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那天,雾气还没散尽。
海面泛着灰白的光,宋仁泽一夜没睡,坐在门口磨着刀。那刀是老物件,刀背厚重,刃口被他磨得能映出人影。
李二虎打了个哈欠出来,看他那架势,笑道:“老宋,你这是还想跟谁拼命去?”
宋仁泽抬头,神情平静:“不是拼命。昨晚那事,算是结了。但我总觉得后山那片林子不太对。”
王三水提着竹篓出来,咧嘴:“又想上山?听说那边昨晚还传出怪声,老刘家的狗吓得直往海边跑。”
宋仁泽点了点头:“越是没人敢去的地方,猎物就越多。秋天来了,山里的东西要下山觅食。咱布几道陷阱,说不定能逮到黄麂子。”
李二虎嘿嘿一笑:“要是真逮着,今晚就有肉汤喝。”
三人简单收拾了下,带上猎叉、麻绳、铁夹、干粮和火镰,踏着潮湿的山路往后山去。雾气裹着山林,杉树笔直而沉默,脚下的枯叶踩得“咯吱”作响。
走到半山腰,王三水停下喘气:“这鬼地方,真湿。走一会儿脚底就黏糊糊的。”
宋仁泽俯身看地面,指着一串模糊的痕迹:“看见没?这是野猪踩出来的。”
李二虎眼睛一亮:“那得值不少钱啊!”
“别急。”宋仁泽抬头望着前方的灌木丛,“这条路它走得勤,咱就在这里布第一道陷阱。”
三人分工默契。宋仁泽负责选位、挖坑,李二虎拿铁夹子,王三水在旁边削竹签。
他们忙活了一阵,宋仁泽擦擦额头的汗,说:“坑口别太大,猪要是脚陷进去,夹子才能扣死。再铺点枯叶掩住。”
王三水看他动作利落,感叹道:“老宋,你这手法,跟猎户一个样。”
宋仁泽淡淡道:“以前在山上待过一年,跟着一个退伍猎人混的。”
布完陷阱,他们又沿着山势往上走。太阳渐渐升高,雾散开了,树影斑驳。
走到一处乱石坡时,李二虎忽然指着前方道:“你们看,那边草动了!”
宋仁泽立刻压低声音:“别出声。”
草丛里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三人屏住呼吸。下一刻,那草忽然一分,一截黑黝黝的东西缓缓探出粗得像男人的手臂,皮上带着暗花。
王三水声音发颤:“这……是蛇?”
宋仁泽眯起眼:“不小。怕是蟒。”
李二虎倒吸一口凉气:“后山真有这种玩意儿?!”
那蛇似乎闻到了人气,蛇头抬起,信子“嘶嘶”地伸缩,冷光从眼里一闪而过。
它足有两丈多长,身体盘在石缝间,仿佛一根活的麻绳。
“别动。”宋仁泽低声命令,“二虎,你往左绕。三水,你把干柴准备好。”
“干柴干啥?”
“它皮厚,用火逼才行。”
说着,宋仁泽缓缓抽出腰刀,目光盯着那蛇。蛇忽然发出低沉的嘶鸣,尾巴一甩,打在石头上“啪”地一声,碎屑飞溅。
李二虎心头一惊,忙蹲下身:“妈的,这玩意儿真大!”
宋仁泽压低身子,声音冷静:“别慌。蛇的弱点在七寸。它一扑上来,我去砍头,你们两边照应。”
王三水手忙脚乱地点燃一根火把,火光一亮,那蛇似乎被激怒,猛地从石缝里弹出,直扑宋仁泽!
“吃?要是能活着扛下来就不错了。”宋仁泽笑,“野猪急眼了连人都撞。”
“那明儿个带谁去?就咱俩?”
“还得叫上老金。他那狗灵得很,鼻子比咱都好使。”
“老金?他那条黑獒?”李二虎一听,心里有底了,“那行,有它在,不怕跑丢。”
“可得早起,三更就走,带干粮和火绳枪。别的别多带,山里路滑。”
“成。”李二虎点头,“我晚上回去先把铁夹擦擦。”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林子,远处村子灯火昏黄,能听见狗叫声和风吹稻穗的“哗啦”声。
到了家门口,宋仁泽把篓子放在石板上,掀开盖子给媳妇看。
“瞧瞧,今天的收成。”
刘玉花从屋里出来,披着旧毛衣,手里还拿着个竹筐:“天都黑成这样了才回来,也不怕出事。”
“不是赶着走嘛,潮水上得快。”宋仁泽笑着道,“瞧这鱼,这下能换点油盐。”
“就知道海上跑。”刘玉花瞪他一眼,又看见那条大石斑,神色一松,“算你有本事。明儿拿去供销社,换点布票回来,孩子的裤子都补不下去了。”
“成。”宋仁泽擦了擦额头的汗,“明儿一早我还得上山,二虎他们要去打野猪。”
“又去山里?上次掉沟里你忘啦?”
“没事,这次有老金带狗。”
刘玉花叹了口气:“就知道逞能。可咱这屋没米啦,你不去,我也没辙。早点歇着吧,锅里有红薯。”
“行。”
……
第二天还没亮,鸡都没打鸣,宋仁泽就醒了。外头凉得厉害,风灌进来直钻骨头。
他摸黑穿衣、拿枪,又检查了一遍火绳,背上背包,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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