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卷纸当稿纸,写的还是意识流,最后是织梦娘用梦丝给它编了个文学梦才安抚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瘫在马路牙子上,剪刀都累得冒烟了,刀身上的纹路黯淡了不少。
苏挽正在帮一个迷路的时间碎片找妈妈(最后发现它妈妈是超市门口的电子钟)。
突然,她指着头顶惊呼:老板!快看!
天空的异色云层开始旋转,中心处渐渐形成一个漩涡。
更可怕的是,漩涡中隐约有座桥的轮廓——和我在剪刀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桥上有个人影正在扫地,白胡子在狂风中飞舞。
扫桥人...我喃喃自语。
仿佛回应我的呼唤,漩涡中缓缓垂下一条半透明的阶梯,由无数细小的规则符文组成,一直延伸到当铺屋顶。
阶梯上闪烁着奇异的光,像是把彩虹揉碎了铺成的路。
回家!现在!我拽起苏挽就跑,她的魂体轻得像片羽毛。
当铺已经变成了混乱中的孤岛。
胡离的粥锅现在像个喷泉,不断喷出带着镇定效果的香气;
灶王爷的电子香炉超负荷运转,播放着跑调的《茉莉花》;
织梦娘的梦网层层叠叠,把试图入侵的变异规则挡在外面。
后院的老桃树不知何时把枝条伸进了大厅,正用桃花瓣当暗器击退几个想闯进来的变异规则。
最令人惊讶的是沈晦和玄夜——他们站在屋顶,两根虹线交织成一张网,正在引导那些规则碎片有序流动。
每当有碎片被成功导向正确位置,天空的漩涡就稳定一分,那座桥的轮廓也清晰一分。
上去!我把剪刀塞给胡离,用这个当媒介,把的概念放大!
胡离二话不说蹿上屋顶,九条尾巴在狂风中像旗帜般展开。
剪刀在她的手中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暗金碎片上的所有纹路都活了过来——桃花、蛛网、桥、双环...它们化作实体,融入虹线织就的大网。
奇迹发生了。
当铺周围渐渐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那是社区居民们日常生活的片段——
妈妈哄睡的呢喃、老友下棋的欢笑、孩子放学的奔跑...这些平凡的人间规则汇聚成河,与混乱的规则潮汐温柔对抗。
我看见李奶奶在窗边织毛衣的身影,看见小学生们排队过马路的整齐队伍,甚至看见胡离的粥摊前排队的食客们...每一个平凡的日常,此刻都成了稳定规则的锚点。
天空的漩涡渐渐平息,那座桥的轮廓也越来越淡。
在完全消失前,我分明看见桥上站着那个白胡子扫桥人,正朝我微微点头。
他手中的扫帚轻轻一挥,最后几缕混乱的规则就被扫进了桥下的虚空。
黄昏的最后一缕光消散时,一切恢复了正常。
便利店招牌好端端地挂在原处,幼儿园的滑梯乖巧地立着,只有满地巧克力证明刚才的混乱不是幻觉。
街角的公共厕所恢复了正常,只是门上的标志互换了位置,引得几个路人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当铺里,众人横七竖八地瘫了一地。
胡离的尾巴秃了一小块,毛上还沾着七彩泡泡的残渣;
苏挽的魂体淡得像层纱,几乎要看不见了;
织梦娘的梦丝打结打得像团乱毛线,八条腿都在抽筋;
灶王爷的犄角都蔫了,冒着缕缕青烟。
我们...赢了?苏挽虚弱地问,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我看着手中恢复平静的剪刀,突然发现暗金碎片上多了一道新的纹路——
一个小小的、发光的房子轮廓,屋顶上还站着两个小人影,依稀是沈晦和玄夜的剪影。
不是赢。我轻声说,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社区的面馆飘来牛肉汤的香气,隔壁幼儿园的家长正接孩子回家,远处广场舞的音乐隐约可闻。
这些平凡的日常,此刻比任何神迹都更让人心安。
剪刀在我掌心微微发热,新出现的的纹路闪烁着温暖的光。
我知道,这座当铺,这些伙伴,还有这个充满烟火气的社区,就是我最该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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