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高热昏迷!安神香囊里搜出红色粉末,与彼岸花根茎颜色一模一样!”
苏培盛连滚带爬冲进养心殿时,明玉正亲手为雍正帝研墨,墨锭在砚台里研磨出细腻的墨汁,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哐当”一声摔在案上,墨汁溅出,染黑了半幅宣纸。
“你说什么?!”明玉猛地起身,腰间的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她冲到苏培盛面前,双手死死攥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皮肉,声音因极致的恐慌而颤抖:“弘晖?我的弘晖怎么了?他早上还好好的,去永和宫给母妃请安时,还说晚上要跟我学写大字……”
雍正帝也瞬间敛去脸上的温和,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帝王威压,他快步走到明玉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苏培盛!说清楚!弘晖现在在哪?太医怎么说?”
“回皇上!大阿哥在阿哥所,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说阿哥脉象紊乱,像是有阴邪侵体,寻常药石根本没用!”苏培盛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上全是冷汗。
明玉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挣脱雍正帝的手,疯了般往殿外跑:“我要去看弘晖!我要去救我的孩子!”
雍正帝立刻下令:“备轿!传朕旨意,封锁阿哥所,所有接触过弘晖的人一律不许离开!让粘杆处统领立刻带人过来,彻查此事!”
阿哥所内,药味弥漫,压得人喘不过气。弘晖躺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小床上,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烧得通红,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他的呼吸急促而微弱,偶尔发出的呓语模糊不清,全是“额娘”“好冷”“有虫子咬我”的细碎声响。
几个老太医围着床榻,面色凝重地轮流搭脉,最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跪在地上请罪:“皇上,贵妃娘娘,臣等无能!阿哥体内的邪气诡异至极,像是附着在血脉里,无论用什么退热药石,都无法压制,再这样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明玉厉声打断,她扑到床前,轻轻握住弘晖滚烫的手,儿子的体温烫得她心口发疼。她回头看向雍正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皇上,让所有人都出去!我有办法救弘晖!”
雍正帝立刻明白她要动用那特殊的力量,他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只留下最信任的两名心腹太医在殿外候命,以防不测。殿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明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掌心紧紧贴在弘晖的手腕上,开始催动灵泉空间的力量。
清冽的生机如同涓涓细流,从明玉的掌心缓缓注入弘晖体内。随着力量的不断流逝,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雍正帝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她,眼中满是担忧,却不敢出声打扰——他知道,这是弘晖唯一的生机。
半个时辰后,弘晖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通红的小脸褪去了几分血色,眉头也舒展了些,甚至轻轻哼唧了一声,喊了句“额娘”。明玉却猛地收回手,捂住胸口,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又被她强行咽了回去。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被雍正帝稳稳扶住。
“怎么样?”雍正帝急切地问。
“不行……”明玉声音虚弱,气息不稳,“‘彼岸花’的邪气已经侵入弘晖的心脉,像附骨之疽一样死死缠着他的生机。灵泉之力只能暂时压制,没法彻底根除。必须找到下咒的媒介,或者施术之人,才能解开这个邪术!”
殿外的太医正听到动静,立刻进来再次为弘晖搭脉,片刻后脸色一变:“娘娘所言极是!阿哥体内的阴邪之气虽有减弱,但根基未除!此乃失传已久的‘厌胜之术’,施术者必定用了自身精血或特殊媒介作为引子,若能找到这媒介,或许能反向追溯到施术之人!”
粘杆处的行动如同惊雷般展开。统领亲自带队,对阿哥所、永和宫以及弘晖今日去过的所有地方进行地毯式搜查。不出两个时辰,一名暗卫匆匆来报:“统领!在毓庆宫西侧的兰草圃里,发现了异常!”
众人赶到兰草圃,暗卫指着一株开得正盛的墨兰:“就是这里!我们刚才看到泥土有翻动的痕迹,挖开后发现了这个!”说着,他递上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
雍正帝和明玉打开黑布,里面是一个三寸长的桃木小人,小人身上缠着几根黑色的头发——经确认,正是弘晖的!小人的胸口位置,还扎着三根沾着暗红色粉末的细针,针尾刻着细小的蜘蛛符文,与黑莲教的标记一模一样!
“好毒辣的手段!”雍正帝看着桃木小人,眼中杀意暴涨,周身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查!立刻查出这个桃木小人是谁埋的!还有,弘晖今日接触过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粘杆处的暗卫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展开排查。根据兰草圃附近的宫人道供词,前日傍晚,毓庆宫负责修剪花草的宫女柳氏曾在这里停留过很久,行为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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