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的成功,如同在张承本就躁动不安的心里又添了一把干柴,燃起了熊熊的“基建之魂”。渔阳城内日夜不休的施工噪音,在他听来简直比宫廷雅乐还要悦耳。眼看着主干道一天天变硬,城墙一天天变厚,他叉着腰站在城头,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恨不得立刻把全天下都糊上一层水泥。
这股子狂热,自然很快蔓延到了草原。
阎柔原先驻扎的那片水草丰茂之地,如今成了张承实践“草原城市化”的第一个试点。按照郭嘉的规划,这里将修建一座简易的水泥城池,规模不大,暂时只能容纳五千人,主要功能是作为军队的临时驻扎点和草原贸易的中转站。
消息传到草原,阎柔和他麾下的骑兵们听得一愣一愣的。筑城?用那种灰色的、能变硬的泥巴?在草原上?
当第一批满载着水泥熟料、石灰、砂石和各种筑城工具的车队,在严纲的大嗓门吆喝下,浩浩荡荡开进草原时,当地的胡人牧民们纷纷骑着马前来围观,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一丝看傻子的怜悯。
“这汉人太守是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一个老牧民叼着烟袋,用胡语对同伴嘀咕,“在草原上盖石头房子?冬天冻死,夏天闷死,哪有帐篷舒服?”
他的同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还说是给军队住?咱们草原上的勇士,天地就是营帐,要这硬邦邦的壳子做什么?”
然而,当王铁柱带着他的工匠团队,指挥着士兵和部分被“征用”的胡人俘虏,开始打地基、搅拌水泥、垒砌墙体时,围观群众的态度渐渐从质疑变成了震惊。
只见原本松软的草地上,先是挖出了规整的沟槽,然后倒入搅拌好的灰浆,混合着石块,很快便凝固成了坚实的地基。紧接着,用木板做模具,将水泥砂浆灌注进去,一层层垒高,不过十来天工夫,一圈敦实、粗糙但绝对结实的灰色城墙雏形,便如同雨后蘑菇般,“长”在了辽阔的草原上。
虽然这城池规模不大,造型也堪称“古朴”(其实就是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毫无美感可言),但其建造速度和质量,还是让习惯了逐水草而居的胡人们大开眼界。
阎柔骑着马,绕着初具雏形的城池转了好几圈,忍不住对前来视察的张承感叹:“主公,此物……果真神奇。若以此城为依托,囤积粮草,驻守兵马,日后草原贸易、乃至用兵,都多了个坚实的支点。”
张承得意地拍拍刚刚凝固、还带着潮气的城墙:“这才哪到哪!等以后水泥多了,老子给你在这草原上修它个十座八座!连成一条线,看哪个不开眼的胡人部落还敢来打草谷!”
他这话声音不小,周围一些懂汉话的胡人俘虏和牧民听了,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
城池的修建并非一帆风顺,也闹出了不少笑话。
一些胡人俘虏和前来帮忙的牧民,对水泥这玩意儿充满了“创作欲”。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汉人工匠非要把它弄得方方正正,于是趁监工不注意,偷偷在城墙拐角处用水泥捏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羊头、马头雕塑,美其名曰“守护神灵”。
王铁柱发现后,气得吹胡子瞪眼,拎着瓦刀就要去铲平,却被闻讯赶来的张承拦住了。
张承看着那几个抽象派风格的动物雕塑,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大手一挥:“算了算了!留着吧!也算是……民族特色!体现了我们渔阳包容并蓄的胸怀!”
于是,这座被张承随口命名为“定北堡”的草原小城,从此就拥有了几个画风极其不协调的“城垛守护兽”。
更离谱的是,一些胡人工匠试图将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融入建筑设计中。有人在规划中的“军营”区域,坚持要留出大片空地用来“拴马”,差点把营房挤到城墙根;还有人试图用水泥浇筑一个巨大的、中空的“敖包”,里面点上长明灯,结果因为结构计算失误,水泥敖包在凝固过程中轰然垮塌,差点酿成事故。
张承看着这一片“鸡同鸭讲”却又异常和谐的施工场面,哭笑不得地对郭嘉说:“奉孝,你看这算不算……文化融合过程中的阵痛?”
郭嘉揣着袖子,笑眯眯地看着一个胡人老汉正努力向汉人工匠解释为什么帐篷门要朝东南方向开:“阵痛未必,热闹倒是真的。主公,以此看来,您那‘民族大融合’的宏图伟业,怕是任重而道远啊。”
“定北堡”的工程热火朝天,渔阳郡内的东进计划也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郡守府书房内,巨大的(相对这个时代而言)兽皮地图铺开,上面用朱砂粗略地勾勒出了右北平以东的大片区域——辽西、辽东、玄菟、乐浪、带方以及三韩地区。
郭嘉用他的酒葫芦指了指地图:“主公请看,如今袁本初正与黑山贼张燕在太行山麓纠缠不休,无暇北顾。刘幽州仁厚,但求安稳,不会主动生事。鲜卑经初冬一败,数年内难成气候。此时正是我军向东拓展,收取辽西、辽东的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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