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府的暖房里,阳光透过琉璃窗,在地上织了张金色的网。
明玉蹲在白玉盆旁,指尖悬在金丝雪莲上方。嫩芽又长高了些,像支碧玉簪,顶端的新绿浓得发亮,边缘的淡金纹路像被晨露洗过,清晰了不少。最奇的是,它周围的泥土都泛着层润光,连空气都带着股清甜味,像雨后的竹林。
“你长得真快。”她小声说,识海深处的灵泉也跟着欢腾,淡金色的雾气凝成了小水珠,顺着泉眼往下滴,“嗒…嗒…”像在数数。
她试着引导灵泉的气,指尖刚动,那株雪莲就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一股比之前更暖的力量顺着指尖流过去,嫩芽顶端的新绿又往外扩了扩,看得她心头暖暖的。
“格格,”陈嬷嬷捧着件银狐斗篷走进来,“天凉了,披上吧。老王爷派人来说,明轩少爷在户部得了四爷夸奖,还赏了支玉笔呢。”
明玉接过斗篷披上,绒毛蹭得脸颊发痒:“哥哥真棒。”她知道,这是胤禛在护着明轩,也是在给富察家递信号——他记着他们的托付。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温度计上的水银柱晃了晃。暖房外传来阵脚步声,是府里的老管家,他对着陈嬷嬷使了个眼色,嘴唇动了动,没出声——是那个叫王顺的花匠学徒,又在暖房附近转悠了。
明玉的眉峰皱了皱。她能感觉到,那道线的另一头传来股冷,是胤禛,他好像也查到了王顺的底细,龙纹的气绷得像根弦,随时都可能断。
“他知道了。”明玉的嘴角勾起抹冷峭的笑,像冬日里的冰棱,“让他转吧,转得越欢,死得越快。”
雍亲王府的书房里,炭火烧得正旺,映得胤禛手里的密报越发刺眼,上面写着“大同查案的粘杆处暗卫失联,恐已遇害”。
“废物!”他把密报扔在案上,声音冷得像冰,“查了这么久,人没抓到,反倒折了自己的人!”
苏培盛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从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火,眼里的光像要吃人,连案上的紫檀佛珠都被震得滚了滚。
“王爷息怒,”他小声劝,“暗卫失联,说明对方急了,这也是好事,露出马脚了。”
胤禛没说话,指尖在案上敲得“笃笃”响,像在打鼓。他能感觉到,那道线的另一头传来股警,是明玉,她发现王顺在窥探,灵泉的气都缩成了团——她很警惕,也很冷静。
“这丫头,”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拿起那片焦黑的残片,梅花墨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倒比她哥哥沉得住气。”
“王爷,”苏培盛递上杯热茶,“德妃娘娘派人递了信,说那个王顺是宜妃的远房亲戚,让您多当心。”
胤禛接过茶盏,指尖触到瓷碗的温热,眼里的冰化了些:“知道了。”他扬声,“去备车,本王要去富察府‘串个门’。”
苏培盛愣了愣:“现在?夜深了…”
“就现在。”胤禛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些账,该当面算了。”
富察府的暖房外,月光像铺了层银霜。王顺假装在扫落叶,眼睛却不住地往暖房里瞟,像只偷油的耗子。他腰间藏着个小巧的琉璃镜,正对着窗缝,想看看里面到底种了什么宝贝,值得宜妃娘娘这么上心。
“看什么呢?”
身后突然传来个冷森森的声音,吓得王顺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他回头,只见个玄色身影立在月光里,看不清脸,却带着股压人的气,像座冰雕。
“没…没看什么…”他结结巴巴,腿肚子都在转筋。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是胤禛!他手里把玩着枚玉佩,玉色通透,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富察府的暖房,什么时候轮到内务府的人来窥探了?”
王顺的脸瞬间白了,像张纸:“四…四贝勒爷…奴才…奴才就是路过…”
“路过?”胤禛冷笑,“路过需要带琉璃镜?路过需要盯着窗缝看半个时辰?”他挥了挥手,阴影里窜出两个黑影,像抓小鸡似的把王顺捆了,“带回去,好好‘问问’,看看他的琉璃镜里,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四爷饶命!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王顺的哭喊像杀猪,很快就被堵了嘴,拖进了夜色里,像从没出现过。
暖房里的明玉听到动静,走到窗边,撩开点窗帘。月光下,胤禛的玄色身影立在那里,像尊守护神,龙纹的气顺着那道线涌过来,暖得人心头发烫。
“他动手了。”她小声说,指尖抚过发间的乌木簪,簪头的莲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在笑。
雍亲王府的刑房里,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王顺被吊在房梁上,浑身是伤,像块破布,嘴里还在哼哼唧唧,说不出句整话。
胤禛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那面琉璃镜,镜面光滑,映出他冰冷的脸。
“说,”他声音平得像死水,“宜妃让你来看什么?暖房里的那株花,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顺的眼睛翻了翻,嘴里吐着血沫:“不…不知道…就…就说是株奇花…让…让奴才看看长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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