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都以为事情完了,可宋仁泽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那天公社的干部来得急,走得也快,抓人、收东西,一阵风似的。第二天他去镇上打听,人家说案子“上头接手了”,叫他们别插手。刘大成也去过几次,回来都摇头:“问不出个屁来。”
又过了几天,镇上忽然传来风声,说赵建国那事已经“查清楚了”,是他个人胡闹,别人没牵连。
王三水听完火气就上来了:“啥叫个人行为?那俩外乡人是空气啊?那布袋呢?那矿石呢?”
刘大成压低声音:“你少说两句,这事怕是上头有人护着。”
宋仁泽闷着不吭,回头看了眼山,眼底有火在烧。
这几天他连觉都睡不踏实,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村里狗也不知咋的,三更半夜常叫个不停。
那天夜里,他刚给孩子掖好被子,就听见屋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披衣出去,一股刺鼻的火油味扑面而来。门槛下,地上湿漉漉的,隐约能看见泼开的油痕,院门上还挂着一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少管闲事”。
宋仁泽盯着那几字看了好一会儿,脸一点点冷下来。他把纸条扯下来,攥成团塞进兜里,转身进屋。妻子被惊醒,慌忙问:“咋了?”
“没事,”他压低声音,“有狗在院口撒野。”
可他心里清楚,这事不是狗闹,而是人警告。
第二天一早,王三水火急火燎跑来,气喘吁吁:“老宋,不好了,镇上叫我去‘谈话’,说我带头闹事!”
宋仁泽皱眉:“他们问了啥?”
“问那晚是谁叫的头,我要是再多嘴,就要扣我工分,还说要查我是不是‘造谣’。”王三水一拍大腿,“这不明摆着打压咱吗?”
宋仁泽沉着脸没吭。院外的风吹得竹竿咔咔响,他看着天边的山影,心里已经明白,这事比想的更深。
到了傍晚,他去找刘大成。支书正坐在屋门口抽旱烟,见他进来,叹口气:“老宋,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可上面真不让查。”
“那布袋的石头呢?我交给你们的,可现在人说没见过。”
刘大成沉默半晌:“我送去的时候还在,后来公社的人来接手,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老宋,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到此为止吧,咱斗不过那些人。”
宋仁泽咬牙:“要真这样,那蛇祸就是白闹了,咱村成了笑话。”
刘大成苦笑:“笑话总比挨整强。”
夜色沉下来,山风带着凉意。宋仁泽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全是赵建国那句“周老板”。他越想越不对劲。那人当初来镇上搞工程,和镇书记走得近,还常来村口打听地形,怕是早就盯上这片山。
他回到家时,王三水已经在院子里等着,眼睛红红的。
“老宋,我听说赵建国他们那案子压下了,外乡人也放了。”
宋仁泽猛地抬头:“谁说的?”
“我表弟他听人讲的。”
院子里安静得只剩风声。宋仁泽半晌才低声道:“那就是说,赵建国白背锅了。”
“那不就是嘛。”王三水一拳砸在墙上,“这帮人心太黑了!”
第二天早上,村里传出消息,说有人夜里在后山见过手电光。李二虎跑来找宋仁泽:“我看真有人在那边转,准是又有人上山。”
宋仁泽想了想,低声说:“别声张。咱今晚上去看看。”
晚上月亮明亮,照得山路发白。三人轻手轻脚往山上走,躲在蛇窝那片林子后。果然,远处有两盏手电在晃,隐约能看见几个人影在坑边忙。
李二虎气得牙都咬响:“又是他们!我看那瘦子就是那天那外乡人!”
宋仁泽伸手拦他:“别急,得留证据。”
他们趴在坡上,看见那几个人装袋、搬石样,还用布盖好。宋仁泽心里凉透了!看来镇里的人根本没收手。
等那几人下山,他才悄悄走到坑边。坑里果然又有几块新石头,还有一串脚印往山下延伸。
第二天,他托人到县里跑信,想找以前当兵认识的一个地质站老刘,可那信像是掉了海里,一点回应也没有。
刘大成知道后急了:“老宋,你这不是捅马蜂窝吗?这要让镇上知道,咱全村都得受牵连!”
宋仁泽道:“要真怕牵连,这山迟早也得给人挖光。到时候,咱连祖坟都保不住。”
几天后,县里来了个检查组,但奇怪得很,刚到镇上转了一天就走了,说“情况属实,群众反映不符”。
王三水气得在院子里直打转:“真是睁眼瞎!”
宋仁泽叹口气:“人家早打点好了,咱说啥都白搭。”
宋仁泽皱了皱眉,耳边又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低声骂了一句:“他娘的,来得真快。走!先上山!”
两人一前一后,翻过那片芦苇滩,钻进后山的林子。秋天的林子里,树叶半黄半绿,脚下落叶簌簌作响。李二虎边跑边回头,喘着粗气说:“老大,要不要去大水沟那头?那边路野,民兵不敢追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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