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大师,我听说有人在山上等我?”
清玄指了指佛塔的顶端,“正午时分,自有答案。”
惊轲道谢,转身走进佛塔,发现并没有通向顶端的台阶,看来只能从外面上去了。惊轲绕到佛塔的背后,看到有一些架好的竹架台,飞燕三叠让惊轲在上面如履平地,没过一会就来到了塔顶。
一颗圆润的透明佛珠嵌在石砖中间,石砖上还搭着一个小石亭,此时佛珠正躺在石亭的阴影里。
“看来是等到午时,日光才会照到佛珠。”惊轲这么想着,看了看金乌的位置,还有一个时辰,索性坐了下来调整内息。
午时一到,日光蔓延到佛珠上,耀眼的光线在佛珠内拐了个弯,笔直的照射在佛塔内部的地砖上。惊轲飞身掠下,进入佛塔后,原本密不透风的地砖此时已经打开,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展现在惊轲面前。
千佛移灯照无明
青砖缝里渗出的灯油气息熏得人头晕。惊轲刚踏入地宫的阴冷中,背后石门便轰然闭合,震落的灰尘在头顶天光里打着旋儿。四十九盏长明灯次第亮起,竟在青石甬道映出八尺金身佛陀的光影。那佛陀虚影忽向两侧碎裂,六尊铜像横移堵死通路,生满铜绿的手掌结着密宗降魔印。
惊轲足尖后撤半寸,铜人足底突响机括声。当首两具铜像平推金刚杵,手臂关节爆出三寸利刃,第三尊忽从肋下弹出铁莲暗器,后三者更以头触地,裹满棘刺的身躯似陀螺般旋杀而来。
飞燕三叠的轻功在地宫方寸间催到极致。惊轲翻身掠过铜人肩头,忽觉后背撞上冰凉的金属浮雕,方才还空荡荡的墙面竟推出佛手印石雕!指尖堪堪擦过咽喉的刹那,左臂铜人又横踢出千斤之力。惊轲贴地疾滚,碎石擦破手背,却在错身的瞬间窥见铜人脚踝处的铜镜反光。
原来如此!地砖突升起三尺时,他猛然想起塔顶佛珠的光路,九莲宝镜需借铜人躯体折射开门。左掌劈开横扫的铁莲,惊轲忽然旋身倒挂,借着铜人后仰的惯性蹬向其手腕。降魔杵应声下垂,镜面恰好将天光投至壁龛铜莲花蕊。
吱——
前方铜门开启缝的当口,另三具罗汉像骤然移位合围。惊轲强行扭转腰肢,以肘代枪硬磕铜人膻中穴。不料铜壳内藏倒钩机关,皮肉瞬间被扯开血口。他咬牙借痛感聚气,右脚如鞭抽中铜镜。第二道天光折射到左侧门环兽首时,整条甬道突然剧烈震颤!
喀啦啦——铜人阵列瞬息间改换阵型,竟是韦陀献杵的起手势。四具铜像叠罗汉般拔地而起,最后一尊竟从缝隙间刺出三棱镔铁刺。他疾退间踩中凹陷的地砖,头顶佛手印轰然砸落!
石粉飞扬间,惊轲忽然探爪擒住铁刺。铜像关节处果然留有三分回旋余地,借力翻身跃上最高处铜人肩头。脚下剧烈晃动中,他看清七面铜镜组成的卍字暗纹,需同时折射三处佛光才能开路。
飞踢震偏降魔杵,翻身肘击撼动机簧,侧滚时更以袖风扫动铜镜。当惊轲浑身淤青跌进新开的密室时,八具残破铜人已被锁死在石槽里。然而他刚喘匀气,眼前景象却让他汗毛倒竖:
十八尊千手观音铜像正在莲花台上缓缓旋转,两千余条手臂结成密不透风的刀网。更可怖的是地面铺满镂空地砖,每块方砖都随着铜像转向随机凸起,稍错半步应当就会触发莲台底部机关。
冷汗浸透里衣的瞬间,惊轲忽然注意到左侧第四尊观音的持镜手,镜面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自己足前三寸。他屏息踏步,铜像手臂忽然变换合十印,地砖应声下陷三寸,堪堪避开三支擦鬓而过的毒针。
金刚台,菩萨印,九转天光破无明......惊轲抹去额头汗渍,想起佛光顶百姓念诵的谒语。第五步他凌空走坎位,第六步旋身点离宫,当第十七步踩中坤位时,地面突然冒出青铜莲台。二十一面铜镜围成的囚笼里,他看见自己破碎的倒影正结成佛门狮子吼的手印。
惊觉喉头涌起血腥气,惊轲忽发长啸。铜镜在声浪中颤抖偏移,两千条佛手竟随音波出现刹那凝滞!
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伏虎拳化作穿云掌,指节连叩七尊观音眉心铜镜。镜面翻转的机括声如梵音轰鸣,十八尊铜像突然收臂合掌,露出后方石门上七个星宿排列的凹槽。
惊轲撕下里衣裹住炸裂的虎口,却见凹槽中已有三枚嵌着日纹的铜镜。
他猛然醒悟前几关的镜子皆是钥匙,地宫的建造者竟是按七曜星君排布机关!可这又是佛又是道的,怎会……
此时头顶传来午时三刻的钟声,长明灯渐次黯淡。他必须在一刻钟内折返取镜。
生死竞速间,惊轲将轻功催至经脉欲裂。飞燕三叠踏过韦陀杵,鹞子翻身取回金刚镜,倒挂金钩摘下修罗刃。最后一面太白镜却被困在铜人转轮的杀阵里,齿轮咬合的瞬间,他忽然想起妙善洲说书人提过的千佛移灯,十八盏佛灯恰恰对应铜人足底气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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