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付青灿眼神慌了,身子往后缩,“我说,我说……是他们指使的!我们村有个叫魏启富的,他专门招人来趁夜摸滩,说是这边守滩的人手不够,只要快,来回两个时辰能刨出几十斤。我是头一回,真没想到碰着你们……”
“疼!——哎呀娘诶!松了松了!”
“气血通了。”宋仁泽收针,“别乱吃东西,今天开始熬我配的药汤。你老婆拿纸笔,我写方子。”
栾家人忙不迭点头,连连感谢。
走出门口时,一群围着看热闹的邻居围上来。
“宋小子有两下子啊!”
“就是,上回我那咳嗽也是他给治好的,喝三天药就清了。”
宋仁泽背着包,一步步攀上石梁山后坡,一手握着篾编火把,一手拎着帆布包,里面装着酒精灯、笔记本、自制兽笼、干粮和一撮干紫茎叶——那是他调引草兔的法宝。
他沿着小兽经常出没的痕迹缓缓前行,脚下尽量不踩枝叶,每迈一步都像丈量土地般谨慎。
“这块土潮得很……”他蹲下身,手指拨了拨一撮新翻的泥,“有刨迹,应该是灰尾兔。”
他抬眼望去,右侧是一片低洼湿地,草丛间隐隐有干草垫窝的痕迹。他慢慢取出干紫茎叶,小心放在一块扁石上,再撒了几滴淡淡的鱼肝油,摆好兽笼,小声念叨:“别怕,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是来请你们当个祖宗,养儿育女。”
刚布好陷阱,草丛里“簌”地一声轻响,一个影子一闪而过。
“来了!”宋仁泽心头一紧,屏息凝神,手伸向腰间的绑索,身体却纹丝不动。
那影子绕着石头转了两圈,竟真钻进了兽笼。笼门“啪”地一下落下!
“成了!”宋仁泽大喜,快步上前,只见那是一只毛色青灰、尾巴长而蓬松的兔子,双眼透红,身上干净无疮,是极好的种兔。
“嘿,小灰,你这辈子投对了胎。”他笑着,从背包里掏出棉布盖笼,“跟我回去好吃好喝,还给你盖窝配媳妇。”
他将笼子挂在腰侧,又细细检查了一遍周围,确认没有其它兔窝,便折向东坡的一处旧猎台。
猎台是早年老猎人们搭建的,用的还是杉木和藤蔓,如今早已破败,但地势极好,背风又能俯瞰整片灌木区。他蹲下身,在笔记本上记下:“灰尾兔一只,雌性,采于石梁山东坡,土质湿润,气温约十八度。”
正写着,忽听身后一阵“啾啾”低鸣。
宋仁泽缓缓转身,只见一只通体泛蓝的小鸟正站在藤条上,歪头望着他,眼里带着好奇。
“青纹鸡。”他几乎不敢出声。
青纹鸡本是山中稀有灵禽,极聪明,警觉极高。若不是宋仁泽身上用了“龙脑叶”和“岩苔”的混合驱味,这种鸟早飞得没影了。
“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找吃的?”他轻轻从袋中取出一撮晒干的红豆草,搓碎洒在掌心,平伸过去,“来,尝尝。”
那青纹鸡果然动了动,扑扇两下,落在他脚边,啄了几口豆草,又抬起头盯他看。
“聪明得很。”宋仁泽笑道,“你要愿意跟我走,我保你活得比山里自在。”
他轻轻蹲下,从袖口抽出一根软藤做成的细圈套,悄悄往青纹鸡脖子上绕去,动作极缓,带着些赌运气的成分。
青纹鸡似乎察觉不出圈套,只在套上脖那一刹那,猛地往后一跳!
“别!”宋仁泽一声急喊,同时一把按住鸟身,飞快抽紧藤索。
青纹鸡被他抱在怀中,扑腾几下,竟没啄他。
“对不起。”他低声说,“是骗了你,但我真不是要伤你。”
鸟身渐渐不挣扎了,只歪着脑袋咕哝一声,仿佛在表达不满。
“你骂我吧。”宋仁泽笑了,“但你这一脉要是留下后代,以后我会立个碑,写你是始祖青纹。”
他掏出第二个兽笼,将青纹鸡放进去,一样盖上棉布,并在笔记本上记道:“青纹鸡一只,雄性,石梁山中段藤林,采于夜露时。”
正准备下山休息,林子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吱吱”异响。
宋仁泽背脊一紧,蹲下身藏到一棵倒木后头,悄悄拨开草叶。
只见前方一棵腐木下,一株通体紫红、根茎粗大、伞盖下垂的菌类正闪着淡淡的光晕——是“灵芝根”!
“天可怜见,这都能遇上。”他咽了口唾沫,从背包里抽出细铁铲,小心翼翼地掘土,不伤根须,连着泥团一块挖出。
灵芝根对气温、湿度、土壤酸碱极为挑剔,他拿出湿麻布包好,又记道:“灵芝根一株,采于腐木边,带泥温藏。周围伴生有白蚁,推测与菌类共生有利。”
刚记完字,一阵低沉的“呜嗷”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宋仁泽脸色一变,迅速熄了火把,贴身趴下。
“是山狼?”
不对,这声音没那么尖,是低频的,更像是……鬣狗!
他心头狂跳,慢慢摸向腰间的钢叉和火折子。
“不是猎,不是猎,我是来种山的……”他喃喃念叨,像在安慰自己,也像在跟什么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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