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断我的联系!守门人抓住我的手,用你的剪刀!
我没有犹豫,一剪下去。她身上浮现的银线应声而断,整个人瞬间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只留下那把金色剪刀。
我捡起剪刀,发现刀身上刻着两个字:。
老板!这边!胡离的声音从迷宫右侧传来。她的狐火在镜子间跳跃,指引出一条路。
我跟着狐火狂奔,身后的镜子接连爆裂。那双黑眼睛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让我的后背结了一层冰霜。
拐过最后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个圆形空间,中央悬浮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上缠满了银线。阿川被钉在镜面上,身体已经半透明,手里紧握着个小小的泥人。
阿七!胡离的狐火在铜镜周围形成保护圈,快剪断那些线!
我冲向铜镜,剪刀对准最近的银线。就在即将剪下的瞬间,铜镜里的阿川突然睁开眼睛,露出诡异的笑容:太迟了...
铜镜爆裂,阿川的身体像玻璃般碎成千万片。一个黑影从镜中窜出,直扑向我。我本能地举起两把剪刀交叉格挡,金剪和银剪相撞,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黑影发出痛苦的嘶吼,被光芒逼退数步。我终于看清它的真容——那是个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的怪物,每块碎片里都困着一个人影,正是之前镜子里看到的那些。
断尘剪的新主人...怪物的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这次轮到你了...
胡离的狐火在它周围炸开,但毫无作用。怪物一挥手,狐火就被吸入它体内,变成了又一块碎片。
老板!胡离的尾巴缠住我的腰,用那个!
她指向我手中的金剪。我这才注意到,金剪的刃口上刻着细密的符文,和镜渊迷宫墙壁上的一模一样。
福至心灵,我将两把剪刀的刃口相抵,用力一划——
咔嚓!
一道金光如利剑劈出,正中怪物的胸口。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身体开始崩解。无数记忆碎片如雨般落下,每一片里的人都获得了自由,化作光点升向空中。
怪物疯狂地抓向那些光点,我的养料!
我趁机冲向铜镜的残骸,阿川的泥人还躺在那里。捡起的瞬间,泥人突然发光,映出一段记忆:
年轻的阿川和绣娘站在湖边,绣娘将一把金色的小剪刀塞进他手里:带着这个,永远别回镜湖。
为什么?阿川不解地问。
绣娘的笑容带着悲伤:因为镜湖下面...关着可怕的东西...
记忆中断,我猛地回神,发现怪物已经重组了身体,正咆哮着冲来。胡离的狐火勉强拖住它的脚步,但明显撑不了多久。
阿七!胡离的尾巴被怪物扯住,疼得她尖叫一声,快想办法!
我看向手中的两把剪刀,突然明白了什么。金剪是钥匙,银剪是锁。而镜渊...是爷爷他们用来关押这个怪物的牢笼!
没有犹豫,我将两把剪刀交叉,对准自己的胸口:以剪为钥,开!
剪刀刺入皮肤的瞬间,没有疼痛,只有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
我的身体开始发光,越来越亮,直到整个人变成了一轮小太阳。怪物发出最后的惨叫,在强光中灰飞烟灭。
光芒散去时,镜迷宫已经消失。我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只剩下那面铜镜,镜中映出我的倒影——手持双剪,胸口有个剪刀形状的光斑。
结束了?胡离虚弱地问,她的尾巴秃了一大块,毛被烧焦了。
我摇头,看向铜镜。镜面渐渐浮现出一行字:镜渊未平,归墟待启。
什么意思?胡离凑过来看。
还没等我回答,一股强大的吸力就从脚下传来。虚无裂开一道口子,将我们吞了进去...
再睁眼时,我躺在当铺后院的桃树下,胡离的尾巴还缠在我腰上。沈晦和玄夜站在一旁,两根虹线紧紧捆着那面小银镜。
六个时辰。沈晦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你们回不来了。
我坐起来,发现手中还握着那把金剪。镜渊的经历像场梦,但金剪和胸口的剪刀光斑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镜渊到底是什么?我哑着嗓子问。
玄夜的黑眸深不见底:上古时期,第一个持剪人创造的牢笼,用来关押不合理的存在。
那个怪物...
它的一部分。沈晦的红线轻轻颤动,就像黑袍人是的另一部分。
我摸着胸口的剪刀光斑,突然想起守门人的话:归墟...是什么?
两根虹线同时绷紧,沈晦和玄夜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下次再说。沈晦收起红线,你需要休息。
他们离开后,胡离帮我包扎了尾巴,又熬了安神的药粥。
我坐在柜台前,看着手中的金剪和银剪——现在它们都成了我的剪刀的一部分,暗金碎片上的镜形图案完全显现,旁边多了个小小的钥匙标记。
当铺的灯笼在夜色中温暖如常。但我知道,镜渊的秘密只是开始,归墟的真相还在等着我。剪刀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催促,又像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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