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谷的清晨,雾气尚未散尽,李砚已盘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他双目微闭,小腹处传来持续不断的“咕噜”声,如同远方传来的闷雷,循着骨骼经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次震动,都像是在给身体的筋骨、内脏“按摩”,带来一阵细微而舒畅的麻痒感。
这便是虎豹雷音的妙处。自从契约玄风后,这能力便成了他的本能,无需刻意催动,时时刻刻都在运转。短短几日,他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内脏像是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起来,变得坚韧无比,之前偶尔会有的腹胀感彻底消失;骨骼密度持续增加,虽然身形依旧是一米九的挺拔模样,体重却悄无声息地涨了几十斤,站在那里稳如磐石,任谁推搡都纹丝不动;连皮肤的质感都变了,摸上去光滑紧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感,仿佛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铁甲。
“难怪叫纯阳之兽……”李砚睁开眼,掌心相对,缓缓发力。只听“噼啪”一声轻响,空气中竟泛起细微的涟漪,那是气血之力高度凝聚的迹象。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就算赤手空拳,也能一拳打碎半米厚的石板,而且发力时再无之前的滞涩,力量流转圆融如意,这便是雷音淬炼带来的“整劲”。
正沉浸在力量增长的喜悦中,一阵低沉的虎啸从谷外传来,带着几分急切。李砚抬头望去,只见玄风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密林里走出,嘴里叼着一头半大的野猪,鲜血顺着獠牙滴落,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痕。
这已是玄风连续第三天外出狩猎了。自从被“放出去”自力更生,这家伙倒是展现出了山中之王的本色,每天都能带回些猎物,有时是野猪,有时是狍子,偶尔还能捕到体型硕大的黑熊。
“收获不错。”李砚迎上去,拍了拍玄风的脑袋。玄风的皮毛果然如绸缎般顺滑,摸上去暖融融的,尤其在这严寒天气里,简直是天然的暖炉。他忍不住多撸了几把,惹得玄风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却还是乖乖地将猎物放在地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便是“撸大猫”的快乐。李砚笑着摇摇头,取过石刀开始处理猎物。玄风则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忙活,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几分慵懒——这家伙显然知道,接下来会有一顿美餐。
处理好野猪,李砚将一半肉切成大块,扔进一口大陶罐里,加上空间里的蔬菜、菌子和灵泉水,架在火塘上炖煮。另一半则切成条,准备熏制成肉干——这是给灰影率领的狼群准备的。
说起狼群,李砚也是一阵头疼。五十多只狼,每天的肉食消耗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之前还能靠空间里储存的兔肉、鹿肉勉强支撑,可自从玄风来了之后,这家伙一顿就能吃掉二三十斤肉,简直是个无底洞。无奈之下,他只能让灰影带着狼群也加入了“外出狩猎”的行列。
好在黑风山物产丰富,加上狼群和玄风的捕猎能力极强,倒也没让它们饿肚子。只是每天看着储存的肉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李砚还是忍不住心疼——那些可都是他一点点攒下来的“家底”。
“看来得想办法扩大肉食来源了。”李砚看着陶罐里翻滚的肉汤,眉头微皱。空间虽然已经扩张到两千米见方,里面种植的粮食、水果足够他和食草动物们消耗,可肉食储备却越来越紧张。总不能让玄风和狼群把谷里的鹿群、羊群都吃光吧?
他忽然想起空间里那些被阉割的小猪仔和羊羔。之前是打算留着慢慢吃的,现在看来,得加快它们的生长速度了。李砚意念一动,将空间的时间流速调快了几倍——这样一来,原本需要半年才能长成的牲畜,一个多月就能出栏,正好能补充肉食储备。
处理完猎物,李砚提着几块新鲜的鹿肉走向空间入口。这是他今天的早餐——自从身体被雷音淬炼后,他的食量也跟着暴涨,一顿吃个七八斤肉简直是家常便饭,若是换成普通粮食,怕是得吃二三十斤才能填饱肚子。
空间里暖意融融,与外界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灵泉水汩汩流淌,岸边的野山参又长大了几分,叶片间萦绕着淡淡的灵气;成片的谷物长势喜人,金黄的麦穗压弯了枝头;果树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红的苹果、紫的葡萄、黄的梨子,琳琅满目;被圈养的小猪仔和羊羔在草地上撒欢,个个膘肥体壮,看到李砚进来,纷纷围了上来,哼唧着讨要食物。
李砚将鹿肉扔给它们——这些小家伙虽然是食草动物,偶尔喂点肉食也能长得更壮实。他走到果园深处,那里堆放着十几个陶罐,里面装着他用空间水果酿造的果酒。
这些果酒是他闲来无事的杰作。他将成熟的水果压榨成果汁,加入适量的灵泉水,密封在陶罐里发酵。没想到在空间灵气的滋养下,酿出的果酒竟带着一股独特的清冽甘甜,酒香醇厚却不刺鼻,喝完之后嘴里还留着淡淡的果香,比他前世喝过的任何果酒都要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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