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佛光消散的瞬间,暖阁内的阴寒气息如退潮般褪去。昭华的哭声停了,小胸脯平稳起伏,眉心的黑莲虚影彻底隐没;明玉也松了口气,额角的冷汗被夜风拂干,灵泉气息重新变得温润。可胤禛的心却悬得更高——这佛光来得太蹊跷,像凭空落下的雨,没留下半点痕迹,反而让他觉得背后有双眼睛,正盯着这暖阁里的一切。
“戴铎。”他压低声音,指尖还残留着遗诏残片的余温,“刚才有没有异常气息靠近?外围守卫呢?”
戴铎从阴影里走出,脸色凝重:“回主子,外围没发现任何人,连飞鸟都没靠近过。那佛光…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源头。”
胤禛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夜色浓得像墨,王府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光影里没藏着人影,可他总觉得不对劲——能避开粘杆处的眼线,精准把佛力送进昭华眉心,这人的本事太吓人了。是潭柘寺的了空大师?还是其他隐世的和尚?他们帮昭华,是为了什么?
“加派一倍人手守暖阁,再让懂奇门的人布个感应阵。”胤禛的声音冷得像冰,“不用能打人,只要有异常能量波动,立刻报!尤其是佛气和邪祟的气!”
“嗻!”戴铎转身就走,脚步轻得像猫。
胤禛回到榻边,俯身看着昭华的小脸——月光洒在她脸上,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他轻轻碰了碰女儿的脸颊,温声道:“别怕,阿玛护着你。”明玉睡得沉,眉头还皱着,他伸手替她抚平,指尖的温度让她无意识地往他掌心靠了靠。
第二天一早,胤禛就把邬先生请来了。书房里,邬先生捧着茶杯,听完描述后,手指在杯沿摩挲着,眼神里满是惊讶:“能做到这步,佛法得精深到化境。了空大师闭关多年,不太可能;说不定是隐世的高僧,感知到魔种的邪气,才出手的。这是格格的福气!”
“能找到他吗?”胤禛往前探了探身,眼里满是急切——只要能根除魔种,让他跪谢都行。
邬先生摇头:“难!这种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刻意躲着,咱们找不到。眼下佛光能压着魔种,已经是万幸了。您和侧福晋还得用龙气、灵泉温养,别让魔种再闹。”
胤禛叹了口气,知道急不来。他让邬先生退下,转身对着铜镜整理衣袍——苏培盛还在外面等着,这场“焦头烂额”的戏,得接着演。
他故意在书房里“发火”,声音大得能穿透门板:“戴铎!军械案怎么还没查完?赫奕那老东西!还有云南的铜矿!老九要是敢动手脚,我饶不了他!”
门外,苏培盛端着茶盘,耳朵竖得老高。他看到胤禛“气冲冲”地摔了砚台,墨汁溅了一地,心里暗暗记下——这就去把消息传出去。
果然,当天夜里,杂院的墙缝又有了动静。戴铎的人看着苏培盛塞纸条,冷笑一声:“主子的计,又中了。”
没过多久,监视赫奕府的人来报:“赫奕府里进了个黑衣人,聊了半炷香就走了,往京西去了——弘觉寺就在京西!”
八爷党的反击来得比胤禛想的还阴。朝堂上,他们不骂胤禛了,改骂支持胤禛的官员——几个和胤祥交好的中层官,接连被弹劾,罪名五花八门,一会儿是“贪墨”,一会儿是“办事不力”,虽不致命,却把人拖得没时间管军械案。
更恶毒的是市井里的谣言。茶馆里,说书的故意压低声音:“你们知道吗?雍亲王的小格格是妖胎!出生那天打雷,还引来了妖僧!孝懿皇后当年就是被妖祟害的,现在这小格格…啧啧…”
谣言像长了翅膀,没两天就传遍了京城。胤禛听到时,正在看公文,手里的朱笔“啪”地掉在纸上,红墨晕开一大片。“查!”他的声音嘶哑得吓人,“把造谣的揪出来!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戴铎知道这事戳了胤禛的逆鳞,立刻动用所有力量查。没半天就有了消息:“主子,最初造谣的是丐帮弟子,背后是赫奕府的二等管家;再往上查,钱是从一个绸缎庄来的,那绸缎庄的东家,是年羹尧麾下一个参将的远房亲戚!”
年羹尧?!胤禛猛地站起来,椅子都被带倒了。年羹尧是他一手提拔的,手握西北兵权,怎么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是年羹尧反了?还是他手下被人利用了?又或者…是八爷党故意栽赃,想离间他和年羹尧?
谣言也传到了宫里。德妃急得把胤禛叫去永和宫,拉着他的手哭:“外面那些混账话你听到没?玉儿和孩子好好的,怎么就成妖胎了?肯定是八阿哥那起子人搞的鬼!本宫已经让人封了宫里人的嘴,绝不让皇上听到!”
胤禛心里暖了暖,躬身道:“谢额娘,儿臣会处理,不让玉儿和孩子受委屈。”
可康熙的态度却暧昧得很。一次奏对后,他单独留下胤禛,漫不经心地问:“弘晖最近是不是老哭?身子不舒服?让太医多看看,这孩子肖朕,可不能有事。”
只提弘晖,半个字没提昭华。胤禛的心沉了下去——皇阿玛什么都知道,他甚至在暗示:保住弘晖就行,昭华…或许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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