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掏出五万块钱拍在油腻的柜台上。老板刚要推辞，他已经风风火火冲出门去，棉布帘子甩得老高。
吉普车驶过长安街，何雨柱摇下车窗。十二月的寒风裹着煤烟味扑面而来，他却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是家的味道。
路边卖糖炒栗子的小贩正收摊，几个戴红领巾的孩子你追我赶地跑过，远处传来《歌唱祖国》的手风琴声。
“天下无敌，关掉反侦察模式。”何雨柱松了松领口，“在四九城里，还用不着这个。”
【已切换至日常模式】机械音刚落，车内也播放起《我的祖国》，那是系统模拟出的车载音响。
何雨柱跟着哼唱，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
转过东单路口时，他瞥见路灯下一对年轻情侣共骑一辆自行车，姑娘的红围巾在夜色中格外鲜艳。
工安部大院静悄悄的，只有二号楼三楼东头亮着灯。
何雨柱刚停稳车，一个年轻的警员便迎了上来，“何副科长？龙副局长在办公室等您！”
“报告！”何雨柱在红漆门前整了整衣领。
“进来。”龙星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清朗得像把出鞘的剑。
推门就见这位年轻的副局长正在泡茶，警服外套挂在衣架上，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见是何雨柱，他随手抛来个苹果，“身上一股卤煮味，路上小肠陈家的？”
何雨柱接住苹果却没有动嘴，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此去保城，共抓获特务五百六十九。其中，在市局一科会议室抓获一人，老君庙抓获特务三十二人，保城市工安局门口抓获特务五百二十七人！缴获敌特电台”人就是一口，汁水溅到领带上也不在意：抓了五百二十七名特务，缴获电台十二部十二班，武器……。”
何雨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递给了龙星雨，“特务名单及详细信息由机要渠道传送。”
龙星雨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何雨柱又说，“在返回途中，于易州地界，遭遇特务袭击，”他从怀里掏出密码本放桌上，“五人已被我全部击毙，缴获这个——湾湾最新密码。”
龙星雨眼睛一亮，翻开密码本的手指微微发颤，“好！部里正缺这个！”突然抬头，“听说老君庙还有市工安局门口，总共五百多个……”
“都是当地的奇人异士看不惯特务的所作所为，暗中出手，一举擒获的。”何雨柱面不改色地把系统出手的功劳推到了“奇人异士”头上。
龙星雨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群众路线果然是我们克敌致胜的法宝。”他看了一眼何雨柱，“给你的苹果，怎么不吃，这可是稀罕玩意，高丽国来的，钱大姐那只有三个，给我一个，我也舍不得吃，就特意留给你这个兔崽子了。”
何雨柱听龙星雨这么说， 急忙“吭哧”咬了一大口苹果，“真甜！真脆！”
龙星雨看着何雨柱吃苹果，满意地笑了。他忽然起身锁门，回来时声音压得极低，“你觉得，把这类特殊人才组织起来怎么样？”
何雨柱苹果核差点卡在喉咙里。他正有此意，还在考虑怎么开口向龙星雨提成立“特事办”，结果没想到龙星雨竟先提出来了。
“师父，我正想说这个事！”何雨柱见门关紧了，顺势而下，“咱们成立个特殊事务调查办公室，专门……”
“叫民俗文化调研室比较好。”龙星雨打断他，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特”字，“对外称调研民间艺术，对内……”他的指尖在“特”字上重重一点。
“高啊！”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暗自庆幸系统编造的谎言竟引出妙招，“那编制……”
“你先写报告。”龙星雨推过纸笔，“重点突出老君庙案例。”突然话锋一转，“路上遇到的麻烦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特务想半路伏击我，被我发觉了。绕道到他们后面，把他们全干掉了，就这么简单。”
龙星雨“嗯”一声，也不再多问，让何雨柱接着写材料。
等何雨柱写好材料，已经夜里九点多了。龙星雨让何雨柱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工作呢。
何雨柱向龙星雨告辞，开车回家。
……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黑漆漆的。何雨柱摸出钥匙开门，锁眼里的“咔嗒”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屋里黑漆漆的，炉子早就凉透了，连点热乎气儿都没有。他搓了搓手，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散开。
“这房子，比冰窖还冷。”
他摸了摸炕，冰凉刺骨。这年头，连耗子都不乐意在这儿待。何雨柱撇撇嘴，直接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空间的卧室里，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柔软的床铺、恒温的热水，甚至连床头都摆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
“还是这儿舒坦。”
照例先泡了个灵泉水澡，穿着宽松的睡衣裤，何雨柱整个人瘫进床里。
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他可以在这儿睡个饱觉，外面可能才过去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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