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拉过男子,热情地介绍:「Flovke,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Alvy。」
男子这才正式看向路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与感激。他立刻取出钱包,却被老人伸手拦住。在低声了解事情原委后,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郑重地向路栀自我介绍:「Alvy,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的父亲。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开口。我是迪特·弗洛克,现任市长。」
路栀心中一震,没想到这样的大人物竟如此真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迅速稳住心绪,依旧礼貌地回应:「您太客气了,市长先生,这只是举手之劳。」
弗洛克将父亲小心扶进车里安顿好,却在关上车门前犹豫片刻。他转身再次走向路栀,略带歉意地开口:「Alvy,或许这个请求有些冒昧……请问是否方便向你购买一些那种药丸?如果可以的话。」
路栀从口袋中摸出那个小巧的古瓷瓶,递了过去,「这是自配的中药,能对您父亲的健康有帮助就好。」
弗洛克接过药瓶,立刻取出支票本,但再次被路栀婉拒:「市长先生,我并不缺钱。」
弗洛克闻言,眼中敬意更深。他收回支票,重新递出一张私人名片,诚恳地说:「任何时候,任何需要,请直接联系我。」
路栀爽快地接过。送别弗洛克父子后,她正准备回去继续补觉,却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她转身望去,正是秦轶那辆黑色的宾利驶回庄园。
车子刚停稳,路栀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拉开车门,一下子扑进秦轶怀里。
她紧紧抱了他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要检查他腹部的伤口,却被秦轶轻轻捉住了双手。他低声笑道:「宝贝,回去再看?嗯?」
路栀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心急,脸颊顿时绯红。她小心地搀着秦轶回到卧室,仔细地一层层拆开纱布——伤口尚未完全结痂,仍有些深。她连忙找出药粉,轻柔地为伤口消毒、上药,最后重新裹上纱布,动作细致而专注。
秦轶静静注视着她眼下的淡淡青黑,心中疼惜不已。又见她将纱布尾端系成了一个端正的蝴蝶结,不由失笑:「宝贝这是把我打包成礼物了?」
路栀佯装生气地瞥了他一眼,「这次就饶过你。好好休息,我去拿点吃的上来。」她语气坚决,仿佛在叮嘱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要乖乖的。」
路栀端着托盘回到卧室时,秦轶正靠在床头,暖黄的灯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映得柔和了几分。托盘里是一碗熬得软糯喷香的鸡丝粥,几样清爽小菜,还有一小碟易消化的点心。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侧身坐在床沿,仔细吹凉一勺粥,递到秦轶嘴边。
「小心烫,」她轻声叮嘱,眼神专注。
秦轶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底漾开笑意,顺从地张口咽下。温热的粥滑入胃里,带来妥帖的暖意。
「好吃吗?」路栀问,又舀起一勺,仔细地吹了吹。
「夫人喂的,自然是最好的。」秦轶低笑,声音因受伤而略显沙哑,却更添几分磁性。
路栀耳尖微红,嗔了他一眼,手下动作却不停,细心地将粥和小菜交替喂给他。偶尔有粥渍沾到他唇角,她便自然地抽出纸巾,轻轻替他拭去。秦轶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那专注而温柔的眼神,几乎要让路栀融化。
喂完最后一口,路栀拿过温水让他漱口,又拈起一块小巧的点心,「再吃一点点心?尤宁刚做的,不是很甜。」
秦轶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点心,微微颔首。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彼此轻柔的呼吸声交织。路栀正欲收拾碗勺,秦轶却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辛苦了。」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间,目光沉静而温暖。
路栀反手握住他的手,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怎样都不辛苦。」她将额头轻轻抵着他的,低声呢喃,「下次不许再这样吓我了……」
秦轶没有回答,只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小心地避开伤口,用一个无声却坚定的拥抱,许下了承诺。窗外夜色渐浓,而室内,只余一室温馨安宁的灯火,与彼此交织的平稳呼吸。
「查到什么了?」静默片刻,路栀在他怀里轻声问道,她总能敏锐地感知到他心绪的波动。
秦轶早已习惯她的聪慧,便不再隐瞒,将事情的进展与推断对她和盘托出。
路栀听完,故意拉长了语调,语气里带着娇嗔的调侃:「秦先生步步为营,都快走到阴谋前面去了,可真是算无遗策呢。」
秦轶轻笑,爱怜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又阴阳怪气。」
「哼。」路栀皱皱鼻子,忽然话锋一转,表情认真起来,「那件事……考虑好了吗?」
秦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吧!」路栀立刻嘟起嘴,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我就知道你当时以为我在开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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