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闯祸?”李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伸出纤纤玉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我的胸口,那里还因为之前的心虚而有些发凉,“我怎么听秋菊说,你差点把人家回纥公主,给当场扒光了呢?”
“轰!” 我的脸瞬间爆红,估计跟刚才雅尔腾公主的脸有得一拼!温度急剧上升!
“她……她自己要女扮男装的!这不能全怪我吧!” 我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急忙分辩,“我、我没看清……不是,我以为他是哈纳,是阿史德的好兄弟……我也没全扒光!就是……就是扯开了外衣和中衣……看到了……看到了裹胸……还有面纱……” 我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嗫嚅,语无伦次,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
李冶看着我这副急赤白脸、手足无措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同清泉击石,悦耳动听,但在此时的我听来,却充满了“嘲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她笑够了,才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重新拉过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语气缓和下来,“看把你吓的。我刚才,已经去东跨院客房里找过雅尔腾公主了。”
我猛地抬头,紧张地看着她:“你……你去找她了?她怎么说?是不是很生气?要杀要剐?”
李冶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现在知道怕了?扒人家衣服的时候那股子豪迈劲儿呢?” 看我脸又垮了下去,她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秋菊送去的衣服,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呢。脸还是红红的。”
我屏住呼吸听着。
“我跟她聊了聊,替你这个冒失鬼道了歉。”李冶继续说道,语气平和,“也说了这事不全是你的错,她女扮男装在先,你酒后失察在后,就是个误会。她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最后她说……她不怪你了。”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浑身一阵轻松:“那就好……那就好……我真不是故意的……谢谢夫人!夫人出马,一个顶俩!” 我连忙送上马屁。
“不过……”李冶话锋一转,金眸又眯了起来,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看着我,“她说她就是不怪你了,但就是有点……‘害羞’。而且,我瞧着那公主,虽然生气,但看你的眼神,倒不全是愤恨,似乎……还有点别的、复杂的东西。”
她靠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意味深长:“行了,此事就算翻篇了,以后你可长点记性吧。看来我这夫君,还真是……艳福不浅呐?嗯?”
最后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更多的戏谑。
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哪里还敢接这个话茬?连忙打哈哈,搀扶着她的胳膊,态度殷勤备至:“夫人辛苦了!为这点小事还让你奔波。天色已晚,更深露重,您如今身子重,可千万不能累着。来,为夫扶你回房休息!小心脚下……”
此刻,我只想赶紧把这篇翻过去,至于雅尔腾公主那“复杂”的眼神,还有阿史德那边后续可能的风波……唉,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先把眼前这位大功臣、我的正牌夫人伺候好才是正经!
月光下,我搀扶着李冶,小心翼翼地向着我们的卧房走去。身后的温泉宫方向,水汽似乎依旧氤氲,而前方的路,在月色笼罩下,显得既温暖,又带着些许未知的迷雾。
是夜,我依旧歇在主院卧房。或许是因为几件大事都已布局完成,只待东风,心情放松了不少;又或许是今日忙碌,和雅尔腾公主或许也有些关系,毕竟看到那血脉喷张不该看的画面。
而此刻,看着灯下三位姿态各异的美人——李冶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抚着肚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一本道经;杜若安静地坐在窗边,就着明亮的灯火,手中绣绷上的鸳鸯戏水图已初见雏形,神情专注而温柔;
月娥则像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地说着如霜和如雪学习唐礼时闹出的各种笑话,比如走路同手同脚,行礼时差点撞到一起——有股熟悉的燥热和冲动,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李冶首先察觉到我那逐渐变得“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立刻放下手中的道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还像模像样地揉了揉眼睛:“哎呀,累了累了,怀着身子就是容易乏,撑不住了,我先睡了,你们自便。”
说完,动作敏捷地(对于一个孕妇来说)钻进被子里,果断地背对着我们,用行动清晰地表示——“本夫人今夜休战,非请勿扰”。
杜若察觉到我的目光移向她,脸瞬间就红了,像染上了上好的胭脂。她慌忙放下手中的绣绷,低声道:“我……我也看累了,去……去睡了。” 起身就想溜向床榻的另一侧,远离我这个“危险源”。
我岂能让她就这么跑了?长臂一伸,便将轻盈如蝶的杜若揽了回来,紧紧圈在怀里。她身上带着淡淡的丝线和皂角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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