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府的书房里,烛火正舔着灯芯,将胤禛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他摊开手掌,掌心还残留着一丝奇异的暖意。那滴灵露滑入喉间时,仿佛有股清泉顺着血脉流淌,洗去了四肢百骸的疲惫。肩颈处陈年的僵硬消了,连看奏章久了发涩的眼睛,都清亮了许多。
“果然是神物。”胤禛拿起装着灵露的玉瓶,对着烛光轻轻摇晃。剩下的两滴液体在瓶中滚动,像两颗凝固的月光,泛着淡淡的光晕。
苏培盛站在一旁,看着主子眼中那近乎狂热的光芒,心头直发紧。自爷用了那灵露,整个人都变了——眼神更亮,腰杆更直,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可这底气里,藏着股吓人的急切。
“富察明玉……”胤禛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在瓶壁上轻轻摩挲,“这孩子,真是个活宝贝。”
苏培盛刚想接话,却见胤禛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像被泼了盆冰水。
“明轩……”他猛地攥紧玉瓶,指节泛白,“那个龙凤胎的哥哥,他看到了多少?”
青隼的密报还摊在桌上,“明轩撞破”四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刺眼得像血。
“青隼,你确定那孩子什么都没看见?”胤禛的声音冷得像冰,砸在青隼头顶。
青隼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金砖:“回爷,当时月色暗,小少爷站得远,瞧着像是刚醒,眼神发懵。他只喊了声‘妹妹’,没别的动静。”
“没别的动静?”胤禛冷笑一声,“一个四岁的孩子,大半夜跑到花园,看到妹妹对着井口发呆,会没动静?”
青隼的身子抖了抖:“乳母来得快,抱起小少爷就走了,许是没来得及细想。”
胤禛走到窗边,望着富察府的方向,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他想起明轩那张和明玉有几分相似的小脸,肉嘟嘟的,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可就是这张无害的小脸,可能藏着毁了他一切的秘密。
“爷……”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开口,“一个孩子,许是……”
“许是?”胤禛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的大事,容不得半点‘许是’!”他盯着青隼,一字一句道,“去,把富察明轩……处理掉。做得干净些,像意外。”
青隼的身子猛地一震,头埋得更低:“爷……那只是个孩子……”
“孩子?”胤禛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等他成了祸根,就不是孩子,是催命符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日内,本王要听到消息。”
青隼咬紧牙关,终是低低应了声:“嗻。”
富察府的暖阁里,明玉忽然从梦中惊醒。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疼得她喘不过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可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窖。
“哥哥……”她小声呢喃,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看看明轩。
明玉赤着脚跳下床,小小的身子像只受惊的小鹿,跌跌撞撞地跑出暖阁。东厢房的灯还暗着,明轩睡得正沉,小呼噜打得匀匀的。
她踮着脚走到床边,刚想伸手碰碰哥哥的脸,却见明轩猛地蹙起眉头,小嘴瘪了瘪,像是要哭。
“哥哥不怕。”明玉伸出小手,轻轻拍着明轩的背。就在指尖触到哥哥温热的小身子时,她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发烫,一股暖暖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像春日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她心头的寒意。
明轩的眉头舒展开了,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明玉看着哥哥的睡颜,忽然明白——刚才那阵心悸,是哥哥有危险。
富察府的围墙外,青隼像只夜枭,悄无声息地落在一棵老槐树上。
他的指尖扣着枚淬了药的银针,针身细得像头发丝,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按照计划,他要潜入东厢房,趁明轩熟睡时刺下去,神不知鬼不觉。
可当他正要翻身跃入院墙时,一股奇异的气息突然涌了过来。
那气息暖暖的,带着股草木的清香,却又透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像一堵无形的墙,死死挡住了他的去路。青隼的心头猛地一跳——这是富察明玉身上那股清冽气息,可此刻却浓郁了百倍,带着种吓人的力量。
他试着往前挪了挪,那股气息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像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冰冷刺骨。
“谁?”青隼低喝一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可那股气息却越来越浓,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忽然明白,这不是人力能对抗的——富察府里,藏着他看不懂的东西。
青隼咬咬牙,终是转身没入黑暗。他知道,这趟任务,失败了。
雍亲王府的书房里,胤禛正对着地图出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爷!不好了!”苏培盛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青隼……青隼回来了,他……他说任务失败了!”
胤禛猛地抬头:“失败?他一个顶尖暗卫,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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