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范晔不禁为之一怔,忙笑着摇摇头道:“你送刀给我干什么?我用的可是剑呀!”
沙元秃笑道:“你若用不着它,留下作个纪念也行呀!这可是我的心爱之物,希望你笑纳。”
施范晔笑道:“我真不能接受这么宝贵的东西。”
沙元秃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它?”
施范晔道:“不是我不喜欢,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用剑可能会威力大增。而并非看中了你的宝刀。不过宫小姐可是看中了你的宝刀,对刀赞口不绝,这刀既然是你的心爱之物,为何不赠与她?”说完递过她的“傲立宝剑”,一定要他试一试。
沙元秃并没留意到她的话外之意,寻思:如果拒绝她,只怕会惹她不高兴。恭敬不如从命。于是接过宝剑,将自己的刀法从头至尾一招一式地用剑演练完毕,确实感觉到用剑明显比用刀更得心应手,其攻击力也随之增强,心想:“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固然与其根基和勤学苦练有关,难到兵器真很重要?”
至于自己用刀厉害还是用剑厉害,没有实战检验,只凭感觉还难以断定,且不论孰优孰劣,总不能让施姑娘扫兴吧!于是连声赞道:“好剑,好剑。同样的刀法,同样的人,用剑果然比用刀厉害多了。”
施范晔脸上一红,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沙元秃心里当然也是喜滋滋的。
施范晔笑道:“既然你喜欢,又能帮助你。你就留下它吧!宫姑娘很喜欢你的宝刀,你为何不送给她?”说完心中感到一阵难过。
沙元秃忙道:“不行,不行。我怎能收下你的心爱之物?”
施范晔喃喃道:“这剑是师傅留给我的,伴随我多年,不知用它手忍过多少武林败类。确实是我的心爱之物,能削铁如泥。当时师傅赠剑与我时,我就曾发誓,要用剑夺除为祸江湖的武林败类,与剑共存亡。可是如今想来,当初的誓言也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除了可笑之外毫无意义可言。”
沙元秃道:“施姑娘,你已经是女中英杰了。”
施范晔道:“剑虽是宝剑,可它也只不过是任人摆布的东西而已,由于人们要利用它,才会变得珍贵。如果弃之不用,其实就是一堆废铁。将它带在身边反而成为累赘。你既然用得着它,就留下它吧!不必再拒绝了。不过,话虽如此,我可没把它当成累赘,始终把它当成心爱之物的。我心爱的不是在于它珍贵锋利,而是心爱的师傅对我的一片期盼情。”心灰意冷之情溢于言表。
沙元秃虽认真倾听,却是越听越糊涂。
施范晔的话一定弦外有音,急切间哪容得他细细品味其中之意?不觉感到一片惆怅。
他无法再推辞,只好欣然接受。怔怔地望着施范晔,想道:“范晔,我留着它,也并非看中它的珍贵锋利,也并不指望它带给自己多少荣誉,而是看上了你对我的一片赤诚之情,我一定把它带在身边,荣辱与共。”于是也拿出自己的柳叶弯刀:“这刀你也留着,它同样是我的心爱之物。”
施范晔楞了一下,踌躇片刻,笑道:“也好,也免得我送你剑后自己吃亏。不过如果有一天我若不能使用兵器了,你就自己索回好好保存,或者代我送给宫姑娘。”
沙元秃见施范晔肯收下自己的宝刀,脸上荡起了红晕,心里陡然掠过一丝醉意,感到无比的幸福,迷茫中根本没听清楚施范晔后面说些什么,只好频频点头称是。
施范晔移开话题,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今后不再为难宫大人?”
沙元秃笑道:“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么?我今生今世不会再去为难他了,我会恪守自己许下的诺言,并且我已经和宫大人化敌为友了。”
施范晔笑道:“你还记得宫姑娘么?她很想念你,你应该时常去汀州看望她。你既然与宫大人化敌为友,就不要去计较从前的恩恩怨怨。宫大人已经被解职,他也不再为难武林中人了。”
言语间仍流露出沙元秃与宫文达难以消除敌意的担忧。
沙元秃怔了一怔,笑道:“施姑娘,宫小姐是你的好妹妹,也就是我的好妹妹,我一定时常去汀州看望她。”
施范晔心头一震,呆了呆,道:“宫姑娘和我亲若姐妹,宫伯伯仇人不少,今生今世,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谈不上如何去帮助她。今后如果她有难,你能替我照顾她么?”
沙元秃心想:“宫大人多管闲事,得罪了不少武林朋友,也结了不少仇家,冤冤相报,仇人找他报仇也不足为奇。”便说道:“今后我已把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她如果有难,我自然义不容辞地帮助她,决不让她受伤害。不过,她有一位武功奇高的父亲保护她,谁吃了豹子胆敢去伤害她?当然,你虽有不少仇家,但也不要太担心,有施大侠和我帮助你,看谁还敢找你报仇?”
施范晔摇了摇头:“只要你肯答应我去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你可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求人的。至于我,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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