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握紧了明玉的手，声音温和：“我们回去吧，月亮这么好，适合小酌一杯。”
明玉含笑点头：“好。”
两人相携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拖得很长，一步一步，沉稳而安宁，仿佛要就这样，走向地老天荒。
自那夜之后，玉树再无任何异动，只是静静生长，枝叶愈发繁茂，成为紫禁城永恒的风景。太上皇与明玉在长乐帝及孙辈的孝养下，继续着宁静幸福的生活，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宽容，让他们得以长久地陪伴彼此，见证着盛世的延续。
唯有明玉自己知道，那夜莲华绽放、光晕笼罩之时，她识海中的金丝雪莲虚影，根系悄然向下延伸，穿透了灵泉空间，仿佛与脚下的大地、与紫禁城的宫墙、与那株玉树，乃至与整个大清江山，建立了一种深沉而永恒的联结。
她没有获得新的力量，也没有感知到任何危机，只是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笃定——她的存在，她的灵泉，她与太上皇的爱情，以及他们共同开创的盛世华章，早已化为一枚不朽的印记，深深烙印在这片天地之间。
未来的史书会如何记载他们？是“圣祖太上皇与端慧太上皇后，共定乾坤，开创长乐盛世”？还是“圣后身具异禀，福泽万民，与圣皇携手，寿比南山”？这株玉树最终会长成何等模样？这些，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月光正好，爱人在侧，江山安宁，岁月绵长——长乐，未央。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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