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锁链重新拉直,像一条黑色的脊柱贯穿整个炉心,链节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细小倒刺,倒刺泛着冷光,尖端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珠,像刚舔过肉。突然,倒刺开始震动,传出长舌公临终前的录音,声音沙哑如砂纸磨骨,在通道里盘旋回荡:“我即真理,我即永恒!”
锁链在空中盘旋一圈,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能源炉护在中间。白鸢尝试用断流剪靠近,刚碰到锁链,就被一股巨力弹开,剪刃上迸出一串火花,灼得她指尖发麻。
沈观的左手背突然灼热起来,那里的契印开始发光,红色纹路如活物藤蔓般顺着手腕蔓延,灼热感透过皮肤往骨血里钻,那是言灵即将暴走的征兆。
“人声 —— 共振!” 沈观低喝一声,言灵随声外放,声音裹着胸腔的震颤,在通道里嗡嗡扩散,像闷雷滚过。他快步走到 β-04 的金属脸前,将左手按在上面,掌心的契印与金属脸的电路瞬间对接,他的心跳声被放大了无数倍,在空间里震荡。
17Hz—— 这个频率与当年矿难时的地震波完全同步,是刻在两人骨血里的数字。
共振波如潮水撞向锁链,紧绷的链节瞬间震颤,倒刺噼里啪啦断裂,落在地上碎成黑末。
锁链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像婴儿的啼哭,又混着系统错误的电子杂音,刺耳得让人耳膜发疼。白鸢抓住机会,双脚蹬地,如离弦之箭冲破锁链屏障,断流剪张至最大角度,寒光直逼炉心中央的 “业炁主阀”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盖过所有杂音,主阀被剪成两半,黑色的业炁像失控的石油井喷,瞬间溅满白鸢的全身,将她的风衣染成深黑。
她踉跄了一下,却没松手,紧紧握着断流剪,回头看向沈观,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底映着漫天业炁,亮得惊人。
能源炉失去主阀后,瞬间进入 “失控补偿” 模式,炉壁开始剧烈震动,碎石从顶部往下掉。倒计时牌上的数字猛地跳转,从【00:08:00】直坠【00:03:00】,红色光粒疯狂闪烁,像在太阳穴上敲着催命鼓。
炉壁上裂开一道道龟裂的缝隙,缝隙里透出刺眼的白光,每隔几秒就闪烁一次,像即将爆发的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β-04 的金属脸开始扭曲变形,电路火花噼里啪啦溅落,声音劈里啪啦断成碎片,带着系统崩溃的杂音:“3 分钟后,缄默塔将向内塌缩,半径 1 公里内,将形成‘静音绝对领域’,所有声音都会被吞噬,请立即撤离。”
沈观冲过去,一把拉过白鸢的手,快步往通道口跑:“走!” 白鸢点点头,将断流剪扛在肩上,跟着他往前冲。
两人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却被越来越近的震动声盖过,能源炉的 “心跳” 变得越来越快,像在倒计时,每一次搏动都让岩壁颤得更厉害。
刚跑到通道口,两人就猛地停住脚步。
撤离路线被 “说客” 残党堵得严严实实,大约二十个人排成人墙,他们的舌头被强行扯得细长,互相缠绕打结,织成一道泛着淡波纹的 “静默屏障”,连空气都像被凝固,两人的呼吸声撞上屏障,瞬间消弭无踪,连风声都没了。
沈观尝试发动言灵,想化出一道墙将他们推开,可刚开口,声音就像石沉大海,连一点回响都没有。
他皱起眉头,手背的契印也暗淡下去,红光微弱得像快熄灭的烛火,言灵在静默屏障前,完全失效了。
白鸢突然抬手,将断流剪横在唇前,做出一个 “嘘” 的手势,眼神示意沈观看她。沈观愣了一下,只见她轻轻抬起右手,从头上剪下一缕黑色的头发,指尖一松,发丝悠悠飘落。
触到屏障的刹那,发丝突然发出 “叮” 的金属脆响,像冰棱撞在钢甲上。
紧接着,静默屏障上裂开一道细小的真空裂缝,裂缝里没有空气流动,泛着透明的光,像一道通往空隙的门。
沈观瞬间领悟了白鸢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将声线压到最低,几乎是贴着嘴唇,用尽气力吐出一个字:“滚。”
言灵被极致压缩,化作乒乓球大小的黑色音丸,表面裹着淡淡的红光,顺着裂缝钻了进去。在屏障内侧,音丸突然炸开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岩壁都在抖,冲击波如海啸般掀飞人墙,“说客” 们像断线风筝撞向岩壁,口喷鲜血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静默屏障碎成漫天的玻璃碎片,在空中闪烁了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波纹都没留下。
通道终于打开,可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只剩下【00:01:00】,红色的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两人冲进通道,拼尽全力往维修梯的方向跑。
可刚跑到梯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维修梯早已被高温烤得软化,银亮梯身变成暗红,踩上去竟如踏在煮软的面条上,稍一用力就陷出坑,根本撑不住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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