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听到什么了?”胤禛吹了吹参汤的热气,语气平淡,像在聊家常。
苏培盛忙低下头,声音放得更低:“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说云南送的铜料,成色不如往年,还有些账目没算清…奴才不懂这些,可能是小太监瞎嚼舌根。”
铜料成色差?账目不清?胤禛心里咯噔一下——这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测,云南铜矿确实有问题!可苏培盛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是皇阿玛在提醒他?还是又一个陷阱?
他没接话,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小事,下面人会处理。你下去吧。”
苏培盛躬身退下,关门时还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胤禛看着那碗参汤,没动——他不敢动,苏培盛是皇阿玛的眼线,这碗参汤里有没有文章,他不知道。他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枚遗诏残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残片安安静静的,没再发烫,可他心里却乱得很:皇阿玛到底想让他怎么做?查铜矿?还是别查?
与此同时,西北年羹尧的军营里,一间密室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被革职的参将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对着审讯的副将嘶喊:“我招!我全招!是…是废太子府上的人让我做的!他们给了我银子,让我把钱给那个绸缎庄老板!”
副将的脸色瞬间变了——废太子?那个早就被圈禁的二阿哥?他怎么会牵扯进来?!
副将不敢耽搁,立刻写了密报,用蜡封好,交给心腹:“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亲手交给雍亲王!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密报送出时,西北的夜风正急,吹得营帐哗哗响,像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京城里,胤禛还在书房里坐着,手里攥着遗诏残片。废太子的名字他早就忘了,可现在突然冒出来,和八爷党、云南铜矿、钟粹宫女客缠在一起,像一张更大的网,把他困在中间。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夜风灌进来,吹得烛火灭了一半。远处的钟粹宫方向一片漆黑,弘觉寺的轮廓藏在夜色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年羹尧的密报还在路上,废太子的牵扯刚露苗头,云南铜矿的水又深不见底,皇阿玛还在背后看着…
胤禛握紧拳头,指节泛白——这场博弈,已经不是他和八爷党的争斗了,背后还藏着更老的恩怨,更险的算计。他不知道下一步该踩哪步棋,可他知道,他不能退——退了,明玉和孩子们就没活路了。
烛火彻底灭了,书房里只剩下月光,洒在那枚遗诏残片上,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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