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青年,穿着黑色首相礼服,身姿挺拔地站在唐宁街10号门前。
他拥有一头浓密的金发,碧蓝如夏日晴空的眼睛,五官精致得如同古典雕塑,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超越性别的、极具冲击力的俊美。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眉宇间那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睿智。
“我的天……”伊森喃喃自语
“他……他长得……”
“太俊美了,是吧?”
雷纳德接话,语气带着惊叹
“但这只是他传奇生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他滚动着资料
“出身东伦敦白教堂区的贫民窟,凭借惊人的天赋和努力进入剑桥,以最优异成绩毕业。
在《泰晤士报》担任编辑期间,发表了震惊学界的《大国崛起》系列文章,里面的地缘政治和经济理论,绝对领先了时代至少一百年”
“之后被破格招入白厅,成为当时首相的首席秘书。推动并通过了《工时与工厂法案》,首次在法律层面确立了八小时工作制和周末休息制度,被誉为‘工人阶级的守护神’。
他力排众议,推动了大规模的贫民窟改造计划,为底层民众提供了清洁的饮用水和卫生的居住环境。
在政治上,他致力于打破贵族对政治的垄断,推动选举权改革,让更多中产阶级甚至底层工人代表得以进入议会。”
雷纳德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最神乎其神的是,他在一些非公开的备忘录中,曾模糊地预言了类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全球性冲突的轮廓。
后世历史学家评价,如果没有欧文·哈特菲尔德的一系列改革稳住了国内局势并为英国积累了应对危机的资本,大英帝国的衰落恐怕要提前整整一个世纪。”
“而他一生未婚,”雷纳德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
“与他的好友,同样终身未娶的亨利·史密斯-卡明勋爵,一直居住在伦敦梅菲尔区的一栋宅邸里,直到他因肺炎去世,享年仅仅69岁。”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设备运行的微弱声音。这位一百多年前的首相,其才华、成就和人生轨迹,都堪称惊才绝艳。
然而,此刻塞拉斯的内心,却掀起了比听到这些传奇事迹更剧烈的惊涛骇浪。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屏幕上那张欧文·哈特菲尔德的照片上,脸色罕见地有些发白。
这张脸……这张脸?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伊森第一次去北京做技术交流任务,他那段时间因为一种莫名的、无法解释的担忧,连续多日被同一个噩梦纠缠。
梦里,是一百多年前装修风格的房间。
他怀中抱着一个人,那个人满身鲜血,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他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也听不清任何具体的声音,所有的感知都聚焦在怀中那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拥有着惊人俊美容颜的年轻男人,金发被血污黏在额角,那双碧蓝如天空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望着他,带着无尽的眷恋。
梦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绝望和仿佛失去全世界的空虚感,如此真实,以至于他每次醒来,心脏都像是被狠狠攥住,冷汗浸透睡衣,并且下意识地确认伊森是否安全无恙。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对伊森的过度担心而产生的心理投射。
可现在……历史上,竟然真的存在这样一个人,而且容貌与他梦中那个垂死之人,如此相似,不,几乎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塞拉斯?”
伊森第一个察觉到他的异常,担忧地碰了碰他的手臂
“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
塞拉斯回过神,强行压下内心的翻江倒海,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
他不再看那张照片,但脑海中那张俊美而苍白的染血面孔,却与屏幕上的影像不断重叠。
塞拉斯急速跳动的心脏:不可能那只是梦为什么会和一百多年前的历史人物重合?
伊森担忧的目光:他绝对有事那眼神…是恐惧?还是…震惊?
奥列格粗声粗气地打破了沉默:
“所以,那个德国军官是个暗恋者,因为嫉妒,所以把这本变态日记当宝贝一样藏起来?这他妈算什么情报?”
雷纳德耸耸肩:“或许对他个人而言,这就是他最珍贵、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在那个时代,这种情感是禁忌中的禁忌。而且,谁能保证这里面没有夹杂一些他利用职务之便窥探到的、关于英国政治核心的零星真实信息呢?只是需要更专业的史学家去甄别了。”
任务,以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方式,彻底结束了。
画作和日记被归档封存,或许将来会对研究那个时代的社会心态或某些历史细节有所帮助。
众人散去,讨论着这位传奇首相的生平和他的“同居好友”,感叹着历史的无常。
只有塞拉斯,独自站在窗前,眉头紧锁。
欧文·哈特菲尔德的脸,和他梦中那张染血的脸,如同双重烙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这仅仅是一个荒谬的巧合?
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超越了时间和逻辑的关联?
他转头,看向正在和雷纳德讨论着什么的伊森,看着他鲜活生动的侧脸,一种失而复得般的庆幸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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