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坏笑低语:“阿若想去哪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陪为夫说说话,探讨一下人生哲理可好?”
杜若身子一软,几乎要化在我怀里,脸颊烫得厉害,声若蚊蚋,带着颤音:“夫君……你……你先去…与…月娥妹妹……她,她等急了……”
一旁的月娥见状,不但不害羞,反而嘻嘻一笑,像只灵巧的小猫般跳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杜若纤细的腰肢:“杜若姐姐别怕,我帮你!咱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一起对付这个‘坏蛋’夫君!” 她嘴上嚷嚷着“帮”,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却已经开始在杜若敏感的腰间搔痒。
杜若被我们前后“夹击”,特别是月娥的搔痒攻击,让她痒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我怀里挣扎着求饶:“哎呀……别……月娥你……你快住手……夫君……你快管管她呀……”
看着怀中玉人娇羞无限、笑靥如花的模样,我心中爱意大盛,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两人一起紧紧拥住,三人笑闹着倒向那张柔软又宽敞得足以容纳数人的床榻。红绡帐暖,再次徐徐落下,巧妙地掩去了一室即将升腾的春光与嬉笑。背对着我们的李冶,虽然一动不动,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还是暴露了她此刻定然在偷笑着的事实。
窗外,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而李府的主卧内,却已是春意盎然,温度骤升。在即将到来的风暴前夕,这短暂而极致的温馨与欢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后宁静港湾中的沉醉,让人格外珍惜,也充满了汲取力量的味道。
我知道,从明天起,真正的较量,就要正式拉开帷幕了。福贡楼,不久之后,必将成为决定很多人命运的关键之地。
只是……一想到温泉宫里那位被我扒光的回纥公主,我这心里,就又忍不住七上八下起来。
这“祸”,闯得可真是不小啊!
五月初的长安,已隐隐有了几分暑意。庭院里的石榴花开得正艳,簇簇火红点缀在碧绿枝叶间,煞是好看。晨风穿过回廊,带来远处集市隐约的喧闹,也拂动着花厅内轻垂的纱幔。
阿史德王子是个实在人,或者说,回纥人的性子大多如此,直来直往,不喜弯绕。翌日上午,他便带着已经恢复女装的雅尔腾公主前来辞行。
理由很充分——福贡楼那边需要提前布置,确保“西域幻术”的演出万无一失,而且他们身为回纥使团,总住在我的李府也不像话,需要回归官方安排的馆驿,以方便后续的“公务”活动。
我自然是热情挽留,尽地主之谊:“王子殿下何必急于一时?眼看午时将至,不如用了午膳再走,我也好为殿下和公主饯行。再者,前两日醉酒,今日正该喝上几杯‘还魂酒’,解解乏才是。”
我脸上堆着笑,心里却盘算着福贡楼计划还得靠这位实在王子出力,关系必须维系好。
阿史德闻言,那双牛眼顿时一亮,蒲扇般的大手一拍,“啪”的一声响,震得几案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好!就听李兄弟的!正好我还有些细节要与李兄弟敲定。”
他倒是爽快,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妹妹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一闪而过的尴尬。他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得晃眼的牙齿,显然对“还魂酒”这个提议满意至极。
此时的雅尔腾公主,已然褪去了那身瘦小的男装“哈纳”行头,换上了一套回纥贵族女子的服饰。色彩鲜艳的锦缎长袍,以宝石蓝和石榴红为主色调,袖口和衣襟处用金线银丝绣着繁复的鹰隼图案,翱翔展翅,带着草原的粗犷与华贵。
头戴一顶缀着细密珍珠流苏的小帽,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衬得她小麦色的肌肤愈发健康光泽。眉宇间那股与生俱来的骄纵之气也重新浮现,只是偶尔与我目光相触时,会迅速闪躲开来,耳根处泛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像是雪原上悄然晕开的霞光。
李冶作为府中主母,自然陪同在侧。她今日穿着一身宽松的湖蓝色襦裙,依旧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行动间带着孕晚期特有的迟缓与庄重。那一头银发松松挽起,用一支简单的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在颊边,更显得面容清丽。
金眸含笑,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孕期的慵懒。她拉着雅尔腾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公主殿下昨日住得可还习惯?府中下人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公主海涵。” 语气温柔,如同春风拂面,能融化最坚硬的冰雪。
雅尔腾面对李冶,倒是收敛了几分刁蛮,毕竟李冶那独特的气质和显而易见的身孕,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与怜惜。
她微微颔首,声音比昨日做“哈纳”时清亮了许多,但也带着些许别扭,仿佛还不习惯用女声与我这边的人正常交谈:“夫人客气了,一切……都很好。”
目光却忍不住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控诉意味,像是在说“除了某个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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