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泽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来呀,来尝尝。”他在心里念着,手里捏着一枚粗绳结的活套,悄悄移到它前头。
灰尾兔果然跳了一步,两步……刚伸出前腿,便“啪”地被绳结套住了脖子!
“好!”宋仁泽一个箭步扑上,迅速将兔子按住,用麻绳小心地捆住四蹄,再掏出随身木匣子将它放进去。
“这只不错,眼清腿快,胆子不小,毛色也正。”他满意地点头,“回去慢慢养,配种得挑温驯些的,不能光靠野性。”
天色渐暗,他钻入一片灌木丛中,卸下背篓,摸出些干粮咀嚼。
“现在不着急打猎,得种下一批,才能有长期收益。”他低声对自己说,“猎一时不如养一世。”
忽然,一道轻微的枝叶声打破夜色。
他手往腰后一摸,已经握紧了山刀。
“谁?”他低声喝问。
“是我!”一个年轻声音传来,“你别动,我是刘九!”
“你怎么跟来了?”宋仁泽皱眉,“不是让你守营地的吗?”
刘九喘着气蹿出来,手里提着一只装着鸡仔的小竹笼:“哥,我带来了那只青纹母鸡,咱家那窝鸡仔死了三只,剩下的我不敢留,怕是疫病。”
宋仁泽接过鸡笼,细看了几眼:“眼睁气足,脚掌也没淤血,不像染病……但你来山里干嘛?要是被野兽蹿了怎么办?”
“我不放心你。”刘九低头,“我娘说你最近总往山里跑,老怕你出事。”
“我是奔着育种来的,又不是傻,哪会不备防身。”他拍了拍腰间,“枪没带,刀带了,香灰、麻线、盐巴都有。”
“你真打算自己育那灵芝根?”
“试试看。”宋仁泽指着远处一片潮湿地,“那片土黑得发亮,上回采灵芝就是在那块边缘,种子我留了点,今晚想试试播。”
他俩蹲在一块石头上,宋仁泽掏出一个布包,里头是他晒干切片、装罐封存的芝菌孢子。
“就这玩意?能活?”
“野地育种跟地里不同,要掐准雨水、温度、湿度,还得防老鼠咬、虫卵孵。我种在树根间,把咱家磨的草木灰撒上薄薄一层,再盖树叶压实。养不活也得试,总不能老指望跑山。”
刘九看着他:“你变了。”
“变?”
“以前你眼里只有‘捉’,现在说起‘养’来头头是道。”
宋仁泽淡笑:“以前哪懂这些?那时候只想着填肚子,谁管得了明天。可咱现在不一样,山也熟了,地也踏得清楚了,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两人继续往密林深处走。
忽然一只小狐狸从灌木中蹿出,动作灵活,但并没直接逃跑,而是定在十几米开外,眨着眼看他们。
“这只……”宋仁泽瞳孔一缩,“别动,九子,这是咱想要的那种。”
“母的?”刘九问。
“尾尖发灰,毛发顺滑,耳尖短,是母的没错。”
“那要不要围它?”
“围它干啥?”宋仁泽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几块晒干的兔肉,“来来来,小东西,尝尝。”
他弯腰蹲下,把肉轻轻丢了出去。
小狐狸抬头闻了闻,犹豫了一下,缓缓走近。
“它没跑。”刘九屏住呼吸。
“别急,”宋仁泽低声,“它在试探。”
狐狸凑到肉边,用前爪拨了两下,忽然一叼,转身蹿远了。
“跑了!”刘九急得跺脚。
“没事,它吃了我的肉,下回还会来。”宋仁泽背起篓子,“狐狸这物件记性好,你别急,一回两回的喂,再放点盐干鱼,慢慢它就靠近了。”
“你想养它?”
“不,是让它帮我繁育。”宋仁泽望向林子深处,“有些山兽不能养在笼子里,那是灭性。得在野外定点喂养,让它们认你,愿意回来,才是‘驯’的正道。”
他们在林子里走了半夜,挖了一兜子灵芝根,喂了几只兽仔,还在溪边设了简易食盆。
“明晚还来吗?”刘九问。
“你留在营地,我来。”宋仁泽扭头道,“不出三日,我得建个圈地,专放灰尾兔、山鸡和青纹鸡。再用山泉引水,铺些干草,先圈起来一批,等成了形,咱就能在山脚搭个育种点。”
“那我呢?”刘九两眼放光。
“你盯着鸡仔和狐狸,别乱喂。狐狸怕生人,多盯几天它就认你了。”
回到山脚天已蒙蒙亮,宋仁泽站在崖前,望着整片山林,低声道:
“这一次,不是为了打几斤肉、换几个钱。”
梁如月脸色一变,嗓子拔高:“你这是什么口气?跟你妈说话,怎么就这么阴阳怪气?”
张桂芬也拍着大腿,尖着嗓子骂起来:“反了反了!你个白眼狼,喝我们家的奶,吃我们家的饭,如今翅膀硬了,还敢顶嘴?!”
宋仁泽站在屋中,眼神从梁如月转到张桂芬,一字一句道:“我喝你们家的奶?你们家什么时候有奶了?我记得小时候是隔壁林婶帮着喂的羊奶。吃你们饭?你们那口窝窝头,我吃一口要干嚼半天,得喝三碗凉水才咽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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