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还在盯着那块沉在起源之池里的培养舱,水面刚泛过的涟漪已经散了。他手指轻轻敲着石台边缘,脑子里转着白留下的那句“树根还在呼吸”。
灵汐哼着歌醒来,小树布偶被她抱得歪了,头发上那撮焦卷还没消下去。
“星星。”她坐起身,脚丫子蹭了蹭地面,“我想学忍术。”
星玄扭头看她:“你不是刚睡醒?”
“睡醒了才有力气学。”她蹦到他面前,仰着脸,“你看你天天喷火球、结手印,多威风。我也要会一个!就水遁吧,我喜欢下雨。”
星玄愣了下:“你拿星辰之力当查克拉用?系统可没说这能兼容。”
“系统又不管我。”她撇嘴,“上次你还说我才是空间真正的管理员,那你教不教?”
星玄站起身,拍拍裤子:“走吧,去练习场。先说好,要是炸了模拟墙,别怪我没提醒你。”
两人穿过药田,路过瀑布时灵汐顺手抓了把雾气往嘴里塞:“凉的,像汽水。”
星玄翻了个白眼:“别闹,待会真出事了可不是喝口汽水就能好的。”
忍术区亮着微光,符文墙安静地浮在半空。星玄调出界面,选择“水遁·水龙弹之术”作为教学模板。
“第一步是结印。”他抬起手,慢慢比划,“寅、巳、戌、丑——四个印,顺序不能错。”
灵汐盯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来,试试。”
她立刻照做,动作挺快,但最后一个丑印刚成型,练习场警报“嘀”了一声,墙上红灯闪起。
紧接着,她掌心冒出一股细小水流,像漏水的水管,“滋”地喷了不到两米就断了。
星玄伸手挡了一下,袖子湿了一角。
“呃……”灵汐缩手,“好像不太对。”
“何止不对。”星玄拧着袖子,“你这哪是水龙弹,是水龙头漏水。”
“我明明按顺序来的!”她不服气,“手都动了八百遍!”
“问题不在手。”星玄靠墙坐下,“你在木叶用符文救三代的时候,根本没结印,对吧?你是直接‘想’出来的。”
灵汐点头:“那是规则层面的事。”
“现在也一样。”他说,“忍术本质也是规则的一种。结印只是引导查克拉的方式,就像按密码开门。但你不需要密码,你是管理员,可以直接改门锁。”
灵汐歪头:“所以我不该学怎么开门,而是该告诉门——我要进来了?”
“差不多。”星玄笑了,“你试着不去记手势,而是去‘感觉’这个术的结构。比如水龙弹,它是什么?是一股高压水流凝聚成龙形攻击敌人。你不用复刻过程,只要让空间知道你想让它发生。”
她眨眨眼,闭上眼。
双手缓缓抬起,没有结印,只是轻轻摆动,像是在空气中画什么。
星玄看着她,没说话。
三秒后,练习场能量波动猛地跳了一下。
警报又响了。
这次不是红灯,是黄灯,提示“非标准能量注入”。
灵汐睁开眼,一脸期待。
地上水池哗啦一声,窜出一条水柱,确实成龙形,但只盘了半圈,突然散开,哗啦一下全泼在旁边的灵植上。
几株百年份的紫心兰被浇得东倒西歪。
星玄低头看鞋尖滴水:“……你这是给花浇水去了?”
“它们看起来渴了。”灵汐理直气壮。
星玄正要说话,白从通道口走来,手里拿着平板,眼罩戴得好好的。
“监测到高维能量扰动。”他说,“我顺路过来看看是不是细胞又抽风。”
“不是细胞。”星玄指了指灵汐,“是她在抽风。”
灵汐叉腰:“我这是创新!”
白扫了眼数据屏:“刚才那次施术,能量利用率81.3%,术式完整性65%,虽然没打中目标,但自动避开了所有固定障碍物,还顺带提升了药田湿度平衡。”
他顿了顿:“这已经不算忍术了,是环境管理。”
星玄笑出声:“你俩一个想灭火,一个想种地,合着忍术成了园艺工具?”
“我觉得挺好。”灵汐蹦到能量柱旁边,“下次我试试雷遁,给蘑菇补光。”
白打开控制台,调出底层参数界面:“既然她能绕过结印直接驱动术式逻辑,建议开启‘规则缓冲层’。这样系统不会把她当异常程序踢出去。”
“还能这么干?”星玄凑过去。
“量子实验室上周升级的。”白点了几下,“临时允许非常规能量介入,最多持续十分钟。期间所有防御机制降级,风险自负。”
“行啊。”星玄回头,“灵汐,这回别整花活,好好放个水龙弹,让我看看什么叫‘管理员模式’。”
“知道啦。”她站到训练场中央,深吸一口气。
双手再次抬起,这次没动,只是指尖微微发亮。
她嘴里开始哼歌,调子很老,听着像某种古老仪式的吟唱。
星玄察觉到空气变了。
不是温度,也不是湿度,而是一种“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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