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序深沉地看着她:“我以为你知道。”
戚礼心肝脾肺肾都麻了一下,后退两步,“我不知道。”她的理智阻止她往下深想。
他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突然大迈两步擒住她的手腕,弯背勾腿直接把她抱起。戚礼只觉重心歪倒,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手臂上,垂直升起。
她紧紧抓着他肩部的衬衫,惊道:“你干什么!”
“带你走一圈。”
他就那么大剌剌的以一个抱孩子的姿势带她走出了书房,戚礼敢挣扎一下他就打她屁股,清脆的声音直接传走,而不远处亮着灯的露台就有佣人在侍弄新搬来的盆景,眼观鼻鼻观心的视若无睹。
戚礼羞耻地紧紧闭上了眼睛,搂着他脖颈低头埋在他背上。秦明序带她进电梯,给她指楼下花园的一方垦地,对她说,这里可以种她喜欢吃的菜,另一半种花。
戚礼气不顺地说:“我不种。”
秦明序笑:“你先抬头看一眼。”
“我不看!”
屁股又被打了一下。
戚礼顺手狠狠薅他头发,涨红了脸,“放我下去!”
秦明序随她折腾,只当没听见,接着走。上三层,负二层,下沉式庭院,两个大花园,亭台、草坪,多功能厅、酒窖、棋牌室,小书房、保姆间和老人房,秦明序口中她的衣帽间,还有好几间客人房。如果她想生小孩,这里也可以变成儿童房,地方很宽敞,铺了地毯可以放宝宝随便爬。戚礼神经敏感地抬起头,狠狠扯他耳朵,“我不会给你生小孩的!”
这声带了哭腔。
秦明序顿住脚步,这出带她如同巡视领地留下气味的幼稚行径终于暂告一段落。他弯腰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摸到脸已经是一片冰凉。他叹了口气,把人收进怀里,“好了,不哭。”
戚礼流着眼泪给了他两拳,他面无表情,任她哭,任她打。
他不会心软的,这里是她的牢笼,他身边是她永远的禁锢,不可能放她跑掉,她早晚要接受并适应。
如果不是她说在飞机上独自醒过来害怕,他也不会有在这里买个房子的念头,他漂泊惯了,讨厌安定。她要是不愿意住在这,他可能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真打个笼子也未尝不可。
她最好是愿意的。那这栋别墅也许就会成为他们的……家。
只要她说一句爱他,他就有家了。
可戚礼不爱他,秦明序也从来没有家。
把办公室和酒店房间里那些从不离身的物件一样样带到这栋房子里时,他有一种和过去告别的割裂之感,太不真实,仅仅只是想象戚礼在这里的情景,就已经产生了幸福的幻景。
戚礼在他怀里落泪,两心最近的时刻,幸福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秦明序太贪婪了,给他一点好脸色就会得到步步紧逼的索求。他低头去亲她流经泪水咸咸的嘴唇,慢慢把人抱在怀里,极轻声的诱哄:“戚礼,睡主卧吧。”
主卧还没带她看过,那张床很宽大、很舒服,他带进去就没打算再让她出来,所以留到最后。
戚礼的眼泪突然刹住,气氛瞬间破坏,她咬住嘴唇,哽着声音说:“不行。”
秦明序下颌咬紧,忍耐着问:“为……”
“你追人只会用睡的是吧?”戚礼水眸里烧着火,把泪都蒸发尽。
他嗤出一声,“我哪追过别人,就你一个这么难搞。”
所以别人都很好搞,可以排着队让他睡。戚礼偏要拧巴着锱铢必较。
“我明天上午就要走,你说我留一晚会让我走的。”她上船之前还有好多事要做。
“今天睡主卧,”秦明序说,“我不动你,明天就送你回去。”她早晚还会再回来的,秦明序不忿地磨了磨犬牙。
戚礼当即狐疑地瞥他,他语气正常地说:“生病刚好万一晚上再反复怎么办?”
他说:“只是抱着,你不是怪我不抱着你睡么。”
怎么变成好像她有多想和他一起睡一样,她就是说了句害怕而已,早过去了,他怎么后劲这么大。
戚礼抿了抿唇,眼神抵触,还是不妥。他又说:“在山里,你遇上事不给我打电话就算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现在想起来心跳都加快。”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捞起她的手放胸膛,“不信你摸摸。”
戚礼手心发麻,又是这招,他一计不成就会使色诱的法子。她想说她打给他过了只是他没听到,自然又想起那个女声,鼻尖一酸硬是咽了下去。
如果他那晚有女人在身边,她现在提起来,他解释不成又是败兴。
她只是重要的,而不是唯一的,想保持这种拉扯的和谐,就得蒙上眼睛堵上耳朵。秦明序浪荡惯了,没义务为谁维系清白。
戚礼咽下委屈,咬牙说:“我就睡次卧。”
说完就走,把他留在原地。
夜深,月光从栅窗洒在被上,次卧的房门无声缓缓打开,秦明序靠在门框上晃了晃钥匙,挑着得逞的弧度无声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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