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僵,动作瞬间停滞。月娥也在毯子下明显瑟缩了一下。
李冶却噗嗤一笑,解答得那叫一个坦然自若:“傻丫头,这可不是疼。这是……嗯,是舒服极了,难以自持的表现。就像你夏天吃到最甜的冰镇蔗浆,冬天泡在暖融融的温泉里,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惬意,明白吗?”
夏荷似乎受到了鼓舞,也大着胆子,指着我们,声音比春桃稍微大了那么一丝丝:“那……那月娥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有时候会在上面?坐在老爷身上?这……这合乎规矩吗?”
“噗——”李冶这次直接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恨不得化身鸵鸟的月娥,解释道:“闺房之乐,有何规矩可言?只要两情相悦,彼此快活,怎样都是好的。这叫……嗯,互有攻守,方得趣味。你们月娥姐姐,也是很有本事的。” 她说着,还促狭地朝月娥的方向眨了眨眼。
月娥在毯子下发出一声模糊的抗议:“冶姐姐!你莫要再说了!”
但显然,李冶的“教学”热情一旦被点燃,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春桃似乎又发现了新问题,指着我的姿势,更加困惑了:“可是……老爷为什么一直……跪着?是……是在向月娥姐姐认错吗?还是……怎么不站起来呢?”
我:“!!!” 姑奶奶!求您别问了!我这哪里是跪,我这是……我这是……唉!我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差点当场窒息。一个头简直有两个大!
李冶听到这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喘着气,拍着我的肩膀(我还裹在被子里!)说:“哎哟,我的好子游,你听听,孩子们的问题多天真可爱啊!‘为什么跪着’?哈哈哈……你们说的这个姿势问题,确实值得深入研究探讨啊!不同角度,不同体验嘛!下次,下次咱们好好实践一下,看看站着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 我已经死了,谢谢,现在跟我说话的是我的灵魂。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灵魂能立刻出窍,飘到遥远的漾波湖,去找我那位潇洒不羁的师父李白喝酒,再也不要回这令人社死的李府了!
这一晚,接下来的时间,我就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极度羞耻、尴尬、恨不得原地升天,却又在心底最隐秘处,被李冶的大胆和两个小丫鬟天真又直白的反应撩拨起一丝奇异刺激的复杂氛围中,硬着头皮,完成了人生中最“公开”、最“透明”的一次……呃,“表演”。
李冶这个“导师”当得是尽职尽责,时不时就要点评指导一番,甚至还要求我“换个角度,让学员们看得更清楚点”,或者“重复一下刚才那个动作,她们好像没看懂”。我感觉自己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被围观的、用于教学示范的……工具。
而春桃和夏荷,也从最初的羞怯欲死,到后来的目瞪口呆,再到渐渐放松,甚至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虽然声音极小),完全沉浸在了这超乎想象的“实践课堂”中。她们每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每一声压抑的低呼,都像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李冶终于心满意足地宣布“今日课毕”。她挥了挥手,宛如打发两个刚上完启蒙课的小学生:“行了,今日就到这里。该看的也看了,该问的也问了,心里都有点数了吧?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许说夫人我藏私。去吧去吧!”
春桃和夏荷如蒙大赦,脸上红潮未退,眼神却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混杂了巨大羞涩和懵懂收获的奇异光彩。两人连行礼都忘了,口中胡乱应着“是,夫人!”“谢夫人,老爷,月娥姐姐!”,
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逃”出了房间,那速度,我估计她们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恐怕一溜烟就能窜回后院的厢房。
房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瘫在榻上,望着帐顶,眼神空洞,生无可恋。
月娥这才敢从薄毯里探出半个头,脸颊红晕未消,娇嗔地捶了李冶一下:“季兰姐姐!你也太……太胡闹了!羞死人了!以后可让我怎么见春桃和夏荷嘛!”
李冶却哈哈大笑,得意地像只偷吃了鱼腥的猫,“妹妹以后会习惯的。”她重新偎依到我身边,用手指戳了戳我僵硬的脸颊:“怎么了?我的好郎君,这就受不住了?瞧你这点出息!我这不是在给你培养未来的得力‘干将’嘛?免得你以后手忙脚乱。”
我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夫人,您这培养方式,简直是魔鬼训练营plus版……
室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暧昧又尴尬的气息,恐怕要到天明才能彻底散去了。
我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晚这事,可千万不能让阿东、杜甫他们知道,尤其是……绝对不能传到我那义父杨国忠或者师父李白耳朵里!我这堂堂三品大员、青莲剑传人的脸面,今晚算是彻底栽在自己夫人手里,捡都捡不起来了。
我抱着“罪魁祸首”李冶,哀怨地道:“季兰,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为夫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
李冶在我怀里吃吃地笑,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怎么?让自家丫鬟学学本事,有何不可?免得她们日后笨手笨脚,伺候不好你李大官人。再说……”她凑到我耳边,气息温热,“我看你方才,似乎……也挺受用的?”
我:“……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内心:好像……是有点不一样的体验?呸呸呸!李哲你要守住节操!)
李冶压根不理我的回答,转头看向月娥:“妹妹刚才是什么感觉啊?”
虽然月娥最近已经想开了,也放开了,但是让她用嘴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羞愧,只见月娥将尚未退却红晕的脸蛋埋进李冶的怀中,“姐姐就会取笑于我,这让我如何说,就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月娥的声音越来越小。“放心吧!妹妹,你会越来越习惯的,你家老爷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子。”
我听到这话一脸黑线,心想:怎么我就是不安分的主了?还不是你老人家的“奇思妙想”在作祟,真应了那句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这一夜,主人房终于恢复了平静。然而,在贴身丫鬟居住的厢房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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