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保政是得道成仙了,去天上当神仙了;也有人说,他是去别的地方了,继续帮衬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可不管他去了哪里,村民们都记得,终南山上曾经有个叫保政的隐士,他不贪名利,不慕富贵,只凭着一颗善良的心,帮了无数人。
其实,保政或许从来不是什么奇人异士,他只是守住了做人的本心——不被欲望裹挟,不被名利牵绊,用自己的力量去温暖身边的人。就像山间的清泉,默默流淌,滋润着土地;就像林间的微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清凉。比起那些追求成仙成佛的人,保政这样的人,才更让人难忘——因为他用平凡的一生,活出了最珍贵的“善”。而这份“善”,就像他腰间的铜铃,虽然声音不大,却能在人们心里,久久回响。
2、张山人
唐朝年间,曹王李皋被贬到衡州任刺史。这位王爷性子爽朗,最爱带着随从到城外山林里打猎,一来二去,倒也成了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衡州城里,能天天牵出十几匹骏马、带着百十个护卫浩浩荡荡进山的,也就只有这位落魄的王爷了。
这年秋末,天刚蒙蒙亮,曹王就带着人上了山。秋猎的好时候,林子里的兽物肥硕,尤其是鹿群,据说山北坡一带常有十几头结伴出没。曹王憋着一股劲,想打几只肥鹿回去,一来给府里添些新鲜肉食,二来也想让跟着自己的老部下们尝尝鲜——毕竟从京城被贬到这偏远之地,大伙跟着他受了不少苦。
“王爷,您瞧!”一个眼尖的护卫突然勒住马,手指着前方的灌木丛。曹王顺着方向望去,只见十几头毛色油亮的鹿正低着头啃食地上的野果,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鹿身上,连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里一喜,当即抬手示意众人噤声,随后悄悄绕到鹿群后方,又命人从东西两侧包抄,像撒一张大网似的,慢慢把鹿群往一处低洼的山谷里赶。
鹿群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四处乱窜,可曹王布下的包围圈早已收紧。眼看最前头的几头鹿已经被逼到了山谷尽头,再往前就是陡峭的石壁,根本无路可逃,曹王忍不住勒紧缰绳,等着护卫们上前活捉——他想着这么多鹿,要是全杀了未免可惜,留几头养在府里,日后也能赏给有功的人。
可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
原本清清楚楚在眼前的鹿群,像是被一阵风吹走似的,突然就没了踪影。山谷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棵歪脖子树和地上散落的野果,刚才那十几头鹿仿佛从来没出现过。曹王愣住了,护卫们也面面相觑,有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再仔细找,连一根鹿毛都没见着。
“邪门了!”一个老护卫忍不住嘀咕,“刚才明明看得真切,怎么说没就没了?莫不是山里的精怪在作祟?”这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有点发毛——衡州的山深,老辈人总说山里有修行的仙人或精怪,难不成今天真撞上了?
曹王脸色沉了下来,他倒不怎么信精怪之说,可鹿群凭空消失实在蹊跷。他突然想起府里人提过的一个人——张山人。据说这张山人不是本地人,几年前搬到衡州城外的破庙里住,平日里靠给人看风水、断些小事糊口,却有一身旁人没有的“技术”,不管多古怪的事,经他一指点,总能找到头绪。
“备马!回府!”曹王当机立断,“去把张山人请过来。”
半个时辰后,张山人被请到了曹王府。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眼神却格外清亮。曹王也不绕弯子,把早上打猎时鹿群凭空消失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叹道:“先生见多识广,可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山人听完,没急着回答,只是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问道:“王爷可确定当时没有旁人在附近?”
曹王想了想,摇头道:“当时四周静得很,除了我们,没见着别的人影。”
“那便是了。”张山人点点头,“这不是精怪作祟,是懂‘禁术’的人把鹿群藏起来了。”
曹王一愣:“禁术?那如何才能找到藏鹿的人?”
张山人没说话,只让下人端来一碗清水,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铜刀。他握着铜刀,在碗沿上轻轻刮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什么旁人听不懂的口诀。过了一会儿,他把铜刀放进水里,再让曹王和众人凑过去看。
众人围到碗边,只见原本清澈的水里,竟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人影——那是个道士,身高不过一寸,背着个布囊,手里拄着根拐杖,脚步慢悠悠的,像是在赶路。更奇的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道士的模样,连他布囊上缝补的补丁都隐约可见。
“就是此人藏了鹿群。”张山人指着水里的道士,又从怀里摸出一根缝衣服用的细针,对着水里道士的左足轻轻一刺。众人再看,水里的道士突然一瘸一拐的,左脚像是受了伤,走路的姿势明显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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