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让巨灵停在营地中央,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些人或许愚昧,或许弱小,却是他在草原上最初的根基。他从空间里取出更多的粮食和盐,让三个族长分发下去,又让玄风去溪流里捕捉了些鱼(玄风的捕鱼技巧竟意外地好),让部众们能吃上一顿饱饭。
夜幕降临,营地燃起了篝火。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满足而敬畏的脸庞,他们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鱼肉和麦饼,一边听族长们讲述“神使”的故事。有人说李砚是腾格里派来拯救草原的使者,有人说巨灵是山神的化身,玄风是狼神的兄弟,青云是天鹰的后裔……这些故事越传越神,渐渐织成一张无形的信仰之网,将所有人都网罗其中。
李砚坐在巨灵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去纠正那些夸张的传言。他知道,这些传言是凝聚人心的胶水,只要他能一直给这些人带来安稳的生活,这张信仰之网就会越来越牢固。
玄风趴在他脚边,享受着部众们小心翼翼递来的烤肉(经过李砚允许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它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敬畏的感觉,尾巴偶尔会轻轻扫动,引来一阵低低的惊呼。
“灰影那边怎么样了?”李砚通过契约联系灰影。
灰影很快传来消息:它已经带着狼群赶到了营地外围,正在清理附近的敌对小股势力,确保营地安全;另外,它还发现了一个被大部落欺压的中型部落,对方表示愿意归顺,前提是能得到“神使”的庇护。
“让他们过来。”李砚回复。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的名声在草原上传播,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前来归附,也会引来越来越强大的敌人。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手里有粮食,有足以震慑一切的力量,还有这些渴望安稳的部众。
篝火渐渐熄灭,营地陷入沉睡,只有巡逻的族人(在灰影狼群的“监督”下)和高空盘旋的青云,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
李砚靠在巨灵身上,看着满天繁星,心里一片平静。草原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拂在脸上,带着几分自由和狂野。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时的惶恐,想起在高山村的小心翼翼,想起在温泉谷的悠闲自得……那些日子都已成为过去,从他踏入草原的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
或许未来会有刀光剑影,会有尔虞我诈,但至少现在,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巨灵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在安慰他。李砚拍了拍它的脖颈,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夜风吹过草原,带着远方的狼嗥和近处的呼吸声,交织成一首属于新生的歌谣。而歌谣的主角,正坐在巨兽背上,望着星空,等待着属于他的,草原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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