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炊烟升起时,多瑙河畔的晨雾刚散。王烈站在新落成的城楼上,看着一队队中原移民推着独轮车,沿着铁轨缓缓进入新城。移民们的脸上带着疲惫,眼神里却藏着对未来的期盼,他们的车斗里装着种子、农具,还有用布包着的家当——这是朝廷组织的第五批移民,目的地是刚平定的基辅公国旧地。
“将军,这批移民里有不少木匠和铁匠,正好能帮着修铁路。”副将指着人群中几个背着工具的汉子,语气里带着兴奋。
王烈点点头,目光扫过城楼下的牌匾——“永平城”,这是李砚亲自取的名字,寓意“永远太平”。城内的街道已按长安的规制铺设,两旁的房屋一半是中原样式的瓦房,一半是改造过的欧洲石屋,工匠们正忙着给石屋加盖飞檐,试图让两种风格融合得更自然。
不远处的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一个中原铁匠正带着两个欧洲学徒打铁,他用官话夹杂着几句生硬的拉丁语,教他们如何锻造铁轨零件。学徒们虽然听得磕磕绊绊,手上的活计却学得认真,额头上的汗珠混着铁屑滚落,在阳光下闪着光。
“让移民和当地人混居,家眷不够的,就从欧洲俘虏里挑些女子配给他们。”王烈对副将下令,“孩子们必须上学堂,学官话,学律法,十年后,这里要和中原没两样。”
这是李砚定下的“融土之策”——用移民稀释当地人口,用教育同化后代,用通婚打破种族隔阂。在多瑙河流域推行三年,已初见成效。第一批移民的孩子,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有的还考上了当地的学堂,成了小秀才。
恒河流域的“融土”则更侧重于文化渗透。赵勇在马杜赖城邦设立了“汉学馆”,邀请中原的儒生来讲学,教授《论语》《孟子》,还将印度教的经典翻译成汉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编成适合儿童启蒙的课本。
“陛下说,要让他们觉得,汉文化和本地文化不冲突,甚至能让他们过得更好。”赵勇在给李砚的奏折里写道,“现在南印度的贵族子弟,以能说官话、写汉字为荣,不少人还主动取了中原名字。”
他没有说的是,这种渗透背后,是秦军铁腕的支撑。有个印度教祭司拒绝让子女上学堂,暗地里煽动信徒抵制汉化,赵勇直接派火枪兵查封了他的神庙,将其全家贬为奴隶,送往南洋种植园——杀鸡儆猴的效果,远比苦口婆心的劝说更有效。
两条战线的文治与武功,像一对齿轮,相互咬合,推动着大秦的版图不断巩固。而长安的李砚,则是这对齿轮的轴心,用一道道圣旨,精准地调控着转动的节奏。
这日,李砚收到了两份特殊的奏报。
一份来自西域都护府,说当地的突厥部落首领,主动请求废除部落制,改为州县制,还将自己的女儿送入长安,请求嫁给皇子——这个曾经与大秦为敌的部落,如今已彻底臣服,甚至以与皇室联姻为荣。
另一份来自美洲分封地,说李屿在当地发现了大量的银矿和金矿,已组织工匠开采,第一批白银即将通过海上商路运回长安。随奏报送来的,还有一块拳头大的狗头金,金灿灿的,在阳光下晃眼。
“好,好啊!”李砚拿着狗头金,忍不住笑道,“告诉李屿,开采时要注意安全,别让矿工太累了——留着他们的力气,还要开垦土地呢。”
他知道,白银和黄金的流入,将极大地促进大秦的贸易和经济。现在的大秦,东到美洲,西到多瑙河,南到南洋,北到西伯利亚,已形成一个庞大的贸易网络——中原的棉布、瓷器、铁器,换回美洲的金银、欧洲的羊毛、印度的香料、南洋的橡胶,商船在各大港口穿梭,帆影蔽日。
为了管理这个庞大的帝国,李砚推行了“行省制”,将全国分为三十六个行省,每个行省设巡抚一名,掌管民政;设都指挥使一名,掌管军政;设提刑按察使一名,掌管司法,三者相互制衡,直接对中央负责。
“无论在哪个行省,律法只有一部,那就是《大秦律》;语言只有一种,那就是官话;度量衡只有一套,那就是工部制定的标准。”李砚在朝会上强调,“谁要是敢搞地方割据,搞特殊化,朕就摘了他的脑袋!”
为了让政令畅通,他还建立了遍布全国的驿站系统,用快马和电报(百工营研制的简易电报,通过电线传输信号)传递消息。长安的命令,三日内就能传到多瑙河或恒河,效率之高,前所未有。
文化上,李砚下令编纂《大秦百科全书》,汇集天下的知识——从农桑、水利到天文、地理,从医术、工匠到律法、礼仪,甚至包括各地的风土人情、动植物种类。编纂此书的,既有中原的大儒,也有欧洲的学者、印度的僧人、阿拉伯的商人,真正做到了兼容并蓄。
“朕要让后人知道,大秦不仅有铁骑和火炮,还有智慧和文明。”李砚对编纂官说,“这本书,要让每个行省的学堂都有一本,让孩子们知道,大秦的江山有多大,知识有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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