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再找不到淡水,弟兄们就要渴死了!”水手长声音嘶哑,嘴唇干裂起皮。
郑和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忽然眼睛一亮:“看!那边有海鸟!有鸟就有陆地!”
舰队跟着海鸟的踪迹,果然找到了一座岛屿。岛上有淡水溪流,还有成群的袋鼠——这是士兵们从未见过的动物,起初吓得不敢靠近,后来发现它们性情温顺,便捉了几只,烤着吃了,味道竟和鹿肉相似。
“在岛上休整七日,补充淡水和食物,然后按原定路线返航。”郑和下令,“让画师把这岛屿的地形和袋鼠画下来,带回长安给陛下看。”
七日后,舰队再次起航。回程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了几波海盗,郑和没有像王贲那样硬拼,而是用蒸汽船的速度甩开对方,再派快船绕后,用回回炮摧毁海盗的巢穴,既保住了船队,又震慑了周边海域。
当郑和的舰队驶入登州港时,百姓们夹道欢迎。他们带回的不仅有香料、宝石,还有澳洲的独特木材、南洋的高产水稻种子,以及一幅全新的南洋海图,上面标注着十几个从未被中原人知晓的岛屿。
“郑将军,陛下有旨,让您即刻回京,另有任用。”内侍捧着圣旨,对晒得黝黑的郑和笑道。
郑和接过圣旨,心中一阵温暖。在外漂泊两年,他最想念的就是长安的灯火——那里有皇帝的信任,有家人的期盼,有大秦的根基。
王贲和郑和的捷报先后传到长安时,李砚正在农事园教孩子们辨认新作物。听到安息臣服、澳洲发现的消息,他只是淡淡一笑,继续给孩子们讲解玉米的生长周期。
“父皇,王将军和郑将军打了胜仗,您怎么不高兴?”李恒不解地问。
李砚放下手中的玉米,指着园子里的幼苗:“你看这小苗,长得太快会倒伏,必须慢慢扎根。大秦的疆土也是一样,打下来容易,守住难,守住了还要治理,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真正的‘胜仗’。”
他提笔给王贲和郑和各写了一封信。给王贲的信里,他叮嘱要善待波斯百姓,推广新作物,修复商路;给郑和的信里,他让他休整半年,然后带着农匠再次出海,把土豆、玉米的种子带到南洋,教会那里的人种植。
“打天下靠的是刀剑,治天下靠的是民心。”李砚把信交给内侍,目光望向西方和南方,“让他们记住,大秦的旗帜插在哪里,福祉就要带到哪里。”
夕阳下,长安的宫墙镀上了一层金边。王贲在波斯的土地上丈量农田,准备修建水渠;郑和在登州港修补战船,规划着下一次远航;而那些埋骨黑风口的士兵,墓碑上的积雪渐渐融化,仿佛在遥望东方的故土。
异域的风烟里,总有忠骨埋他乡;故园的灯火下,始终有人盼归人。大秦的扩张之路,从来不是坦途,却因这些征战在外的将军与士兵,变得厚重而坚实。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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