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江书遥就给江晚晴打电话说:“明天我要去武汉去谈笔生意,你就帮我看两天货场。”
江晚晴知道姐姐又以这种理由外出“钓鱼”了,她也不好阻拦什么,就说:“好吧,你办完事情就争取快点回来。”
第三天早上,江书遥吃过早茶就独自开车从黄冈跑到武汉去了。
江书遥把车停在武汉的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车库后,她对着后视镜补了点浆果色口红,指尖扫过副驾上的溜冰鞋袋,嘴角勾出抹狡黠的笑——什么谈生意,不过是给枯燥的货场生活找个乐子,顺便等林一明从山西回武汉。
办理入住时,前台递来房卡的手顿了顿,大概是少见穿着修身牛仔裤、踩着马丁靴的女人,开口就要顶层江景房,还特意问了句“附近有没有能溜冰的地方”。江书遥晃了晃手机,笑着说:“朋友推荐的,说是你们这儿的溜冰场,美女帅哥多着呢。”前台红着脸报了地址,她踩着高跟鞋转身时,还听见身后两个小姑娘小声议论“这姐姐好飒”。
上午十一点的溜冰场,还没迎来学生流,却依旧热闹得很。透明玻璃门一推开,凉丝丝的风裹着消毒水和冰淇淋的甜香扑面而来。
江书遥站在入口处扫了圈,淡蓝色的冰面泛着光,四周的护栏上缠满了彩色灯带,天花板上的射灯转着圈,把人影映在冰面上,像撒了把碎星星。不少穿着轮滑鞋的年轻人在场上穿梭,笑声和冰刀划过冰面的“唰唰”声混在一起,连空气都透着股鲜活劲儿。
她找了个储物柜换鞋,黑色的冰刀鞋擦得锃亮,刚站起来试着滑了两步,就有个穿荧光绿卫衣的男生凑过来:“小姐姐,第一次来?要不要我带带你?”
江书遥挑眉,故意把头发甩到肩后,露出锁骨上那串细链:“不用啦,我可是老手。”说着脚下一用力,身体轻盈地滑了出去,转了个漂亮的圈,引得旁边几个女生惊呼。
滑了大概半小时,江书遥靠在护栏上歇气,掏出手机给林一明打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林一明的声音带着点气喘:“书遥,我刚到武汉服务区,正琢磨着怎么找你呢。”她咬着吸管喝了口冰可乐,声音里带着笑意:“把车停服务区,直接打车过来,我发定位给你。对了,穿帅点,这儿美女多,别给我丢人。”林一明在那头笑:“放心,我哪天不穿得体体面面。”
挂了电话,江书遥又滑了起来。她喜欢这种风掠过耳边的感觉,冰刀在冰面上划出弧线,所有的烦心事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正滑得尽兴,就看见入口处进来个高大的身影——林一明穿着件黑色皮夹克,里面是白色印花T恤,牛仔裤包裹着长腿,头发梳得整齐,手里还提着个黑色的包,站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江书遥滑过去,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哟,林大帅哥,终于舍得从山西回来了?”
林一明挠了挠头,眼神有点闪躲,大概是被场上的阵仗惊到了:“这地方……比我们观山的广场热闹多了。”
江书遥挑眉,指了指旁边的储物柜:“愣着干嘛?换鞋啊,你以前溜过冰吗?”
林一明换鞋的时候,手指有点抖。他确实溜过,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可这么多年没碰,早生疏了。刚站起来,差点摔了个趔趄,江书遥眼疾手快扶住他,笑出声:“怎么?多久不溜了,腿就软了?难道在山西偷吃了?”
林一明脸有点红:“谁说的,就是没适应。”
他扶着护栏慢慢滑了两步,刚找到点感觉,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转头一看,三个女生正朝他们这边滑过来。最左边的女生穿了件粉色吊带裙,外面套着件短款牛仔外套,长发卷成大波浪,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中间的女生留着齐肩短发,穿了件黑色露脐装,腰细得仿佛一掐就能断,肚脐上还戴着个银色的小环;最右边的女生则是一身运动装,白色背心配灰色运动裤,马尾辫甩在脑后,看着清爽又活力。
三个女生滑到他们面前,粉色裙子的女生先开了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一明:“哇,这帅哥是谁啊?小姐姐,你藏得够深啊。”
江书遥笑着搂住林一明的胳膊,故意凑近他耳边:“我朋友,林生,从观山来的。”
短发女生绕着林一明转了一圈,手指轻轻碰了下他的皮夹克:“观山?那地方我知道,听说山多水多,养出来的帅哥就是不一样,这身材,啧啧。”
运动装女生也凑过来,眨了眨眼:“帅哥,以前溜过冰吗?要不要我们带带你?”林一明被她们看得有点不自在,挠了挠头:“溜过,不过好久没溜了,有点生疏。”
“没事啊,”粉色裙子女生拉过他的手,指尖轻轻蹭了下他的掌心,“我们带你,保证让你找回感觉。”说着就拉着他往冰场中间滑,短发女生和运动装女生也一左一右拉住江书遥,五个人在冰面上转起了圈。
林一明的心跳有点快,粉色裙子女生的手软软的,带着点香水味,滑的时候还故意往他身边靠,肩膀时不时蹭到他的胳膊。他偷偷看了眼江书遥,发现她正和短发女生说笑,好像没注意这边,心里又有点慌,又有点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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