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胤禟、胤?更是气得拍案而起,胤祥要查流言源头,胤禟要抄八爷党的铺子,胤?要去跟胤禩当面理论。可胤禛却拦住了他们,语气冷静得近乎冷酷:“现在动,就是心虚。皇阿玛正在疑心上,咱们越闹,越让他觉得流言是真的。等。”
国丧期间,胤禛每日天不亮就入宫哭临,跪在废太子灵前,神色哀恸,举止合规,没有半分差错。面对康熙偶尔投来的审视目光,他坦然承受,眼神清明,没有丝毫闪躲。除了必要的丧仪,他从不主动提及政务,也不与其他皇子争执,只是沉默地恪守着礼制。
朝臣们看在眼里,渐渐有了议论:“雍亲王倒是坦荡,不像有些人,明里暗里地搞小动作”“八贝勒哭得凶,可府里却没见多伤心,反而忙着联络人”。对比之下,胤禛的沉静反而成了一种无声的证明——若真有心虚,怎会如此坦荡?
康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疑团像一团乱麻。废太子的死是刺,可胤禛的沉稳、德妃的维护、朝臣的议论,还有弘晖、弘昉那些酷似自己的眉眼,都在一点点解开这团乱麻。他想起胤禛这些年的政绩:清查亏空、整顿吏治、实心办事,从没有过半点不臣之心。若胤禛真要夺位,何须等到今日?若弘昉真是“克亲之命”,那自己这个皇祖父,为何安然无恙?
废太子头七那天,康熙站在灵前,看着跪在最前面的胤禛。他身形挺拔,却透着一丝孤寂,不像其他皇子那样刻意表现悲戚,却让人觉得更真实。康熙又看了看一旁的胤禩,他哭得肩膀发抖,可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观察自己的神色。那一刻,康熙心中的天平,终于朝着胤禛的方向,微微倾斜了一丝。
丧仪过后,康熙重新开始处理朝政,只是眉宇间的阴郁始终散不去。这日,他下旨,单独召见胤禛,地点不是乾清宫正殿,而是西暖阁——那个只有帝王最信任的人才能进入的私密之地。
暖阁内,只有康熙和胤禛两人,梁九功站在门外,连大气都不敢喘。康熙坐在炕上,看着胤禛,没有绕圈子,声音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老四,胤礽走了。朕这些儿子里,如今看来,只有你最肖朕。”
胤禛躬身行礼:“儿臣不敢与皇阿玛相比,只求能为皇阿玛分忧,为大清尽忠。”
康熙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直看向胤禛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朕问你,若有一日,朕将这万里江山托付给你,你能向朕保证,善待你的兄弟吗?能保证,不让朕失望吗?”
这句话像惊雷,炸在胤禛耳边。他猛地抬头,迎上康熙复杂的目光——有期待,有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托付。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这一刻,是皇阿玛最终的认可,还是另一重更深的试探?若回答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若回答得好,这万里江山,或许就真的要落在他肩上了。
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和两人沉重的呼吸。胤禛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这道题,比任何政务都难,比任何阴谋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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