有偏见?”
宫文达似乎也深有感触,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吧!他想争夺曲三河的盟主之位,当然会有人对他怀恨在心了。”
沙元秃道:“我觉得他和你、施姑娘都有相似的经历,他已经知错,并已向你道歉,你就不应该苦苦相逼了,害得他中了你一掌。”
宫文达道:“人生一世,其中的是是非非,永远有人在背后指手划脚。就如他想争夺盟主之位,他的目的是好的,想取代曲三河将武林治好,但他的行为却不足取,为争夺盟主之位,聚集一帮乌合之众,却又管教无方,使其沦为祸及民间的匪徒,害人又害已。”
至于他为何要苦苦相逼杜伯熙和他比试一场,这种微妙心态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花刺帮帮众狠狠刺伤了他的心,他迁怒于杜伯熙,以维护自己的尊严。或许是他已识破杜伯熙不敢惹恼自己的心理,找他比试一场,多少挽回些官场失意的面子。
众所周知,杜伯熙是当今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人人无不对他畏之如虎,自己的武功虽不如他,但只要防守得当,也不至于受到他的伤害。因此和他比试一场,无论是胜是败,这种敢向杜伯熙挑战的勇气定当得到世人的赞赏。
此外,杜伯熙若能知难而退,解散花刺帮,一方面知府大人可能会归功于我,有希望重新得到重用,即便知府大人不归功于自己,但知府大人对童宏凡并无好感,花刺帮解散后可能弃用童宏凡,自己仍有重入官场的机会。只是杜伯熙不战而败,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遗憾,当然,这是他内心的隐秘,是不便让外人知道,因此他移开了话题。
沙元秃道:“杜伯熙为何不抵抗?看得出来他受伤不轻。”
宫文达也是一脸的困惑:“高手比斗,容不得丝毫闪失,即便你不攻击对方,但一定要防住对方的攻击。杜伯熙不抵抗,是犯了兵家之大忌,相当于束手就毙,堂堂一帮之主,且练有天下第一的武功,这样白白送死,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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