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灯笼...镜渊...我试图理清思路,这些有什么联系?
沈晦的红线突然绷紧:有人故意引导你接触镜渊碎片。他指向地上的小镜子,这是陷阱。
仿佛印证他的话,镜子突然剧烈震动,表面的银色褪去,露出漆黑的镜面。镜中浮现出绣娘的脸,但这次她的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眼白,嘴角咧到耳根:持剪人...来找我...
她在镜渊里!胡离惊呼。
镜子地碎裂,碎片飞向四面八方。沈晦的红线织成网拦住大部分,但仍有一片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血珠滴落的瞬间,我眼前闪过最后的画面:绣娘站在无数镜子中央,手里拿着把金色的剪刀,正对着面前的镜子剪裁什么。而镜子里困着的,赫然是那个叫的老头!
阿川在镜渊里!我抓住沈晦的手,绣娘不是受害者,她是镜渊的守门人!
话音刚落,脸颊的伤口突然发烫。银光从伤口渗出,在空中凝成一把钥匙的形状,然后地飞向当铺后院。
我们追过去,发现银光停在了黑水潭上方。潭水不知何时变成了银色,水面下隐约可见一座镜宫的轮廓。
镜渊的入口...玄夜的黑袍无风自动,被你的血激活了。
胡离的尾巴紧紧缠住我的手腕:不能去!太危险了!
我看向沈晦:如果绣娘是守门人,那真正的受害者是阿川。他被困在镜渊里多久了?
至少百年。沈晦的红线探入潭水,立刻被染成银色,镜渊会吞噬时间,里面一日,外面一年。
我握紧剪刀,暗金碎片上的镜形图案越来越清晰:我必须去。如果镜渊真的和断尘剪有关,那这就是我的责任。
我和你一起。胡离的狐火变成蓝色,温度骤降,我的火能暂时冻结镜渊的吞噬。
沈晦和玄夜对视一眼,两根虹线交织成索:我们守在外面,最多六个时辰。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向黑水潭。银光笼罩的潭水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我变形的倒影。倒影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抓住我的手腕,猛地将我拉入水中!
老板!胡离的尖叫是我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冰冷。这是我第一个感觉。不是水的冰冷,而是某种更刺骨的东西,像是直接浸入了寒冬的月光里。
睁开眼,我站在一个由无数镜子组成的迷宫中。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的我:有的年轻,有的苍老,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甚至不是人形...但所有倒影都有一个共同点——手里都拿着剪刀。
欢迎来到镜渊,持剪人。
绣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转身,看见她站在迷宫中央,手里拿着那把金色剪刀。
她的装束和绣像上完全不同:一袭银白长袍,头发用银线束起,眼睛是纯粹的黑色,只有嘴角还保留着那抹熟悉的微笑。
你不是绣娘。我握紧剪刀,你是谁?
我是镜渊的守门人,也是上一任持剪人的...作品。她轻抚金色剪刀,他用这把剪刀剪下了自己的记忆,创造了镜渊,也创造了我。
我心头一震:我爷爷?
绣娘——或者说守门人——摇头:更早。断尘剪的每一任主人都要为镜渊添加一面镜子。她指向周围的迷宫,看,这是三千年的积累。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最近的几面镜子里果然映出爷爷的身影。他站在某个类似祭坛的地方,正用剪刀剪断一根银线...
阿川在哪?我打断她的解说,你为什么要困住他?
守门人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想破坏镜渊的平衡。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发现了真相——镜渊不仅是记忆的仓库,还是...
她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金色剪刀突然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身体开始扭曲,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
快走!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它醒了!
整个镜迷宫突然震动,镜子一个接一个碎裂。在最大的那面镜子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一双纯黑的眼睛,大得像两轮满月,正透过裂缝盯着我。
持剪人...一个低沉的声音震得镜子碎片簌簌掉落,你终于来了...
我本能地举起剪刀,暗金碎片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碎裂的镜子重新拼合,形成一道屏障挡在那双眼睛前面。
胡离!我大喊,现在!
蓝色的狐火从天而降,像冰雹般砸在镜面上。火焰所到之处,镜子表面结出一层冰霜,暂时冻住了那双眼睛的视线。
我趁机冲向守门人,她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银白长袍被染成了黑色。
阿川在哪?我扶起她,真相是什么?
镜渊...不是容器...她艰难地说,是牢笼...关着它...
她的手突然变得透明,指向迷宫深处:阿川在核心...他找到了钥匙...
迷宫深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那双黑眼睛已经挣脱了狐火的束缚,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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