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胜一拍大腿:“支书,这话说得在理!”
傍晚,海风起,晚潮渐落,螺窝子在夕阳下泛着银光。
守在潮线边的几个年轻社员围着火堆喝水,神色轻松。
“今儿这一出,不冤!”
“得亏仁泽眼尖,没让那些贼偷走一窝!”
宋仁泽把人扶到背上,一步步背着往厂区走去。夜色下,他的步子坚定又沉稳——今夜过后,他要彻底翻篇。
等他把人送进宿舍,又亲手锁好门,才悄悄返回,绕到村头牛棚后的小院。
狗娃正坐在柴堆上磨着一柄新砍刀,一见他来立刻站起来:“咋样?成不成?”
“成了。”宋仁泽点头,“人我找到了,明早你我上山,继续设套。”
“走哪条线?”
“回原来那片林子,围着黑沟边那圈,那里猎物多——这次不只是打猎,我还要开始选种育兽。”
“你要养活的,不是家禽,是山里的命。”狗娃压低声音。
“我知道。”宋仁泽眸光深沉,“这回,我不再给任何人当儿子,我得为自己活。山是我的命,兽是我的路。”
狗娃眼神一震:“我跟你一起。”
宋仁泽点头:“好,那今晚修刀、修夹子、整干粮,明早五点出发。”
梁如月这才抬头看他,嘴角勾出一丝冷意:“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们骗你?”
张桂芬冷哼了一声:“回来就嚼舌根,还是个孩子不?你那点子心眼子,我们老太太早就看透了。”
“我就是问问。”宋仁泽眼神冷了几分,“金强叔要真是临时走了,也该留个话儿吧?我听村口二老王说,昨儿他还跟厂里的郑大头在喝酒,说要给我践行。”
“践行?”梁如月眼睛一眯,语气更冷,“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犯得着给你摆桌践行?我们家里头哪有那闲工夫!”
宋仁泽没说话,走进堂屋,一眼扫过桌上只剩半碗冷饭和两个空酒盅,再看梁如月的嘴角和张桂芬的眼袋,酒气未散,倒像刚吵过一架。
“你们把我支开,就是为了这事吧?”宋仁泽缓缓道,声音却极低,“怕金强叔拦着你们?”
“放屁!”张桂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一个吃我们穿我们的小野种,还有脸翻我们旧账?你爹不在,你翅膀就硬了是不是?”
“老太太,我这辈子认的爹只有一个。”宋仁泽语气不卑不亢,“可你口口声声叫我野种,倒是提醒我,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对吧?”
“啪!”梁如月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宋仁泽,你别太放肆!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你早冻死在街头了!”
“行啊。”宋仁泽反手从背后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一摊在桌上,“那咱们今天就把话说开。这是你们当年签的收养证明,白纸黑字写着‘自愿收养’,没有一句说是‘终生免费赡养’。”
“你!”梁如月伸手去抢,宋仁泽却早一步抽回去,“不准碰。”
“你想干什么?”张桂芬上前一步,眼里透着狠意,“威胁我们?你以为你跑几趟山就了不起了?”
“我什么都不想干,”宋仁泽冷笑,“我就想提醒你们一句,从今天开始,我不靠你们一分钱,也不吃你们一口饭。你们的家事、烂账、仇恨,跟我都没关系。”
“哈——你这是要翻脸了?”梁如月站起身,缓步靠近他,“那你走啊!你倒是走啊,别回这个家了!”
宋仁泽看着她,忽然笑了:“那我真走了。”
他说着,提起背包,一步步朝门口走去。张桂芬忍不住跳脚,“你走?你敢走?你要是敢甩开这门,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村部告你忘恩负义、背弃养父母?”
“你们是想让我回去顶罪,对吧?”宋仁泽忽地站定,转头看她们,“那个姓胡的,把厂里赔光的账,硬要算在我头上。是不是你们替他说情?说我孤儿没根,顶了就顶了?”
梁如月咬牙,没说话。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工厂食堂失窃,是不是你们也拿我的钥匙干的?!”
张桂芬脸色一变,指着他鼻子骂:“你别血口喷人!”
“喷人?”宋仁泽笑得冷,“行,我不跟你们吵。我现在出去,把这些话一五一十讲给村里人听,让他们评评理,看是谁在背后做鬼。”
“你敢!”梁如月尖叫,“你别忘了,你户口还挂在我们家!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就去公社告你‘造谣抹黑’!到时候别说赶山打猎,你连地都种不成!”
宋仁泽叹了口气,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沉冷:“你们连我饭碗都想砸,还是我干儿子的名义去顶牢——那我今天若不走,怕是明天就得关进派出所。”
他大步跨出门,夜风扑面而来,村里小路已是一片寂静。
但他没走远。
绕过两家房屋后,宋仁泽掏出一枚火柴,轻轻在黑暗中划亮,照出藏在包底的那张皱纸——不是别的,正是胡金强写下的“留家证明”副本,以及另一张盖着厂章的“假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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