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有一点情绪吗?她不能委屈不解,为他们的前路犹疑吗?秦明序那么喜欢她,对她好的同时为什么还总是对她那么凶。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么拧巴内耗的关系中磋磨。
可她还是一味给他拨去电话,期盼那头突然接起,听到他的声音,就算再和她发火也没关系。
除了冬令营的手续,戚礼还要同时准备一场数竞,她报了名,在下学期参赛。戚礼没了保送名额,需要重整旗鼓,绞尽脑汁去搜刮加分的渠道,以求后路稳妥。
她开始长时间关机,一埋头一天,有时候耗尽电了也不知道。她给手机充电,开机的时候隐隐期望屏幕跳出很多未接,可一次也没有过。
她垂下眼睛,指甲掐着指腹,用细针似的疼痛让自己回神,重新投入到学习和别的事情上,不再去刻意想谁。
就这么过了四天,过了除夕,过了年。
秦明序在嘉皇完全忘了时间,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要去报复戚礼,但他耗了几天全无心气了。嘉皇毫无置疑是个温柔乡,酥了骨头软了身体,他懒洋洋地敞坐在沙发里,身旁男男女女莺莺燕燕不得消停,半晌才想起来要出去透透气。
他步入走廊,脚下是软绵绵的地毯,墙面挂着手工编织的蓝风铃,顶上投射出箔白色和淡金色的光,洒在经过的人身上,目之所及的纸醉金迷。他指腹使劲摁了下鼻根,只为提起困顿的精神。
秦明序要去卫生间,他走过了一个转口,尽头那里,有一道穿白色短裙的纤细背影一晃而过。
他怔在了原地,短短一秒,极快地反应了过来。攥紧拳头,愤然的血液沸腾着大步去追。
他的脚步声沉重且快速的闷响在地。戚礼听见动静刚一转头,他已经扣着肩膀把她摁在了墙上。
“啊……”她蝴蝶骨磕到,痛得皱眉,仰脸看清了他,喃喃开口,“秦明序……”
秦明序扣紧她脖颈卡在了墙上,收拢着力气,低吼道:“戚礼,你他妈还敢来找我!”
她的泪瞬间溢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无力地蹬腿,“你怎么……放开!”
她那么无助且脆弱,他却灼红着眼,在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有人来的走廊上,一把扯下了她的裙子。
戚礼尖叫:“秦明序!”
她光裸的两条腿踢蹬,手抓着他的手臂,从上摸到下,抽泣着说:“去里面、别在这儿,好不好?”
他直接抄起她的腰,随便推开哪间空包厢,往里带。
他急躁地伏在戚礼身上,红着眼、重重喘着气,他肩膀在抖,手指轻轻碰到她的脸,“我只问你一遍……”
“我愿意。”戚礼马上说。
她眼神柔弱,在刚才呼吸不畅的惩罚中吓得不轻,还没缓过来,两只手却已经安抚地抚上了他的胸膛,“别生气了,秦明序,都是我的错。”
她的指甲划到了他的肌肉,秦明序垂眸一扫,扣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压下去。
然后,用全然不同于刚才的力气,粗暴地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摔到了地上。
姜苗发出极尖利的叫声,因为他踩住了她的小腿,死死地碾。
他俯身一掌摁住她的脑袋,冰凉的地板磕到头脑发晕,他的声音戾得像魔鬼,唤醒心底最深刻的恐惧,没有怒火,只有无尽的寒意。姜苗浑身都在颤抖。
“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
秦明序高高在上地睨着她,面孔线条冷硬如刀,脚下一再加力。姜苗痛到喊都喊不出来,只觉腿骨要被踩断。
甚至,她下裙尽褪,只留一条底裤在下半身,他还要撕了她的衬衫,狠甩在她脸上,“真恶心,再穿成这样靠近我一次,我他妈弄死你!”
姜苗在他松开后得了喘息之机,看准他凶悍面色下实际垂在身侧颤抖的手,不要命地狂笑:“我为什么这么穿,你不清楚吗!你想想你刚才的样子,看见我跟发情的狗有什么区别!就他妈会意淫,连人都认不出来,你以为你还能忍多少次,戚礼那种人,看得上你这样的脏东西?!别他妈开玩笑了!”
她对秦明序唯一错误的判断,就是他对女人,根本没被社会教化的粗粝男人,根本不懂如此体魄该有颗怜香惜玉的心。她趴在地上尽数发泄后才看清他极度恐怖的脸,下意识拖着伤腿后退,牙齿打着战,眼睁睁看秦明序拎起她一只胳膊,用无可抵抗的力气攥住手掌,硬生生掰断了她连着指甲的三根美甲。
第一秒传来的不是痛,而是血液在指尖流过的温热,十指连心,剧痛传来的那刻,姜苗抱着血淋淋的手嚎叫,秦明序已经走出了包厢。
他身体斜斜撞进一处无人的房间,撑在桌上浑身痉挛般发烫发抖。在无人之地,他胀红着眼睛死死盯住手掌,就是这只手,撕开了姜苗的裙子。因为……因为他真的认不出来。
清醒了短短一瞬,然后是巨大的恐惧逼迫他认清了眼前的女人到底是谁。无所谓是谁,反正不是戚礼,不是戚礼。
戚礼的脸还停留在脑海,微笑的、哭泣的、恐惧的,和刚才幻觉中见到的别无二致,他想他已经疯了,第二次,将别人认成她。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在以后会不会越来越多,他只是因为姜苗的话愈加恐慌,她是对的。随着面前虚幻的影子增多,无可自抑的情欲爆发,真实的戚礼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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