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痕那俊美妖异的脸上带着生动的“心疼”和“抱怨”,语气夸张,竟冲淡了不少帝尊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他跟君墨寒斗了无数岁月,太了解这家伙“惜字如金”下藏着多么霸道的逻辑——我的道(顺路)扫除垃圾,管你方不方便!
“嘿,老影,你这就不懂了吧!”重云大大咧咧地插嘴,一巴掌(虚空拍了一下)拍在影痕旁边无形的空间壁垒上,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看得云凝眉梢微挑。
“老墨这人,刀子嘴…哦不,他嘴都没刀,就是块万年玄冰,但他心热啊!这不是知道你冥域被些上蹿下跳的大虫子钻了空子,搞了个大污染源吗?帮你打扫干净!还省得你动手费力气,多贴心!你该送张神帖,上书‘助冥为乐’、‘净化先锋’!至于这个洞嘛……”
重云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带着点促狭,“你就当是星空开扇窗,多通风,去去你那冥域的霉味!省得每次我路过都觉得湿气太重,刀都快锈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用脚碾了碾脚下的空间,仿佛真能踩出点水汽来。
影痕被这两人一个冷暴力敷衍,一个火上浇油调侃,灰白眼简直要翻到冥界的背面去了。他优雅地抬手扶额,做出一副“交友不慎、头痛欲裂”的模样,动作行云流水,自带舞台聚光灯效果:“一个毁天灭地扫垃圾,一个嘴碎聒噪还嫌弃我家潮……你们两个混蛋!本座与你们相识万古,真是倒了亘古的血霉!”
他的抱怨听起来刻薄,但其中透出的熟悉与一种微妙的“无奈包容”,却让人感觉到这三位之间确实存在一种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特殊情谊——亦敌亦友,打生打死无数回,却也了解彼此到了骨子里。这份情谊,强大而另类。
他深吸一口气,那冷玉色的手指放下,再次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云凝身上,灰白眼中的戏谑退去,化为真正的郑重与好奇,甚至还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艳。
“玄鱼帝尊,”影痕微微欠身,这一次的礼节比之前郑重许多,是对真正同级者的认可与尊重,“今日能一睹帝尊风采,实乃三生有幸。方才帝尊气息稍露,净邪破妄,洞察时空之手段,影痕虽在远处亦能感到心悸之威能,令我这双‘死鱼眼’(他顺带嫌弃地瞥了重云一眼)着实一亮!”
他顿了顿,灰白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故意凑近云凝一点(保持在帝尊礼节的边界),声音放低,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味道:“不知帝尊是否婚配?家中有几位道侣?可有兴趣深入了解一下冥域的风土人情?或者换个更温暖点的地方赏景?本座这冥府虽然号称死地,但也别有一番‘生人勿近’、‘万鬼朝拜’的独特景致,保证……”他一边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又瞥了君墨寒和重云一眼。
“噗嗤……”重云实在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
君墨寒那万年冰封的脸上,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虽然依旧没有大动作,但他身体重心微微前倾,若有若无地挡在了云凝前面一点的位置,周身散发出的寂灭寒意瞬间浓郁了几分,连这片虚空都发出细微的咔咔冻结声。
云凝本人也是微微一怔,随即绝美的容颜上依旧无甚表情,但那双清澈如星辰的眸子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无奈和……看傻狍子般的嫌弃。
她只是淡淡地看着影痕,没有回答,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幽默感,和你的冥界一样冷,还……有点浮夸。
影痕在君墨寒骤然降温的气场和云凝那冷淡审视的目光下,也瞬间收回了试探性的“小动作”,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帝尊仪态,优雅地掸了掸他华贵夜幕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主要是掸掉刚才自己凑近引起的寒气凝结),掩饰住那一闪而逝的尴尬。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重新变得平稳庄严,看向君墨寒和重云(重点在君墨寒):“咳……此间事了,诸事已明。本座感谢三位出手替冥域清除了隐患,尤其玄鱼帝尊更是让影痕大开眼界!至于这片‘死灰地带’……”
他挥手指了指那巨大的虚无,语气透着认命般的叹息,“罢了,本座自己慢慢修补吧,只望君帝尊下次‘路过’时,动静稍小些,或者……提前打个招呼?”最后一句带着点幽怨的请求。
君墨寒依旧惜字如金:“嗯。” 表示知道了,但下次改不改?看心情。
“行了,老影,你就别哭丧着脸了,多大点事儿!”重云挥挥手,那气势仿佛冥尊才是那个小题大做的人,“我们还有事,就先撤了!回头再找你唠嗑!云凝妹子,老墨,走了走了!这地方阴森森的,待久了影响我大刀的锋芒!”
云凝对影痕微微颔首,算是告别。影痕同样郑重回礼:“三位慢走!”
三道身影,连同火祁等人,瞬间消失在冥域外星空的深邃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巨大的死灰地带和一脸复杂表情的冥尊影痕,独立于无垠的晦暗星辉下。
影痕灰白的异瞳望向云凝消失的方位,久久未动。那双空洞又深邃的眼睛里,之前的夸张戏谑完全消失,只剩下深沉的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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