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弯腰一看,眼神一亮:“对!新鲜的,还带着湿泥。走,往那片松林去!”
两人屏着气,慢慢往前。风里传来一阵“哼哧哼哧”的声响,狗突然竖起耳朵,低低地呜咽。
“在那!”宋仁泽低喝一声,端起枪。
前方灌木一阵晃动,一头黑影猛地冲出——那是一头大野猪,獠牙外翻,眼珠泛着红光!
“开枪啊老大!”李二虎惊叫。
“别急——”宋仁泽瞄准,手指扣下扳机——“砰!”一声巨响,鸟群惊起。
野猪被击中一侧,嘶吼着乱冲,直接撞翻了一棵小树。宋仁泽一个翻滚,躲到石后,再次装弹。
李二虎挥着竹叉冲上去,狗也扑了上去,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往右兜!别让它跑山口!”宋仁泽一边喊,一边迅速瞄准——第二枪又响。
这回野猪腿一软,重重倒下,翻滚几下,终于不动了。
李二虎喘着气,拍着胸口:“老大,真险!要是没你这一枪,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宋仁泽擦了擦额头的汗,咧嘴笑:“值了,这猪得两百多斤!拉回去,够换三袋米!”
李二虎兴奋地直搓手:“老大,村里人看见非得羡慕死!”
宋仁泽叼起旱烟,眯起眼看着远处的海雾:“让他们看,谁还敢说我白占滩口。”
风起云动,海潮翻滚,他的笑里带着几分狠,也带着几分倔强。
李二虎扛起猎叉,叹道:“老大,你说,人啊,是不是得一直抢,才能活得下去?”
宋仁泽看着山下那片闪着银光的海面,沉声道:“抢不一定光彩,可不抢,连命都没了。”
宋仁泽冷着脸,一步没退,“公道自在人心,沙子谁运的、给谁批的,账上都有。”
胡先锋“呸”了一声,抬脚踹了踹那堆沙:“老子在这片滩上混了十年,哪回轮得到你小子指手画脚?我告诉你,这事还没完!”
“随你。”宋仁泽弯腰,拾起那张皱巴巴的条子,抖了抖沙子,叼在手里,转身就走。
胡先锋气得直哆嗦,指着他背影吼道:“好,你走!等队长回来,咱俩这账算到公社去!”
宋仁泽头也不回,径直往滩边去了。海风呼呼地刮,咸腥的味道混着潮气钻进鼻子,远处海浪一阵阵拍打着礁石,声音沉闷又带劲。他蹲在岸边,点了支旱烟,心头火气还没消。
“紧张个屁。”他吐了口烟,嘟囔着,“河沙一车二十块,他倒倒手赚一倍……还敢压我账。”
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仁泽,听说你又跟胡先锋对上了?”
宋仁泽回头,是老刘——刘大叔,村里有名的赶海老把式。灰头土脸,肩上扛着个竹篓,脚上泥巴未干。
“没什么,对他那套我看不惯。”宋仁泽拍了拍裤腿,“你这是又下滩摸螃蟹去了?”
“嗯,听说北湾那边退潮露了块新滩,石缝多,可能有大货。”刘大叔眯着眼,“要不要一起去?我就缺个脚力。”
宋仁泽犹豫了一下,心里那股闷气正没处撒,便一咬牙道:“行!我也正憋得慌。”
两人转头往北滩走,路上遇见几个背着网袋的年轻人,都是村里人。有人喊:“仁泽,听说你跟胡先锋干上啦?他可是队长的人啊!”
宋仁泽嘿嘿一笑,“怕他干啥?天底下又不是他家的!”
有人摇头:“小心点吧,他手上有批文,敢整人。”
刘大叔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嚼舌头,赶海要紧。”
一路走过去,海风越发冷,浪声像在地下滚。北滩那边乱石嶙峋,潮水刚退,石缝里还在往外滴水。太阳快落山,天边被染成一片火红。
刘大叔放下竹篓,撩起裤腿,眼睛一亮:“看那边,石洞边上有水泡,那底下准有东西!”
宋仁泽也凑过去,一脚踩进泥水里,冷得打了个激灵。伸手一摸,竟摸出一只半尺多长的大螃蟹,钳子一合,差点夹掉他半个指头。
“哎呀——!”他甩手大叫。
刘大叔乐得直拍腿:“哈哈,活的!这螃蟹少说一斤半!”
“好家伙!”宋仁泽一手提起那蟹,拎在阳光下,“这回值了!”
两人越摸越兴奋,一会儿摸到几只大螃蟹、一条石斑,还捞上几只海参。正收拾着,忽听刘大叔压低声音:“嘘——你听。”
远处礁石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东西。宋仁泽眯着眼看去,只见两个黑影在海边忙活,旁边停着辆手扶拖拉机,车上盖着草帘。
“有人偷沙?”宋仁泽皱眉。
刘大叔点头:“估计是胡先锋那伙的,他不敢白天装,就趁晚上。”
“好啊。”宋仁泽冷笑,“还说紧张,我倒要看看他拉去哪儿。”
说完,俩人猫着腰往那边摸。海边风大,浪声掩盖了脚步。越靠近,越能听清说话声。
“快点,天黑前装完一车,晚上到公路口有人接。”一个粗嗓子说道。
“这沙可细,盖上帘子没人看得出来。”另一个笑,“胡哥说了,赚的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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