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康熙指尖的青玉佩正泛着温润的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他躬身行礼,玄色朝服的下摆扫过金砖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康熙的目光从明玉脸上移开,落在胤禛身上:“老四来得正好,你瞧瞧这孩子,能耐得很。”他指了指那盆建兰,叶片上的绿意虽淡,却真实得像初春的嫩芽。
胤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他认得这盆兰草,前日在皇阿玛暖阁见到时,叶子黄得像枯柴,御医都说救不活了。可现在……
“这是……”他故作惊讶,目光转向明玉,“难道是富察格格做了什么?”
康熙没直接回答,只是对明玉道:“玉儿,再给你雍亲王哥哥说说,你对这兰草做了什么。”
明玉的小手还被德妃紧紧攥着,她抬起头,墨玉般的眼睛看着胤禛,声音软糯却清晰:“摸摸。它想活,就好了。”
“它想活,就好了……”胤禛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话说得简单,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玄妙,像在说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道理。他看着明玉那张沉静的小脸,忽然觉得这孩子比朝中那些老狐狸还难捉摸。
“皇上,”他转向康熙,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这兰草当真如此神奇?只是摸了摸就活了?”
康熙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你自己看便是。”他忽然解下腰间的青玉佩,那玉佩温润通透,是他戴了多年的旧物,“玉儿,你摸摸这个。”
德妃的心猛地一沉。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沾着龙气,让玉儿碰这个,是什么意思?
明玉却没多想,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指尖,她的小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像是在感受什么。
殿内静得能听到烛火跳动的声音。康熙的目光死死盯着玉佩,胤禛也屏住了呼吸。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玉佩还是那块玉佩,温润依旧,没有发光,也没有变色。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将玉佩重新系回腰间:“看来这玉是个死物,没那兰草的灵性。”
德妃松了口气,抱着明玉的手臂微微发抖。刚才那一刻,她真怕这孩子又弄出什么惊人的动静。
胤禛却在明玉收回手的刹那,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玉佩中心,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粉光,快得像幻觉,形状竟像朵含苞的莲花。他的心头剧震,面上却不动声色:“许是这玉跟了皇上多年,有了灵性,不轻易显山露水。”
康熙笑了笑,没再深究,起身道:“朕还有折子要批,你们聊着。”他的目光在明玉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复杂得像深潭,有欣赏,有探究。
康熙走后,暖阁里的气氛依旧紧绷。
德妃抱着明玉,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带着后怕:“吓死本宫了。”
明玉的小脸贴着德妃的衣襟,能闻到淡淡的兰花香。她伸出小手,轻轻抓住德妃的衣袖,小嘴里吐出两个字:“不怕。”
“你当然不怕,”德妃被她逗笑了,眼眶却有点红,“可本宫怕啊,怕你被人当成怪物。”
胤禛站在一旁,像尊冰冷的石像。他看着明玉那副全然依赖德妃的模样,心中的寒意更甚。这孩子不仅有能让草木复苏的本事,还能让德妃对她护得密不透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额娘,”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富察格格有这般奇能,倒是件稀罕事。只是……这世上,太过扎眼的东西,往往不长久。”
德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抱着明玉的手臂紧了紧:“老四这话是什么意思?玉儿是本宫护着的人,谁敢动她?”
胤禛的目光落在明玉身上,带着种说不出的锐利:“额娘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这孩子的本事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德妃冷笑一声,“有本宫在,有皇上的关注,谁敢给她找麻烦?老四,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别在这儿扰了玉儿清静。”
胤禛没再说话,深深看了一眼明玉,转身离开了暖阁。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像柄即将出鞘的剑。
乾清宫的西暖阁里,康熙正对着那盆建兰出神。
“皇上,刘太医来了。”梁九功轻声禀报。
康熙抬起头,指着兰草:“你瞧瞧,这草还有救吗?”
刘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回皇上,这草……竟有了生气!叶尖泛绿,根须也硬朗了些,真是奇了!”
康熙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是吗?那你再给朕请个脉。”
刘太医连忙上前,手指搭上康熙的手腕,片刻后,他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皇上的脉象……比昨日平稳了些,郁结之气也散了些,像是……像是松快了不少。”
康熙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想起了明玉那双触碰过兰草和玉佩的小手。难道……那孩子的触碰,不仅能让草木复苏,还能让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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