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哪到哪。”
第二天清晨,他俩沿山径下山,宋仁泽拐进林道,悄悄在灌木下埋了一口空坛子,里头塞着一些泉水泡的草根。
“以后这地儿,专门给灵境喂种。”
狗娃背着柴火跟着,忍不住问:“仁哥,你昨晚是不是又梦见啥了?”
那人皱了皱眉,终究不敢再多说,朝身后两人一招手:“走吧。”
几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往林子深处走。山路崎岖,林荫遮天,树影婆娑,阳光从叶缝洒下来斑斑驳驳。空气中混着潮气和腐叶的气味,脚下松针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
“你们是哪里的?”宋仁泽边走边问。
“白石村的。”那人回得干巴巴。
“白石村?”宋仁泽眯了下眼,“从那边走来,要绕山半天,正道不走,专挑偏路,你们是认路的老手。”
“山里人,哪条道走不熟?”另一个猎户撇嘴,“光这片林子,我小时候跟我爹来过七八趟。”
“哦?”宋仁泽扫他一眼,“那你们知道这地段,是咱村划归集体管理猎区。”
那人登时哑了。
“知道还敢来?”宋仁泽冷声,“要不是我今儿上山,怕是你们早下套完事,连尾巴都不剩一根。”
为首那人扭过头来,强硬地说:“我们也不是偷猎!挂过串了,在白石村登记过!”
“登记?”宋仁泽哼笑一声,“登记了你咋不走正道?还藏着掖着,见我第一反应就想跑?”
那人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怕你找茬。”
“你们这种做贼心虚的,最怕人找茬。”
说话间,前头那人脚步顿了顿:“到了,就前头这边坡脚。”
宋仁泽绕过树干,只见前方确有一片草丛被扒开,露出一只设好的铁夹子。夹子用枯枝与泥块掩盖得颇为隐蔽,边上还撒了些鸡毛和兽油,看来是想引狐狸、獾子之类的小动物上钩。
“还有几处?”宋仁泽问。
“就三口。”那人别过头去。
宋仁泽哼了声,弯下腰检查了一下:“这夹子旧得很,锈都没清干净,你们这是凑合用的?”
“我们家里穷,换不起新铁。”
“穷也不能拿命糊弄。”宋仁泽扯了根树枝,小心掀开另一处埋设,“这地方你们选得太狠了。半山斜坡,人走夜路要是踩上去,非断腿不可。”
那人脸色一僵:“谁晚上上山……”
“你说得对。”宋仁泽冷冷地接话,“这不,我不就晚上上山?”
“你……”
“还有别的陷阱没?”
“真就三口。”他赌咒发誓。
“好。”宋仁泽拍了拍手,“那我替你们取了。”
“你干啥?”三人齐声叫起来,“这是我们私人的东西!”
“你们这是违规设夹。”宋仁泽冷笑一声,“按咱村规矩,未报备、未设警示、藏匿设夹,全得取缔。我看你们三个是想惹事。”
为首那人眼神开始不善:“你这是想抢咱们的猎具?”
“行了。”宋仁泽忽地转过头,声音沉下去,“真要赖上我头,我立马带你们去村部,当偷猎处理。”
“你别吓唬我们!”那人咬牙,“你一个人,还想带我们三个?”
话音未落,宋仁泽从背后一抖,抖出那把鹿角弓,手指搭弦,只听“锵”一声,箭头对准三人中间的土路。
“信不信下一箭就扎你脚边?”
三人一哆嗦,脸色立时发白。
“你你你别冲动!”那人连退几步,举起手,“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宋仁泽一步步走近,语气不重却咄咄逼人:“谁让你们设夹的?背后有谁指点?村里明令禁止这片区域动猎,你们咋敢踩线?”
“没人指点,是、是我们自个商量的!”为首那人额头见汗,“真的!我们没做坏事,只是听说这片有狐狸群,想碰碰运气。”
“你们家里人知道?”
“我们瞒着出来的。”边上一个小个子低声说。
宋仁泽点点头,嗓音更冷了:“好,带我看看剩下两口夹子。”
三人见硬的不行,只得硬着头皮领路。没多远,又在一块山腰灌木下、另一处干涸的沟壑边,各找到了剩余的夹子。宋仁泽一一检查,把位置画在随身的小册子上,逐一取下并打上红布条做记号。
“这三副我带走,等村部处理决定再还不还。”
为首那人不情愿:“那……我们啥时候能拿回去?”
“看你们态度。”宋仁泽冷道,“回去之后给你们村队长报备清楚,也写份保证书给咱村公社盖章。做不到这些,甭想再进山。”
“你这也太苛刻了吧?”
“我这叫给你们留活路。”宋仁泽抬头,“真按规定,直接当偷猎处理,工分、牲口、甚至口粮全得扣。”
三人互相看了看,终究不敢再作声。
宋仁泽收拾完毕,冷声丢下一句:“下山吧,我押着你们走前头,免得你们又搞什么幺蛾子。”
回去路上,三人沉默不语。一直快到山脚下,忽然为首那人低声问:“你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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