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再次洒在渔阳城头,张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地踱了上来。他扒着墙垛往外一瞧,乐了。
远处的公孙瓒大营,安静得像是一片乱葬岗。别说进攻的号角了,连炊烟都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几个哨兵拄着长矛,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能站着进入梦乡。
“啧啧啧,”张承摇头晃脑,对身边顶着更深黑眼圈的田楷说道,“田先生,你看公孙伯圭这营盘,死气沉沉,跟被几十头野驴蹂躏过似的。看来咱们的‘夜间关怀套餐’效果显着啊!”
田楷有气无力地拱拱手:“将军…算无遗策。”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补觉,连续两晚被城外的“敌袭”喊声和城内的备战气氛折腾,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看来今天他们是没力气攻城了。”张承摸着下巴,眼珠又开始滴溜溜乱转,“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得巩固一下战果…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捞点好处。”
“将军意欲何为?”田楷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继续‘友好磋商’啊!”张承理直气壮,“趁他病,要他…啊呸,是趁他疲惫,送他温暖!让他感受一下我们渔阳人民如春天般的热情!”
田楷:“……” 他感觉公孙瓒感受到的,恐怕只有严冬般的酷寒。
张承说干就干。他再次点齐那五十名“亲和力”爆表的护卫,又让人从库房里搬出几样东西——不是刀枪,而是几大桶热气腾腾的肉粥,以及几十坛…嗯,不是“英雄血”,而是味道清淡许多的米酒。
“将军,这是…?”副将看着这配置,有点懵。阵前送粥?这又是什么新套路?
“你这就不懂了吧?”张承一副高人模样,“公孙瓒和他手下现在又累又饿,火气还大。送烈酒,万一他们借酒浇愁,愁更愁,发起疯来怎么办?送点温和的米酒,暖暖身子,消消气。再配上肉粥,安抚一下他们饱受摧残的肠胃。这叫精准投喂,人性化关怀!”
众将面面相觑,觉得将军的思路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于是,渔阳城门再次打开。张承依旧一马当先(努力控制着不太听话的战马),身后跟着抬着粥桶和酒坛的士兵,以及一脸生无可恋的田楷和几位文士,晃晃悠悠地又来到了两军阵前。
这一次,公孙瓒军连出来列阵拦截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个哨兵看到他们,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连“敌袭”都懒得喊了。
张承让士兵把粥桶和酒坛在空地上摆开,顿时,米酒的淡香和肉粥的浓郁香气混合在一起,随风飘向死气沉沉的公孙瓒大营。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石头,原本寂静的营地,开始出现细微的骚动。不少士兵抽动着鼻子,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香气来源,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公孙将军!公孙伯圭!出来聊聊啊!”张承扯着嗓子喊道,“你看你这营地,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兄弟们饿着肚子怎么打仗?我华雄于心不忍啊!特地准备了点热粥薄酒,给兄弟们垫垫肚子!放心,没下毒!我华雄行事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只会躲在营里生闷气!”
他这话夹枪带棒,声音又大,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营地。
中军大帐内,公孙瓒正揉着剧痛的太阳穴,听到华雄的声音,以及外面隐隐传来的骚动和…香气,他气得浑身发抖。
“主公!切不可再中其诡计!”关靖连忙劝阻,“这定是华雄的攻心之术!”
“攻心?他这是诛心!”公孙瓒咆哮,但声音明显有些沙哑无力。他自己也饿,也累,闻着那香味,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严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道:“主公…兄弟们…确实又累又饿,士气已经…要不,我们先假意与他谈谈,让兄弟们吃点东西…”
“吃个屁!”公孙瓒怒道,“那是嗟来之食!是侮辱!”
就在这时,张承的声音又飘了进来:“公孙将军,你别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你爱面子,这样,我退后一百步!你们自己派人来取!就当是…邻居之间的互相帮助!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以后说不定还要一起打胡人呢!”
说着,他真的招呼手下,往后撤了一百步,留下那几桶粥和几十坛米酒在空地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香气。
这个举动,彻底击溃了公孙瓒军最后一点防线。
不知是哪个饿急了的士兵先喊了一声:“妈的!老子受不了了!死也做个饱死鬼!” 然后扔下兵器,朝着粥桶冲了过去。
有一就有二,如同堤坝决口,越来越多的士兵冲出营地,扑向那些食物。军官们试图阻拦,却被饥饿的士兵推开,甚至有人对军官怒目而视。
“反了!都反了!”公孙瓒在营门口看到这场景,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厥。他引以为傲的军纪,在饥饿和疲劳面前,脆弱得如同纸张。
关靖长叹一声:“主公…大势已去矣。此刻若再强令禁止,恐生营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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