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宏凡笑道:“这屋中只有你和我,你担心什么?怕我到曲三河面前去告状?”
石并普赶紧摇头否定。
童宏凡道:“那你就公正、客观地对当今武林盟主做一翻评价,就算我对你的考核。”
石并普何等聪明?当然已看出童宏凡想听曲老盟主的坏话了,便道:“我认为曲老盟主有负重望,如今江湖上各帮派间纷争不断,盗匪横行,大有邪不胜正之势,他早就应该退位让贤了。”
童宏凡这才满意地笑了,将石并普狠狠夸奖了一翻,又道:“如果推举你做武林盟主,你当如何履行好你的职责?”
石并普又不免心里一惊,他想进官场不假,但还从没想过要做什么武林盟主。如果让曲三河误认为自己想夺他的盟主之位,岂不遭来杀身之祸?于是小心翼翼,即不得罪曲老盟主,又要迎合童宏凡的道:“童大人,我虽出武林世家,却是技艺平庸,根本就不配做什么武林盟主。不过,男儿志在四方,不做武林盟主也同样干出一翻事业来。比如跟随你围剿花刺帮,打击在民间称王称霸的劫匪···。”
童宏凡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如今正需要一名给他出谋划策的人物,眼前这年轻人岂不正是合适的人选?便道:“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翻见识,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石并普也不客气,道:“童大人过奖了,还望童大人多多栽培。”
童宏凡面色一正,道:“要想在官场上立足,只有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机会。”停了停又道:“围剿花刺帮,你有何良策?”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石并普面露难色,说道:“童大人,你不是和曲老盟主联合去对付花剌帮么?”
童宏凡默默地摇了摇头,道出了心中的苦恼,并希望有人替他拿定主意。
石并普不免心里一惊,一方面不排除他又是在考验自己,如果应付不好,将前功尽弃。另一方面,即便他不是在考验自己,自己也难作自张,劝他拒绝抓捕宫文达,自己又无法献上更好围剿花刺帮的办法。如果劝他抓捕宫文达,宫文达一身正气,岂不是自己一句话就害了他?不过,他熟读诗书,虽技艺平庸,却是聪明绝顶,当下灵机一动。向童宏凡道出了自己的主张。
童宏凡吃惊之余,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抓捕宫文达呢?”
石并普见他不是在考验自己,心下稍宽,喜道:“为什么不行,如今我们要利用曲老盟主率众围剿花刺帮,岂能得罪于他?当然你不想抓捕宫文达,难道就不能逢场作戏。假抓捕他来骗曲老盟主么?”
童宏凡听他言之有理,不禁心中一喜,但欣喜之余,又愁云暗起:“这关系到宫大人的性命之忧,知府大人和宫大人会相信我么?”
石并普道:“向他们解释明白就行了,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苦衷。”
童宏凡道:“这能解释明白吗?知府大人最恨属下勾心斗角。”
石并普道:“那就抛弃曲三河,动用朝庭大军围剿花剌帮。”
童宏凡道:“不可以,知府大人不想伤害无辜。如果动用朝庭大军围剿,就与我没什么事了。”
石并普最善察颜色,心想:“看来知府大人是希望花剌帮和曲三河两败俱伤,而童大人又想以围剿花剌帮来立功。”当下笑问道:“知府大人的要求仅仅是不想伤害无辜?”
童宏凡心想:“看来这小伙子精通人情世故,真不是温室的鲜花。”笑道:“知府大人当然不想更多的无辜受到伤害。”
石并普道:“这么说来,知府大人已把花剌帮当作了敌人?”童宏凡微微一怔,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石并普道:“花剌帮越来越强大,威胁到了朝庭的利益。视作官、寇关系也不为过。但换个角度看,花剌帮众也是朝庭子民。”
童宏凡道:“听糊涂了,直接说说你有什么对付花剌帮的办法。”
石并普道:“据我了解,花剌帮也想干一翻轰轰烈烈的事业。杜帮主的目标是争武林盟主。知府大人既然不想伤害无辜,为什么不正确引导?”
童宏凡怫然不悦:“这不是宫文达的主张吗?”便问道:“如何正确引导?”
石并普没察觉到童宏凡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等价利益交换。我们协助杜帮主做武林盟主,杜帮主解散花剌帮。统率武林总比统率花剌帮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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