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站了起来。
站得笔直。
他抬起手,握了握拳。指节发出脆响。伤口还在流血,但身体已经不疼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也知道现在超出了多远。
“我不是撑不过。”
他说,“我是根本不会让你打第二下。”
吉连终于动容。
他摆出战斗姿态,双脚分开,双臂前伸。这是他第一次对对手使用标准起手式。
星玄没动。
他在等。
等身体适应这股力量。
等意识跟上这股速度。
等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叮~”
系统的声音准时出现。
【检测到宿主完成濒死突破】
【赛亚人血脉觉醒层级提升:超赛神形态激活】
【当前战力评估:突破已知宇宙常规上限】
星玄嘴角扬了一下。
“看来这次升级挺狠。”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一团红色气焰缓缓升起,像一团跳动的心脏。温度不高,但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
灵汐飘到他肩上,小声说:“别太拼……我还想吃章鱼烧。”
星玄点头:“放心,这次肯定热的。”
他迈出一步。
地面裂开一道缝。
第二步,速度已经消失在原地。
吉连反应极快,立刻格挡。
但星玄出现在他身后。
一拳砸在背上。
吉连飞出去十几米,撞在光幕上才停下。他站起身,嘴角渗出血丝。
这是他第一次受伤。
星玄站在原地,红发飘扬,气息平稳。
“你说你不为任何人而战。”
星玄说,“可你每一步都在守规则。你不杀观众,不碰裁判,不越界。你不是无情,你是被规则锁住了。”
吉连擦掉血迹,没说话。
“我和你不一样。”
星玄继续说,“我有想护住的人。他们在等我回去,等我带章鱼烧回去。所以我不能输,也不会输。”
他抬起手,红色气焰暴涨。
“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他说,“这次,换我出手。”
他冲了上去。
速度快得连残影都没有。
吉连举臂格挡。
双拳相撞的瞬间,冲击波炸开,整个擂台的光幕剧烈晃动。观众席上的人本能地抬手遮脸,仿佛那股风要刮到脸上。
两人僵持一秒。
星玄嘴角一扬。
“你刚才那一拳,用了八成力。”
他说,“现在,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十成。”
他猛地发力。
吉连被轰得倒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坑。
星玄没停。
一记上勾拳打向下巴,吉连仰头避开,却被星玄顺势抓肩,一个过肩摔砸进地面。
尘土扬起。
星玄站在坑边,低头看着里面。
吉连慢慢爬起来,呼吸变得沉重。
这是他第一次被打乱节奏。
星玄抬起手,红色气焰凝聚成一道长矛形状。
“最后一招。”
他说,“接得住,算你赢。”
吉连站定,双拳合十,放在胸前。这是他最强姿态的起手式。
星玄举起长矛,准备投出。
灵汐突然伸手按住他手腕:“等等!”
星玄一顿。
“你看他眼睛。”
灵汐说。
星玄看向吉连。
那双原本毫无波动的眼睛里,此刻有一丝波动。不是恐惧,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松动。
就像冰层裂开一道缝。
星玄放下长矛。
“我不用打了。”
他说。
吉连愣住。
“你已经输了。”
星玄说,“因为你开始思考了。你不再只是执行命令的刀。你有了疑问,有了犹豫。这就够了。”
他转身走向灵汐,伸手把她抱下来,放在肩上。
“我们走。”
他说。
他刚迈出一步,身后传来声音。
“等等。”
星玄停下。
吉连站在坑里,看着他背影:“你刚才说……有人等你回去?”
星玄回头:“对。”
“他们……会为你担心?”
星玄笑了:“当然。我老婆要是知道我又挂彩,非拿扳手敲我不可。”
吉连沉默了很久。
然后低声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人。”
星玄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我也想试试呢?”
吉连问。
星玄把手里那瓶章鱼烧味的功能饮料扔过去。
“先把这个喝了。”
他说,“不然没力气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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