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谷的冬日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在雪地上织出一片金色的网。李砚站在谷中央的空地上,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抱圆置于胸前,正是太极起势的架子。他双目微闭,呼吸悠长,仿佛与周围的风雪、温泉、草木融为一体,连玄风都安静地趴在远处,不敢打扰这份宁静。
练太极的日子久了,他渐渐品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最初只是把它当成消磨时间的把戏,练的也都是网上看来的简易招式——云手、野马分鬃、揽雀尾,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连完整的套路都凑不齐。可就是这简陋的架子,在他日复一日的揣摩下,竟慢慢生出了些门道。
“气沉丹田,劲走四肢……”李砚默默调整着呼吸,手臂缓缓划圆。随着动作展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如同水流过河道,顺着骨骼与筋络蔓延,所过之处,原本有些滞涩的气血变得顺畅无比。这便是太极的“梳理”之功,看似缓慢,却能将他那如同野马般的巨力渐渐驯服。
他试着将虎豹雷音融入其中。小腹处的震动不再是之前的刚猛轰鸣,而是变得轻柔绵长,与呼吸的节奏相呼应。每一次呼气,雷音便随之减弱,力量也随之收敛;每一次吸气,雷音又悄然增强,力量便在体内缓缓积蓄。一收一放之间,力量如同潮汐般涨落,却始终掌控在他的意识之中。
“好舒服……”李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练完一套简易太极,浑身暖洋洋的,没有练鹰爪功时的紧绷,也没有搬巨石时的疲惫,反而像是泡了一场热水澡,从骨头缝里透着舒坦。这便是养身的妙处——八段锦是调理,太极则是滋养,两者相辅相成,让他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强健,精力也越发充沛。
他走到一棵手腕粗的柳树前,伸出右手,轻轻搭在树干上。这一次,他没有用蛮力,也没有用鹰爪功的撕扯劲,只是将体内那股流转的力量引向指尖,顺着手臂缓缓注入树干。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随着他手臂的轻微旋转,树干竟开始微微震颤,树皮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缠绕、勒紧。李砚手腕一翻,力道陡然变化,那股注入树干的力量如同活过来一般,在木质纤维中疯狂搅动、撕扯。
“咔嚓!”
一声轻响,树干竟从内部崩裂开来,断口处纤维交错,像是被无数细丝绞碎的棉絮。而树干的表皮,却依旧保持着完整,只是微微向内凹陷,仿佛承受了某种来自内部的诡异力量。
“这是……缠丝劲?”李砚看着断裂的树干,眼中满是震惊。他曾在港片里看到过关于太极缠丝劲的描述,说这种劲法如同蚕丝缠绕,能柔能刚,既可卸力,又能碎物,没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练了出来。
他又找了根更粗的树枝,再次尝试。这一次,他刻意引导着体内的力量,模仿记忆中缠丝劲的轨迹——力量从丹田升起,经腰胯传至手臂,再顺着手腕旋转,最终凝聚于指尖,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缠绕、收紧、绞动。
树枝在他手中如同面团般脆弱,先是被缠得弯曲,随即从弯曲处内部崩裂,断口与之前的柳树如出一辙。李砚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缠丝劲在绞碎树枝后,还有余力顺着手臂回流,与体内的力量融为一体,几乎没有浪费。
“太极这玩意,果然藏着霸道。”李砚啧啧称奇。以前只觉得它慢悠悠的,像老头老太太的消遣,现在才明白,这“慢”里藏着的是对力量的极致掌控。寻常人练太极,追求的是强身健体;可他凭着巨力和虎豹雷音,硬生生把这“慢功”练出了摧枯拉朽的霸道,缠丝劲配合他的力量,简直就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玄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凑上前来,用鼻子嗅了嗅断裂的树枝,又看了看李砚的手,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疑惑。它能感觉到李砚刚才没用到多少蛮力,可这树枝断得却比被它一爪子拍断还要彻底,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叫技巧,懂吗?”李砚笑着揉了揉玄风的脑袋,心里却越发兴奋。缠丝劲的出现,让他对力量的运用又上了一个台阶——以前是“力大砖飞”,现在却能“以巧破千斤”,对付不同的敌人,终于有了更多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李砚练得更痴迷了。他不再局限于那几招简易太极,而是凭着缠丝劲的感觉,自己摸索着延伸招式。有时是用缠丝劲缠绕玄风的爪子,看能不能卸开它的扑击;有时是对着空气演练,想象着如何用缠丝劲破解敌人的刀剑;甚至吃饭、喝水时,手指都会无意识地转动,感受着那股细微的力量在指尖流淌。
他发现,练鹰爪功时的擒拿技巧,竟与缠丝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鹰爪功讲究“抓、扣、撕”,缠丝劲则讲究“缠、绞、转”,两者结合,抓拿的力道变得更加诡异——一旦被他抓住手腕,缠丝劲便会顺着手臂蔓延,轻则卸力,重则绞伤筋骨,比单纯的蛮力擒拿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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