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把那根烫手的金色猴毛夹进怀表夹层,金属表面立刻浮现出细密裂纹,像被高温炙烤过的玻璃。他合上表盖,指尖传来一阵轻微震颤——不是来自毛发,而是怀表内壁的帝牙卢卡纹路正自主跳动,频率和昨晚灵汐布偶熊的心跳同步率高达89.7%。
“它在发育。”灵汐蹲在灵泉边,赤脚搅动水面,一圈圈涟漪里浮现出时间草的生长数据,“比预计快了三倍,我怀疑它偷偷喝了你的血。”
“你不是说只滴了一滴?”星玄走过去,作战服袖口还残留着昨夜能量暴走时烧焦的边角。
“是啊,一滴。”她抬头,奶音里带着狡黠,“但它吸了整整一夜,根部都泛金光了,跟某些人打完架瞳孔发亮一个样。”
星玄没接话,掏出怀表对准种植园中央那片荧光蓝的时间草。投影刚展开,时钟指针就疯狂逆时针旋转,水珠凝在半空,一颗颗变成琥珀色晶体,悬停在叶尖上方。
“你又调时间流速了?”他眯眼。
灵汐缩了缩脖子,把一株叶片扭曲成螺旋状的草藏到身后:“我想让它早点开花……谁知道它开完花开始放BGM,还是《难忘今宵》的旋律。”
星玄沉默两秒:“系统更新日还没到。”
“但它听了就兴奋!”她指着草叶末端跳动的光点,“你看,它在打拍子!”
真司从通道口走来,雷之石握在手里,表面覆着一层薄霜。他看了眼变异的时间草,眉头一皱:“这玩意儿刚才冲我眨了三下眼。”
“那是光合作用的节奏灯。”灵汐一本正经,“小树说植物也有KPI。”
星玄蹲下,用指尖轻触草叶,怀表立刻弹出警告:【时间浓度超标,建议饮用前稀释三十七次】。他收回手,转头对真司说:“用雷之石压一下波动,别让它们进化出声带。”
雷之石嵌入地面的瞬间,电弧如蛛网蔓延,时间草的荧光迅速褪去,叶片恢复正常的翠绿,但叶脉中仍流淌着微弱的金色纹路。
“稳定了。”真司收石起身,“不过我的雷纹有点痒,跟昨晚被猴子点名后的感觉差不多。”
“那是记忆传导。”星玄取出一个陶瓷茶壶,将三片普通时间草投入其中,又滴入一滴灵泉水,“我们试试基础效果。”
茶汤刚煮沸,灵汐突然扑过来,把那片变异蓝叶整个扔了进去。水花溅起的刹那,壶嘴喷出的不再是蒸汽,而是一串串倒放的画面:星玄第一次穿越火影世界时摔进水坑的慢镜头、白折纸鹤时被剪刀划破手指的瞬间、真司童年放生皮卡丘那天的黄昏。
“我就是想看看回忆长啥样!”她缩在角落,抱着布偶熊当盾牌。
星玄盯着茶杯,没说话,一口饮尽。
画面炸开。
他看见自己站在波之国的桥头,白被再不斩的千本贯穿胸口,血滴在任务完成提示上,系统音叮得格外刺耳。那一刻的无力感重新涌上,但他没闭眼,反而笑了——那年他还不懂,任务不是救一个人,而是改一条线。
茶杯落地,碎成五瓣。
真司突然伸手捂住头,瞳孔在蓝金之间切换:“等等……皮卡丘?它不是进化成电击魔兽了吗?”
“你被记忆反噬了。”星玄一把扶住他肩膀,“深呼吸,别跟着画面走。”
灵汐手忙脚乱倒转星辰沙漏,时间回拨三秒。茶壶里的汤色变淡,再倒出的茶水只泛起轻微涟漪,映出星玄在宝可梦世界收服化石翼龙时的片段,清晰可控。
“成功了?”她眨眨眼。
“只是可控。”星玄揉了揉太阳穴,“你那一片蓝叶加进去,差点让我们集体梦回童年。”
白的冰镜投影突然浮现,镜面裂开一道细缝,三只急冻鸟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发出警报:“种植园东南区出现微型时间裂隙,尺寸正在扩大。”
星玄立刻冲向符文阵,地面已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缝,裂缝中飘出半透明的物体:三天前被销毁的实验记录纸、前天灵汐掉落的发卡、甚至还有他昨天战斗服上被炸飞的纽扣。
“双重能量共振引发的空间排异。”他将手掌按在阵眼,“超赛血脉覆盖。”
金红色气焰升腾,裂缝边缘被高温熔合。空中浮现出时间草的基因链结构,与赛亚人基因序列交错缠绕,像一团被猫挠过的毛线。
“这玩意儿像不像被猫挠过的毛线团?”灵汐盯着空中模型。
“建议立即终止实验。”白的声音从冰镜传出,“当前能量指数超过安全值37%。”
“再等三秒。”星玄盯着基因链交汇点,“我看到关键节点了。”
就在气焰即将失控的瞬间,灵汐将星辰碎屑拍进阵眼。符文阵嗡鸣一声,碎屑自动编织成网,包裹住暴走的能量流。裂缝彻底闭合,只在地面留下一道焦痕,形状像枚被踩扁的沙漏。
真司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他胸口的雷纹剧烈闪烁,雷之石从口袋滚出,砸在焦痕上。一道闪电劈下,正中种植园边缘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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