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
华低下头,崩坏兽的嘶吼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耳边。
城市的崩塌,被撕碎的普通尉官,还有在避难所等待死亡的人群,那些东西又开始在她的眼前出现。
“不,我不能在这里...”
华抬起脚,一步步走着,后面是紧跟着的白色巨兽,她的脚步开始加速,试图逃离这座被毁灭所笼罩的城市。
最后她的脚步停下了。
停在卡萝尔的尸体面前。
橘黄色的衣物被血污覆盖,已经失去温度的肌肤在慢慢裂解,紫色的液体在她的身体上蔓延。
转过头,四周依旧是嘶吼的崩坏兽。
还有围拢过来的惨白人影。
身后,卡萝尔的身体慢慢站起来,直插进胸脯的钢筋被诡异地扭成两截。
她不再是卡萝尔了,华也不想逃了。
“呼...”
她定在了原地,尽力维持着自己呼吸的平稳。
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剑。
“这是....”
华突然想起来了,这柄剑是那位狐人剑士的佩剑,他用这把剑救下了自己。
剑刃在她的手中轻颤着,仿佛是在回应那逐渐攀升的肾上腺素。
闭上眼,她尽力回想着自己父亲所教过自己的一招一式。
虽是拳法,但没人说过不能用来舞剑。
剑影闪现,崩坏兽化作灰烬,死士被斩断头颅。
最后,只剩下了卡萝尔。
这是真正的战斗,熟悉的招式,她能够预读到卡萝尔的动作,只需要在极限的瞬间转身,就能砍下她的脖子。
华没有犹豫,手中的剑微微抬起,她只需要一个动作...
“够了...”
身边,白发狐人拉住了她持剑的小臂。
“不要斩下去,已经足够了。”
话音落下,身边的幻影在慢慢裂解,崩坏兽,死士,崩塌的世界,都在一瞬间化作泡影。
回过神,华依旧站在那不透光的房间里。
她抬起头,视线对上了钟离末的眼睛,那双闪烁着光亮的眼睛已经黯淡了下去。
可这一次,她在那双红瞳里看见了一丝愧疚。
“抱歉...”
愧疚转瞬即逝,钟离末平淡地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僵局。
“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拉入幻境,但我想,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纠结和考虑。”
“刚才我的话依旧作数。”
“拿一笔钱,去后方的城市安享人生 ”
“还是拿起剑,为保护挥剑。”
“......”
华沉默着,视线触及到了手边那枚贴纸徽章。
上面印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蛾。
“呼....”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将手里的徽章戴在了右臂。
终于,钟离末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瞬间,即将落幕的夕阳照进了房间,连带着狐人的声音。
“跟我来吧,我会用我的方式训练你。”
自那以后。
华跟随钟离末加入了逐火之蛾。
虽与同期的学生们同为新兵,但华并不一样,她总被身边的战友们说自己有些木讷,但在训练时总是出奇的用功。
训练,她是最刻苦的,实战,她是最前面的。
钟离末的咖啡店关门以后,他时常会在夜里教导她,传授一些普通人所不能接触到的东西。
华想要拜师,但钟离末从不以收徒为名传授,只是让她想叫便叫声老师,但绝不会是师徒。
而华学的很快,但也好奇为什么不把这些教给其他人。
她很好奇,想要开口问,但每每触及到那双赤红的眸,华又会把心里的疑问咽下去。
直到一年后,华彻底学会了钟离末所传授的所有术式,她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问,分别时,站在钟离末的身后问出了这个疑惑。
“老师,为什么你不把这些教给其他人...”
钟离末顿住了脚,转过头看着她。
这一次,华在老师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悲悯。
“因为没有意义。”
华低下头,在心里思索着这句话的意义。
可她并没有在这个时候想明白。
训练结束后,华加入了Himeko所在的第五小队,并同时前往澳洲进行驻扎。
Himeko对她和新来的战友们都很照顾,闲暇时总是会拉着她们一起出门逛街,有时候还会喝点小酒,作战时也会站在一边,为她们掠阵。
可噩梦总是贯穿着她的人生。
Himeko成为了第七位律者。
第五小队离得最近,她的战友,都在同一个瞬间被炽热的火焰燃烧。
只有华离得稍远,这才活了下来。
律者级别的战斗,她又受了伤,本可以以此为理由远离战场,可她不会这么做。
最后,华没有救下任何一个队友,也没有救下任何一座城市,整座澳洲都被燃烧殆尽。
她的老师,首席参谋长也因重伤,陷入长久昏迷。
人们知道华与钟离末的关系,所以她莫名其妙被冠上[魔女]的称谓,也因此意志消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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