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白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牛震山冷哼:“好嘛,你这是设套蹲活物了——蹲谁啊?獾?狐狸?还是人?”
那人额头冒汗:“兄弟,别误会……我……我就是捉点野味卖钱,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我们不管你揭不开锅,打猎就得守规矩。”宋仁泽抬手一挥,“拿绳子绑了,送村里去。”
牛震山也不废话,从猎袋里抽出麻绳,三两下把那人捆得结实。
正要拖走,那人却忽然挣扎着道:“我说实话!我真说实话了你们放过我!”
宋仁泽不语,只冷冷望着他。
那人喉头动了动:“我……我跟人合伙干的。他们设了夹子,前几天捕了只梅花鹿,我只管放哨。他们不让我说,我怕了,才跑。”
“几个人?”
“三个,三个!都躲在东边石崖子下头,那里有个旧矿坑,他们白天藏里头,晚上出来设夹子。我这回出来是引开人眼的……”
宋仁泽和牛震山对视一眼。
“真有这回事?”牛震山压低声音,“旧矿坑咱也不是没去过,那地形确实能藏人。”
“带我们过去。”宋仁泽说。
“成成,我带路,求你们别打我。”那人连连点头。
一行三人往东绕行,天色已微亮,雾气渐渐散去。走了不多时,那人指着前方一处乱石堆:“就……就那,矿坑在那石头底下。”
宋仁泽抬手示意停下:“咱俩先过去看看,别一窝蜂冲。”
“那我呢?”那人哆嗦着问。
“你?原地趴着,敢跑一寸,射你两箭。”牛震山冷着脸说。
两人猫腰靠近乱石堆,越近越觉得空气中有股奇怪的血腥味儿。宋仁泽抬手,用指尖在石缝上一摸——果然,是干涸的血痕。
“昨晚真有动静。”他低声,“你闻这味儿,不像鹿,像肉烂了。”
牛震山蹙眉:“莫不是他们吃剩的?”
“也可能……是馋狼来抢,他们和狼打起来了。”宋仁泽沉声。
正说着,忽听“喀啦”一声,脚下一个石头被踩塌,带起一大片松土!
“谁!”里头骤然响起吼声,接着“唰唰唰”三道黑影从矿坑洞口蹿出!
“拦住他们!”宋仁泽弓如满月,弦响箭出!
“噗!”
一人应声跌倒,肩头中箭惨叫翻滚,另两人四散奔逃。
“往右边追!”牛震山吼着拔刀就追。
宋仁泽奔向中箭那人,反手将其压倒:“别动!动一动再补一箭!”
那人疼得直抽气,咬牙骂道:“你们……你们是巡山队?”
“巡山是其一,捉你们这种偷猎的是正经事。”宋仁泽冷声,“说!你们设了多少夹子?杀了多少野物?鹿肉藏哪儿?”
“都……都在矿洞里……有一只还没剥皮……还有几张皮晾着……”
牛震山这时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断了腿的猎夹:“只追上一个,另一个跳沟跑了。”
“跑了也无妨,有证据,他迟早回头。”宋仁泽指着矿坑,“把洞清了,拍照、取证,完了送公社。”
“好!”牛震山卷起袖子,“咱今儿就要给偷猎的长长记性。”
当日下午,村部广播响起:“今日清晨,在南山林场发现非法偷猎者三名,已缴获獐皮两张、鹿皮一张、设夹器具二十余件。经宋仁泽、牛震山两人协同巡山队抓获,现已送交县林业部门处理。”
村头巷尾立马炸了锅。
“哎呦,还是仁泽有本事!”
“牛震山也不赖,听说当场就射了一个!”
“以后谁还敢偷猎?这山是咱集体的,不是你家后院!”
宋仁泽听着这些议论,没吭声,只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对牛震山道:“等忙完这一趟,该给咱那育兽地修个围栏了。”
那叫三喜的青年嘴角抽了抽,显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弯腰把身旁的麻袋拎了起来,往肩上一搭。
“这路可不近啊,哥们,”三喜一边走一边阴阳怪气,“一会真到了地方,你别说自己脚软,不敢上山。”
“你倒是希望我脚软?”宋仁泽不紧不慢地跟上,“真有这事儿,你们也能轻松些,不得罚,不得上公社登记。”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矮个男人咕哝一句。
宋仁泽听得清楚,冷笑着不答,只低头检查腰间的火镰与猎刀是否安稳。
天色渐暗,山风吹得灌木沙沙作响,几人一前一后踩着杂乱的兽道往山岭深处走。越走林子越密,鸟叫虫鸣也稀了,倒是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低吼,叫人后脊梁发毛。
“前头那岔路口,左边。”矮个男人忽地一指。
宋仁泽没出声,只脚下一偏,径直往左。走了两百多步,一处被砍过树枝搭出的简易窝棚出现在眼前,地上铺着破席草,中间一个熄了的火堆,周边散落着啃剩下的兽骨。
“就这儿?”宋仁泽站住脚,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
“咋?不信啊?”三喜也站住,扬了扬下巴,“咱三天前就在这儿搭的棚子,没躲没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猪王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七零:一把五六半,打千斤野猪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