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虽然有残酷的旱灾。
少年蜷缩着,紧闭双眼,连月光都不敢看一下,心中百感交集。
可惜自己不属于这个美好的世界,不属于这些美好的人们。
是啊,多么可惜啊,自己终究不属于这个充满爱与烟火气的世界,不属于这些面对旱灾有着必胜信念、面对他人有着大海一般爱心的人类。
想到这里,少年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绞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是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属于任何一片土地。他没有故乡可以归去,没有亲人可以依靠,甚至连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都没有。
在这个广袤的天地间,他只属于他自己,孤独地行走在命运的轨迹上。
这是多么无奈的选择啊,是被迫接受的宿命。他不知道是那些凶猛的龙兽将自己逼到了这般境地,还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如此安排。
或许,龙兽与天意本就是一体两面,都是命运对他的无情捉弄吧。
就在少年几乎要放弃思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船舱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少年屏住呼吸,有人正沿着船头缓缓移动。
少年虚开一条眼缝,感觉那人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件兵器,在月色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一幕让少年的心跳陡然加快。
“阿宽,没有睡着啊?和谁在说话呀?”船下的人问道。
这一句话就让少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船长阿宽道:“住我家的。家里太挤了,出来船上休息下,反正现在天气也不凉。”
船下的人说道:“可这还是违反规章制度啊,虽然你的船很高,但毕竟不是封闭的船。”
听着这样的对话,直觉告诉少年,这绝不是一次普通的夜间巡视。
他越发觉得,这个巡逻人员,也像船长一样,怀疑上他了。
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忽然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尖往船舱内望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少年的心就要跳出喉咙了,知道那人马上要上船盘查了。然而,下一秒,那人却低声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离去了。
几个时辰后,东方天际渐渐泛起鱼白色的微光,黎明的曙光不可阻挡地穿透夜空,天色不可避免地要亮起来了。
新衣少年心急如焚,在天水河凉凉的晨风中,额头上又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东边的天际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揭开神秘的面纱,原本深邃的夜空渐渐褪去厚重的墨色,就像技艺高超的魔术师在舞台上施展精妙的障眼法。先是泛起一层朦胧的鱼肚白,继而晕染出淡淡的橘红,这绚丽的色彩如同被打翻的调色盘,在云层间肆意流淌。晨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增强,将沉睡的夜色一寸寸逼退,整个东方天际都沐浴在这神奇的蜕变之中,恍若大自然正在上演一场震撼人心的光影魔术秀。
在这紧要关头,新衣少年突然想起阿宽船长曾经问过他的那句话:“你家里还有哪些人啊?”这个简单的问话突然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他不仅想起了阿宽船长的其他话语,还回忆起昨天黄昏其他一些人对他说过的话,以及自己亲眼看见的种种情形。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新衣少年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阿宽叔叔,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妈妈住在快到关河口的地方,我现在要去找她了。真的很感谢阿宽叔叔这段时间的照顾。”
“孩子,原来你会说话呀!”阿宽船长笑道:“阿宽叔没照顾你什么啊!”
新衣少年道:“睡您船了。”
阿宽船长笑着说:“睡一觉算什么,船又不会因此受损,况且你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不会弄脏船的。当然,就算弄脏了也没关系。每天有那么多人来休息,大家也都尽力保持卫生,即便弄脏了也无妨,虽然干旱水少了,但还是有这么一大河水嘛,冲洗一下就行了。”
说到这儿,阿宽船长补充道:“这原本就是一艘长途客船,自干旱以来,已经好多年没航行了,天天停泊在这里。如今有人来游玩,有人来歇息,它也算是发挥些作用了!”
新衣少年说道:“阿宽叔,您真好!”
阿宽船长笑着摇摇头,突然若有所思地关切地问道:“孩子,你们母子俩住得这么远啊?你妈妈心可真大,居然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
刚刚心情放松一点的新衣少年又紧张起来:“我……我说我想睡船上……睡船上……看看天水河的夜色。”
“哦,知道了,孩子爱美,天水河的月夜确实很美。”阿宽船长笑得更温和了:“对了,这么一大早的,你和你妈妈是要去哪里啊?”
少年听到这个问题,心跳骤然加速,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妈妈……妈妈说,好像是要到对面的银盆国去。”这个向来诚实的孩子,今天一大早就连连说出这样的谎言,让他浑身不自在,感觉比面对凶猛的狼群还要令他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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