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的心沉了下去。她走到关押俘虏的石坑边,向下望去。只见那些被捆着的啮齿兽人蜷缩在角落,眼神麻木,充满了绝望,甚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死寂。
她明白了。那个族长,选择了最冷酷,也最符合他们部落生存哲学的方式——舍弃。
司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她身边,看着坑底那些被抛弃的兽人,冰冷的竖瞳里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片漠然。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看来,你的‘交易’失败了。”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林悦抿紧了嘴唇,看着那些在寒冷和绝望中瑟瑟发抖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原本以为,至少能换回点东西……
现在,这些俘虏,反而成了烫手山芋。杀了?似乎有些残忍,也违背了她最初的打算。放了?他们无处可去,很可能冻死饿死,或者再次成为流浪兽人,继续劫掠。
就在林悦陷入两难时,那个最初被她问话的小头目,似乎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抬起头,用嘶哑的声音对林悦喊道:
“强大的雌性!我们……我们被族长抛弃了!我们不想死!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我们可以干活!我们能打洞,能寻找地下埋藏的食物根茎,能预警地下的危险!我们愿意……愿意加入你们的部落!”
他的话音落下,坑里其他啮齿兽人也纷纷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求生”的火光。
林悦怔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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