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卖,不过得有人敢收。青蟹值钱,但也得挑买主。”宋仁泽扛起篓子,“走吧,天黑之前先回去。等你娘看见你提回蟹,少不了夸你。”
宋仁泽笑骂:“你小子,心里想得跟什么似的,还装客气。赶海就是图个大家伙分,谁家能一口吃完这么些?不带回去,你爹娘还不得埋怨我小气?”
李二虎挠了挠后脖子:“那要不……我就挑两只小点的,意思意思?”
“挑大的。”宋仁泽板起脸,“人家老人家牙口不好,小的壳硬肉少,吃不着味儿。大的蒸出来,肉厚白净,老人嚼着才舒服。你这是孝顺,孝顺还讲究个敷衍吗?”
李二虎被说得脸红,伸手笨拙地在筐里摸了一只肥大的,捏起来还咔咔直响:“这只行不?”
“行。”宋仁泽点点头,又替他挑了一只青壳黄肚的,“这一只是母的,里头有黄,你娘肯定喜欢。”
李二虎连声道谢:“老大,你心真细。要不是跟着你,我连螃蟹壳子都摸不到。”
“少贫嘴。”宋仁泽抬手把挑好的几只搁在另一只小竹篓里,“今儿咱这收获算是不错。回去一人分一份,谁也不吃亏。”
王三狗在旁边眼馋,忍不住插嘴:“老大,我要是明儿也跟着,你管不管我一份?”
宋仁泽挑眉:“你行不行啊?赶海可不是逛庙会,得下水,也得会认路。今天要不是退潮踩得准,咱几个早迷在红树根里头了。”
王三狗撇嘴:“我比李二虎差哪去?不就是下水捉么?你再教我两手,我也能逮。”
李二虎赶紧笑:“三狗子,你还敢说?你上回下水,不是被浪卷得连裤衩都差点冲走?要不是老大眼快手快,你这人就真成水鬼了。”
众人一阵哄笑,王三狗脸涨得通红:“那回我是不小心踩空了沟。今儿个我看明白了,红树根子下面都是暗涌,下脚得稳。”
宋仁泽收敛了笑意,点头道:“能学就是好事。明儿你要是真想来,天亮前在村口候着。我不爱拖人后腿的,要是掉链子,别怪我撂下不管。”
王三狗“嘿”地一声,重重点头:“成!我说到做到。”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挑筐扛篓往村子里走。沿途村人见到,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一个大娘喊道:“哎呀,这么多螃蟹啊!哪片滩涂捉的?”
宋仁泽笑着回:“南边红树林口子。赶巧退潮水急,才有这运气。”
大娘啧啧称奇:“这年头有口鲜味不容易啊。等晚上蒸一锅,你们几个可有福了。”
李二虎有些得意,却还是低头闷声:“我留两只孝敬爹娘,剩下的老大分到哪,我就吃哪。”
宋仁泽笑了笑:“你小子,总算懂点事。”
等回到村口,几人把螃蟹倒在一张破木桌上,按人头分了下去。大家挑的都是肥大结实的,壳青脚壮,夹子还不停乱舞。
王三狗忍不住伸手去逗,一下就被夹住了指头,疼得直喊:“哎呦!松手松手!”
众人又笑成一片。
宋仁泽摇头:“看吧?还敢说你能行?明儿要真下水,你可得机灵点,别光顾着胡闹。”
李二虎在一旁插话:“老大,等会儿要不要请大伙去我家吃?我娘炖汤手艺不错,拿这螃蟹熬点稀汤,咱几个分着尝尝。”
宋仁泽摆手:“你自己孝敬爹娘去吧,咱们就不凑热闹了。赶海是常事,不用摆酒席。改天真要捉了稀罕货,再说。”
“稀罕货?”王三狗眼睛一亮,“啥叫稀罕货?”
“比如黄鳍金枪鱼、青蟹王,或者偶尔搁浅的海鳗,哪一个不得惊动全村。”宋仁泽笑着说,“那才叫稀罕。”
“仁泽,你这回可得给咱们做主啊!”一个中年妇女声音急切,“俺家男人前几天下海收蟹笼,绳子都被割断了,损失不小。”
“可不是嘛!”另一个老渔民插话,“以前打渔再苦,好歹有个收成。如今网子一夜间被毁,空手回家,家里孩子喝粥都成问题。”
宋仁泽点点头:“我听支书说过大概的情况,但我想听听大家的细节。到底什么时候出的事,见过什么人没?”
老李也跟着说:“你们放心,仁泽回来,不会让咱们白受罪。都把知道的说出来。”
人群里,年轻的陈大海举手:“我看见过,有一回是晚上,我在海滩边看夹子,远远看见有几个人影弯腰蹲着。我喊了一声,他们就跑了。跑得快,看不清脸。”
“几个人?”宋仁泽追问。
“三个。”陈大海挠头,“好像还带着刀子。跑的时候有火光,应该是火折子。”
一个老汉叹气:“要不是海盗,谁干这种缺德事?他们早就盯上咱岛上的渔获了。”
宋仁泽沉吟片刻:“大家先别急着下结论。岛上有没有和咱们有过矛盾的人?比如争海域、分捕捞点的时候?”
村民们对望了一眼,一个妇女压低声音说:“倒是有……隔壁南湾村的人。上个月划海域的时候,他们觉得咱多占了,吵过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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